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守衛們神情肅穆,若是沒有所謂象徵著身份的令牌是肯定不能進入的。
對於這一塊,他們比較敏感。
冷清秋假裝搜索自己的身上,但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那個玩意,尚語婕壓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更不要提這個東西了。
但是沒有令牌, 他們就沒法進去,要是還是憑藉以前那個飛天入地的法子,勢必會引人耳目。
在這個地方,還是收斂好。
據說,大多數一流宗門都選擇在京城的附近紮下腳跟,因為這邊能夠獲取更多的官府支持,像修宮殿,還是蓋什麼樓,他們都會派人來幫忙蓋。
這意味著, 這個世界十分之二三的人都聚集在這裡,冷清秋雖然自詡年少有為,年紀輕輕就已經到達了分魂期,這是許多修道者都難以企及的高峰。
但,分魂之後,還有天地。
「遮天術!」
冷清秋嘴裡念叨著一些玄術咒語,一聲令下,二人都化為看不見摸不著的虛影。
他們側身悄咪咪的走進城門,透過兩個守衛嚴密的防守下。
守衛覺得自己被推了一下,隨後立即警戒。
「若是用隱身術進京城,會被城門所設機關給射殺的,諸位還是自覺一點!」
冷清秋和尚語婕面面相覷,心虛的冷汗晶瑩的從頭上滑落,不知如果強行進去會是什麼結果。
「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他們慢慢的又回到了一開始離城門較遠的位置,此時大家都看不到他們的身形。
觀望了許多來往的遊人,他們手持令牌暢通無阻,但他們卻因為一個小小的木頭牌子寸步難行。
他們坐在城門外的一塊石頭上, 褪去了法術之後,只能夠痴痴呆呆的看著這些人。
半個時辰之後。
月色晴朗,夾帶著刺骨的寒風,一溫一冷兩種意象,凸現出一種不可名狀的寂寥。
還好,身邊有伊人相伴,倒也不算孤單。
身畔一個老者突然出現,蹣跚步伐下是一張慈祥的臉:
「想進去嗎?」
冷清秋略微有些警惕,不大有興致把自己的心思全盤托出。
「你問這個做甚?」
老翁哈哈一笑,對於少年的質疑他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的苦惱,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知道,進入這偌大的京城,人人都帶著不同的目的,有些人動機不純,有些人卻是想來看看這繁華的都城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我猜你,是後面那一種。」
老頭的話說動了二人,雖然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並非單純因為如此,但多多少少,也是想看看這裡的世界上怎麼樣的。
「那老翁, 應該如何進去呢。」
「一百金, 兩個人。我不跟你們講價,市面上都是這個水平。」
這可真是他娘的獅子開了個大口啊。。
冷清秋擦了一把汗,表情扭曲的就像一個茄子,他不是吝嗇,而是沒錢。
「甚至都沒有吝嗇的資本呢...」,他假裝看了一眼天外的月亮掩飾自己的尷尬。
尚語婕卻是霸氣,從懷中掏出一個金錠子,狠狠的砸在了老翁的手裡。
當墨軒的新掌柜,就是霸氣。
「喏,給你。」
老翁兩眼笑眯眯,非常欣悅的收下了這筆錢,既然拿錢,那就得辦事。
若是好奇他有什麼辦法,稍後請看。
二人跟著老翁來到了城門前,原本面色鐵青的兩個兄弟也漸漸的綻放出誇張的笑意。
「嘿嘿嘿...您來了。」
看起來老翁是個很有身份的人呢。
「我新納了兩個門客,需要和你們長官打聲招呼嗎?」
看守很是諂媚:
「招呼,哪用打招呼啊...長官和我們說了,碰見您就是放行,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您走吧!」
啪咔!
當他們走過城門的一瞬間,冷清秋能夠聽見機關瞬間被卡死的聲音。
看來看守說的沒錯,如果剛剛一意孤行的話,很容易吃大虧。
眼前,多條繁華的街道並集到一條大道的末尾,這裡是分散性的街道結構,並不像天命城那樣街道和街道縱橫分布,相互獨立不干涉。
從遠處眺望可以看到,更隱秘深處有一個龐大的宮殿群,至於那裡是做什麼的,沒有到冷清秋和尚語婕這類平民可以了解的地步。
走了三兩步,老翁就要和二位告別,作為朝內官員,他不便和場外人員有過多的交集。
「在這裡,我就和你們別過了,記住,在這皇城裡,可以打聽,但是別做糊塗事。」
「走了!」
老翁的步伐也不再蹣跚,健步如飛的遁入人海中。
他們決定先去找個地方住下,然後再做打算。
眼前,三條繁華的街道併入一起,不一樣的構造卻是同一樣的繁華。華燈初上,人們笑容洋溢,臉上浮現的,是生於盛世的安樂。
他們選擇了最中間的一條街走了進去,裡面玲琅滿目各種店都有,他們尋了一家較為看起來裝潢比較尋常的店家住下。
果然,價格還算是可以接受的,但還是需要五兩銀一間房,果真,這京城的物價還是比那江南一隅要更加誇張。
「那就一間房吧...」,這話是尚語婕說出來的,雖然他們尚未婚配,可這齣門在外,總是要節省一點所謂的生活成本。
但實際上,他們懂的都懂。
不過二人幾經輾轉,已是十分疲憊,冷清秋倒頭就睡,絲毫沒有在意旁邊還有一個美若繁花的女人。
尚語婕直愣愣的看著他,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頰。
「這個傻男人。」
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她脫了鞋,靠在窗邊坐下。
窗外繁華的街道景象,時不時傳來的小孩玩鬧聲反而讓人覺得很安逸。但尚語婕還是更喜歡那個簡單的,有人間煙火氣的天命城。
「總歸是兩個世界啊。」
在青雲宗,一直都在進行苦旅的尚語婕,根本就不知道好日子是個什麼滋味,宮殿也是年久失修,時不時會有灼熱的陽光或是雨水擾亂他們的清淨。
兩種生活在同一個人的身上,確實還是有點不適應。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