葉凌飛聽著華天啟的辯解,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他心中明白,華天啟的計策雖然卑劣,但確實有可能達到目的。
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靈寶宗就能在不損失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得到夢寐以求的龍雀劍。
經過一番權衡利弊,葉凌飛終於緩緩開口:「華天啟,你的計策雖然陰險,但確實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過,你要記住,此事若成,你便是靈寶宗的大功臣;若敗,你也得獨自承擔所有後果,絕不能牽連我靈寶宗。」
華天啟聞言,心中一喜,連忙磕頭謝恩:「多謝宗主成全,我華天啟定當全力以赴,不辱使命。若此事有成,我願將龍雀劍親手奉上,以表忠心。」
葉凌飛微微點頭,示意華天啟退下。
華天啟離開大殿後,長老們紛紛圍攏到葉凌飛身邊,臉上滿是疑惑與不滿。
「宗主,您為何要聽從華天啟那個小人的話?」
一位長老忍不住開口問道。
「您難道忘了,當年柳輕舞懷著孕被華天啟趕出家門的事情了嗎?他的人品,實在是不敢恭維啊!」
另一位長老也附和道:「是啊,宗主,華天啟此人心術不正,我們怎能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辦?」
葉凌飛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深邃地看著眾位長老:「我自然沒有忘記華天啟的過往,但龍雀劍對我們靈寶宗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非常之事,就要行非常之舉。華天啟雖然人品不佳,但他提出的計策,確實有可能讓我們得到龍雀劍。」
「可是……」
長老們還想爭辯,但葉凌飛卻擺擺手打斷了他們的話。
「我意已決,此事就交給華天啟去辦,事成之後,我自有計較。」
葉凌飛的聲音堅定而有力,讓眾位長老無法再反駁。
而另一邊,華天啟回到自己的住處後,便開始著手準備綁架柳輕舞父母的事情。
他從靈寶宗里挑出了六名金丹境的弟子,這些人都是宗門給他送來的助力。
然而,華天啟看著這些金丹境的弟子,臉上卻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哼,靈寶宗還真是小氣,只給我派了這麼些廢物來。」
這話一出,那六名弟子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其中一人更是怒喝道:「華天啟,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都是金丹境的強者,你怎敢如此輕視我們?」
華天啟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哦?金丹境很強嗎?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堆廢物罷了。」
「鄭飛羽不是化神境的高手嗎?不也死在了柳輕舞的手上,所以就算是你們,一起上,怕也傷不了人家一根汗毛吧!」
這話徹底激怒了六名弟子,他們紛紛亮出兵器,準備給華天啟一點顏色瞧瞧。
然而,華天啟卻絲毫不慌,他冷冷地說道:「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領了葉凌飛的命令來辦事的。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這話一出,六名弟子頓時愣住了。
他們雖然憤怒,但也不敢違抗葉凌飛的命令。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咽下這口氣,乖乖地聽從華天啟的安排。
華天啟看著這些被自己震懾住的弟子,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開始盤算起如何綁架柳輕舞的父母,以及如何利用這件事情來逼迫柳輕舞交出龍雀劍。
入夜,華天啟帶著六名金丹境的弟子,趁著月黑風高,潛入了名劍山莊。
他們避開了巡邏的弟子,利用對地形的熟悉,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宗祠前。
宗祠是名劍山莊的聖地,供奉著歷代莊主的牌位,莊內弟子平日裡輕易不敢踏足。
然而,當華天啟踏入宗祠的那一刻,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原本應該莊嚴肅穆的宗祠,此刻卻一片狼藉,華家的牌位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空蕩蕩的香案和散落一地的祭品。
「賤人!柳輕舞這個賤人!」華天啟怒不可遏,聲音在空曠的宗祠中迴蕩,「她竟然敢把華家的牌位全部挪走,這是對華家的侮辱!」
六名金丹境的弟子面面相覷,他們瞧見華天啟如此憤怒,心中不由大為舒服。
然而此時,其中一人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華公子,您小聲點,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們可就完蛋了。」
華天啟聞言,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氣。
他走到香案前,目光在四周掃視了一圈,然後伸手掀開了桌布。
眾人不解其意,卻見他身形一閃,便鑽了進去。
六名弟子一臉茫然,不知道華天啟這是要做什麼。
然而,在華天啟的示意下,他們也紛紛跟了進去。
進去之後,他們才發現,原來香案下面竟然藏著一條密道!密道四通八達,仿佛一張巨大的網,通向名劍山莊的各個房間。
華天啟在密道中輕車熟路地前行,顯然對這條密道了如指掌。
他一邊走,一邊向六名弟子解釋這條密道的來歷和用途。
原來,這條密道是名劍山莊歷代莊主為了應對突發情況而修建的,只有歷代莊主和極少數的心腹才知道其存在。
華天啟的眼神在昏暗的密道中閃爍著冷光,他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柳輕舞父女害得我家破人亡,今夜,便是討回公道之時。」
他手指輕輕划過冰冷的石壁,仿佛在計算著每一步的距離,引領著眾人在狹窄的密道中穿梭,最終停在了柳乘風臥房下方的秘密通道入口。
他深吸一口氣,轉頭對眾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緩緩推開了掩藏在石壁後的暗門。
門後,是一間裝飾簡樸卻透露出不凡氣息的書房,書架上擺滿了古籍與劍譜,正中央的案几上還攤開著一幅未完成的書法,筆跡遒勁有力,透露出主人的不凡氣度。
「記住,我們的目標是柳輕舞的父母,儘量不要驚動其他人。」
華天啟低聲吩咐,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隨即,他便帶人悄悄向著柳乘風的臥房摸了過去,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以最小的動靜解決掉這個昔日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