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四方來賀,玲瓏精氣和培嬰丹

  第134章 四方來賀,玲瓏精氣和培嬰丹

  這老鱷魚去了多日,如今終於回來了。

  陳安起身,出去迎接。

  「鱷道友,混淤神泥拿來了吧。」

  巨鱷老者一臉肉痛的拿出一隻儲物袋,但卻並未馬上遞過來,而是問道:「我要的千年幻妖草呢,帶來了沒有。」

  這番交易,他屬實吃了大虧,不過大限將至,他也沒有辦法。

  妖獸壽元相比人族修士悠長些,他還有個百十年好活,可對於妖君來說,也不過是多打幾次盹的時間罷了。

  「這話說的,怎麼會少了道友的幻妖草呢,陳某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這點誠信還是有的。」

  對方一副唯恐上當受騙的樣子,陳安心中著實好笑。

  他手掌翻轉,現出一株三尺長的青翠靈植,散發著直教巨鱷老者喚起原始欲望的氣息。

  陳安見這老鱷魚雙眸泛紅,呼吸急促,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趕緊完成了交易,以防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巨鱷老者自覺失態,訕訕一笑,深吸一口氣,當即將幻妖草小心翼翼的收起。

  「對了鱷道友,三個月後在下在此舉行結嬰大典,若是無事,可以來熱鬧下。」

  陳安日後還會用到對方,打算藉此結交下。

  可他說完就有些後悔了,這老鱷魚剛得到幻妖草,可能沒有這等閒情逸緻。

  「哦?是嘛,正好閒來無事,來給道友助助興倒也無妨。」

  巨鱷老者咧開巨嘴,露出破敗發黃的牙齒,應道。

  陳安微微一怔,道:「那就恭候大駕了,鱷道友,我還有事,就不多陪了。」

  說罷,陳安便轉身回了苦修山。

  「上次來的匆忙,未發覺那邊的山谷中竟然還有一處秘境!」

  巨鱷老者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破敗發黃的鱷齒,轉頭朝著雲霧谷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喃喃道。

  布滿裂紋鱗片的嘴角輕輕一翹,轉身飛遁回了黑風山脈的大澤之中。

  見他回來,澤中無數鱷魚竄出,一到三階都有,歡迎著他的回歸。

  如今得了千年幻妖草,便可以誕下子嗣,藉助血脈回春大法延續壽元。

  他不知那處秘境是否跟先祖遺留有關,但秘境就在那裡,並不著急,延續壽元之後可以徐徐圖之。

  心情正好的他,正欲一頭鑽入大澤,忽然一雙鱷眼神色一凜,朝著某個方向望了過去。

  「血鱷,你來此作甚!」

  他立馬警惕起來,可話音剛落,一位鱷頭妖君緩緩現出身形。

  僅僅看身上血色光澤的鱷鱗,就能看出,對方與他渾身暮氣不同,正值壯年。

  血鱷神色黯淡,唏噓道:「數百年未見,你竟然已經衰敗成這幅模樣,唉,當初你若與我一同前去北洲,身體興許比現在要稍強一些。」

  「哼,能強到哪裡去,不過是苟活罷了。」

  巨鱷老者悽慘一笑,落寞道:「伱來萬里迢迢從北洲來到黑風山脈,不會就是過來嘲笑我的吧。」

  血鱷搖了搖頭攤開手掌,露出一顆潔白閃亮的鱷齒,笑道:「我已經在北洲得到先祖另一顆鱷齒,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與我一同尋找先祖遺留?」

  看到另一顆鱷齒,巨鱷老者身軀竟然忍不住顫抖起來。

  依照族中流傳,先祖遺留密藏的時候以防他人窺探,曾經布下手段,必須以血鱷一族的血脈,輔助兩顆先祖的鱷齒才能打開,相當於兩把鑰匙。

  否者,若強行打開密藏自動銷毀,最後將一無所得。

  只是,兩顆鱷齒經過多年流傳,中途遺失一顆,不想血鱷這傢伙竟然在北洲找到。

  巨鱷老者按捺下激動的心情,淡淡道:「有了鑰匙,但是密藏至今仍未找到,也是徒勞。」

  「這麼多年,你就沒有一點線索嗎?」血鱷雙目一凝,道。

  「倒是有點頭緒,但我不確定,還需要證實。」

  「哦?在何處?」血鱷雙眸精光閃爍,問道。

  「告訴你可以。」

  巨鱷老者嘴角一翹,道:「但這次行動你得聽我的。」

  「你這老傢伙,還是喜歡將所有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

  血鱷並未拒絕:「聽你的也無妨,但密藏我倆要平分。」

  「沒問題!現在你先離去吧,過些時日咱們再聯繫。」

  血鱷詫異道:「不儘快行動嗎?」

  「不急,我有些私事要處理。」

  血鱷鼻頭一動,嗅到了股似曾相識的氣味,旋即面色古怪的看了對方一眼,但並未多言,轉身離開了大澤。

  苦修山外。

  巨鱷老者走後,陳安忽然返回此處。

  他看了看雲霧谷,又看了看對方離開的方向,納悶道:「這老鱷魚貌似對雲霧谷的秘境頗有興趣的樣子,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莫非.」

  秘境中最多不過些許三階靈植和三階礦石,並沒有對妖君有用之物,若真說有,恐怕就是那口青銅巨棺了。

  念及此處,陳安身形一閃,回到了北山,進入洞府。

  在洞口布下一層法力禁制,將青銅巨棺放出,滄桑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

  上面那層禁制還在,並未消磨多少。

  哪怕以陳安深厚的元嬰修為來算,恐怕也得再花費幾年功夫才能破開這層禁制。

  可以確定無疑的是,這層禁制就是化神修士布下。

  按照巨鱷老者之前的表現來看,說不定此物與妖族還有些關聯。

  「此事不急,待下次見到對方稍微試探一二再說。」

  陳安旋即收起巨棺,放開神識,掃向靈田。

  在八株玲瓏剔透的玉玲瓏中間,陳雙端坐其中,陰陽之氣不斷循環,將她的修為朝著築基九層緩緩推進。

  這幾株玉玲瓏陳安比較關心,不僅僅是四階靈植的緣故。

  此靈植生長到千年之後,陰陽之氣壯大到一定程度會誕生玲瓏精氣,可輔助元嬰修士修煉,這才是關乎陳安根本之物。

  不然,他也不會如此關照陳雙。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在這結嬰大典的喜慶日子裡,苦修山一改往日的冷清,整座山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到處都充滿著喜慶。

  峰頂,往日的那座閣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拔地而起的一座古樸風格的大殿。

  殿門口的寬闊處,一排排的案幾,少說也有二三百張。

  部分木質案幾都已經坐上了賓客,修為最低也是築基。

  對於陳家突然多了一位元嬰修士,很多人震驚的同時,也有幾分不解。

  「我記得陳家僅僅是一築基家族,前些年運氣好出了結丹,如何突然又冒出一位元嬰前輩?」

  「你們這就不知了吧。」

  一中年修士,手搖摺扇,扇面畫著一副栩栩如生的裸.女畫像,他不堪回首道:「當年陳安前輩可是與我同一輩的修士,不過他天賦異稟,我等還未結丹,人家就已經凝嬰了,回憶起來真是讓人唏噓。」

  「什麼同輩,徐子微,你就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一位身材魁梧的築基修士,輕輕撫摸了下旁邊趴著的一頭飛天虎,嘴角輕蔑道:「真論起來年齡,這位陳前輩,乃是比我倆還要小一輩的修士,憑不到二百歲的年齡結嬰,可是我青雲域古往今來第一人!」

  徐子微冷哼一聲道:「眼界小了吧,別說青雲域了,放到極東六域恐怕也稱得上第一人了吧。」

  王飛虎花白的眉毛輕挑,不悅道:「徐子微,我看你們徐家自從徐元朗那老傢伙坐化之後,越來越不像樣子了!」

  「你說什麼!」

  「兩位冷靜,結丹真人和元嬰真君就在裡面坐著呢,你們想吵儘管去外面,可千萬別連累我等啊.」旁邊修士見兩人越吵越凶,趕忙制止道。

  徐子微和王飛虎瞥了一眼充滿壓迫感的方向,面色一凜,旋即悶頭享受著案几上的珍饈美味。

  與殿外築基修士不同,在大殿兩側案幾前的修士,坐著清一色結丹修為,個個都是六宗的頂尖人物。

  其中,青山真人、紅葉仙子和趙虎三人坐在一起。

  這些年過去,趙虎也已經結丹,成為一名真人,他在看向陳安時,目光充滿了崇拜與震撼。

  大殿上首位置,則放著一把白玉交椅,陳安本人端坐其上,左右手邊放著同樣的五張白玉案幾。

  在各自宗門呼風喚雨的眾人,此時正襟危坐,大氣都不敢喘。

  陳安見此笑道:「諸位不必拘謹,大家還未到齊,先請自便吧。」

  他目光掃過天音閣的寧簡琴,見其孤身一人,忍不住問道:「寧仙子,聽聞天音雙琴向來成雙入對,為何兩次見面都不見鄒昂鄒道友呢?」

  天音閣的寧簡琴和鄒昂二人是一對道侶,共同掌管天音閣,他們手上各有一把古琴法寶,聯手之下甚至能以結丹中期修為對抗結丹後期,威名之下,便有天音雙琴的稱號。

  夫妻二人一旦外出都是同往,形影不離,這在極東六域並不是什麼秘密。

  上次結丹之時對方來過一次,本以為鄒昂僅僅是臨時有事,可這次依舊不見對方蹤影,陳安不由心生疑惑。

  寧簡琴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容,聞言俏臉布滿了憂愁,幽幽嘆道:「不瞞前輩,多年前我夫妻二人外出,偶遇五毒教的五毒魔婦,夫君為掩護我逃跑不惜損耗本源,落入魔婦之手,至今不知其情況如何。」

  在坐的修士聞言,紛紛驚訝不已,頓時議論紛紛。

  「原來鄒道友多年不露面不是在閉關,也不是另尋新歡。」

  「落入魔道之手,恐怕不好過了。」

  「五毒魔婦,這.嘶.」

  陳安也面色一緊,他沒有想到鄒昂竟然落入魔道之手,還是人人畏之如虎的五毒魔婦。

  這魔婦陳安也略有耳聞,乃是五毒教的元嬰魔君,擅長使用蠱蟲和毒術,有點類似南洲蠱師的手段。

  對方之所以臭名昭著不僅經常以大欺小,還有一種非常特殊的蠱蟲手段,一旦對男子種下便會痴情於她,成為奴僕任其擺布。

  據說五毒魔婦還兼修採補之術,讓她操縱的男修士,多半都會淪為採補的爐鼎。

  陳安聽聞這悽慘遭遇,嘴角一抽,便不再多問。

  鄒昂讓這魔婦擄走,縱然不死,也跟死沒太大區別了。

  而恰好此時,離火老祖帶著離火宮的修士趕來參加大典,算是解了圍。

  「陳道友,老夫來晚了,勿怪,勿怪。」

  只見精神矍鑠的離火老祖,邁步走入了大殿之中,身後還跟著崔朔生、武簡全和辛豐海三位弟子。

  三人都是老熟人了。

  崔朔生滿臉複雜,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辛豐海則是神色震撼,目露驚訝,反而武簡全表情淡然,一副完全不認識陳安的樣子。

  師兄弟三人在一旁的陳可寶的引領下,紛紛落座。

  「不晚不晚,離火道友請入座。」

  陳安指向右手邊的白玉案幾,道。

  「還有其他道友?」

  離火老祖看著左右五張案幾,面龐略微詫異,眉宇間露出幾分疑惑。

  「道友稍等片刻,一會兒他們就來」

  說話的功夫,苦修山外忽然有幾道沖天的妖氣飛速靠近,驚得峰頂賓客面露驚駭,差點四散而走。

  這時,陳可寶和陳青慌忙在大殿前安撫道:「諸位勿驚,這幾位前輩乃是我家長老好友,大家只管飲宴。」

  不僅他們,就連殿內的結丹,也是臉色煞白,疑惑的看向陳安。

  離火老祖驚得坐起身來,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道:「哎呀,陳道友,你如何將這幾頭妖君也給叫來了!」

  黑風山脈的幾位妖君,他了如指掌,來得是誰他心中門清。

  「都是鄰居,理應多多走動,離火老哥稍安勿躁。」

  陳安神色如常的輕抿香茗,還未放下杯子,就見五道高大身影步入,滿身的妖氣瞬間籠罩整大殿。

  在這等壓迫之下,除了離火宮的崔朔生三人仗著修為較高,表現好些,其餘結丹紛紛運功抵擋妖氣。

  而剛剛結丹沒多久的紅葉仙子和趙虎二人,更是面色煞白,很是吃力的樣子。

  好在五妖並沒有欺負這些小輩的意思,進來之後就將大半妖氣收斂體內,才讓他們稍微好過些許。

  「哈哈,陳道友,本妖君不請自來,你這裡不會不歡迎吧。」

  一位渾身血紅色的鱷頭妖君,咧開大嘴,大笑道。

  「來者即是客,怎麼會不歡迎呢。」

  陳安揮了揮手,示意陳可寶再添一副案幾,並帶著疑惑的神色,看向旁邊的巨鱷老者。

  巨鱷老者趕忙介紹道:「這位乃是我同族的血鱷妖君,從北洲來黑風山脈探親,正巧碰到結嬰大典,我就將他帶過來熱鬧熱鬧。」

  探親?

  陳安嘴角輕笑,並未全信。

  「哦,對了,這是我曾偶然得到的一顆培嬰丹,就送給陳道友當做結嬰大典的賀禮吧。」

  血鱷妖君拿出一隻玉瓶,遞給了陳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