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具屍體?」
陳默驚疑不定地打量著眼前的水晶棺材,他探出神識,將其中躺著的男子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很快便發現了奇異,此人的身體好似天生便蘊藏著靈力,這靈力並不是流淌在經脈之中,而是深藏在每一個竅穴之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陳默越看越覺奇特,不過內心卻是失望,眼前這具屍體就算再神異,給他又有什麼用。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兀地在他身後響起:「小友,你可別小瞧這具身體。」
這道聲音來得全無預兆,陳默瞬間汗毛倒豎,身形向前爆沖,同時回身一拳轟出!
剛猛的拳勁擊在身後的人影身上,卻見一陣波動,竟然透過了那人影,重重打在其身後的岩壁之上,頓時碎石「簌簌」而落。
陳默神色凝重:「你是何人?」
眼前詭異出現的人影一身灰袍,白髮白須,好似一位慈眉善目的長者,此時眸中含笑,正靜靜地看著陳默。
聽到質問,老者依然一臉平靜,悠悠道:「小友不必抱有如此大的敵意,老夫乃是此地陣靈。」
「陣靈?」陳默目露古怪。
「不錯,但凡大陣皆有陣靈,此地也不例外。」白髮老者輕輕點頭,忽地露出了一絲怪異的微笑,「不過,你也可以稱呼我的另一個身份。」
「是何身份?」
「危天人屠,葉晚秋。」
「什麼?!」
老者的語氣平靜,但卻讓陳默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危天人屠?你就是危天人屠?!」陳默不可置信。
老者輕輕一笑:「準確來說,在下乃是葉晚秋的善念。」
「這」
陳默徹底懵了,當反應過來後連忙抱拳道:「見過前輩。」
這葉晚秋可不是什麼好人啊,甭管是真是假,恭敬些總沒錯。
隨即他又想到了,眼前陣靈說的並不是它是葉晚秋,而是葉晚秋的善念,當即問道:「不知前輩說的善念為何?」
老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問道:「小友,不知你可聽過『奪舍』一事?」
奪舍
陳默仔細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發現似乎沒有太多關於這方面的概念,不過安可兒曾經想鳩占鵲巢卻是真的,這應該也算奪舍吧?
但聽老者解釋道:「所謂奪舍,就是以神魂占據他人軀體,重活一世的法門。」
陳默點頭:「原來如此。」
老者續道:「小友,你可曾有疑惑,倘若奪舍可行,那修者只要不斷奪舍新的軀體,不就可以永遠活下去了嗎?還何苦修什麼長生大道,又如何會有大限將至一說?」
老人此話,倒是說中了陳默心底的一個疑問,他疑惑道:「不僅如此,既然神魂能夠操縱屍傀、傀儡,那麼以傀儡等死物作為軀體,似乎也並非不可。」
陳默說的,便是他前世機械意識的概念,只要意識是自己的,那麼軀體替換多少機械似乎都無妨。
「呵呵,小友你倒是會舉一反三。」
老者笑道,倒也很有耐心地解釋:
「原因便在於,我等神魂並非永生不朽,其和本體中存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失去本體便會急速衰弱,常人神魂離了軀體,一陣陰風都能吹散。
即便是修士,也只有築基後才敢探出神識,倘若神魂整個離體,便會急速衰弱,哪怕尋一個新的軀體也是無用。強大如結丹修士,若是只剩下神魂,也至多撐個三五年便會消散於天地間。
唯有結嬰後,神魂化作元嬰,才可存在稍久些,但也難過百年。」
「在下受教了。」陳默嘆道,只覺長了不少見識。
這時老者又話鋒一轉:「不過話雖如此,但修者智慧何其浩瀚?百萬年來,卻也有各式各樣的妙法被發現,比如一種養魂玉,神魂居住其中,可維持萬年不散;
再比如有些天階傀儡,也能幫助穩定神魂,曾有位元嬰機關師,便在大限來臨之際進入自己煉製的特殊傀儡,硬生生多活了三千年;
還有各種鬼道功法更是層出不窮,將自己神魂煉成鬼軀,那自然也不受本體限制了。
然而這些功法無一例外,都是具有極大的限制,要付出巨大代價不說,還有常人難以承受的後遺症,就拿鬼修來說,有哪個人願意自己成為陰森森的鬼軀?沒了味覺沒了感情,只剩下殘暴的殺戮欲望,這與死了又有何區別?」
老者的一番話令陳默深以為然,生死輪迴,乃天道循環也,違背者必然要付出巨大代價,這也是為什麼人們常說修士乃逆天行事,攫取天地精華供養己身,這不是逆天是什麼?
所以陳默早就有了心理預期,倘若最後修道不成,那他會坦然接受死亡,當然話雖這麼說,人都是貪生怕死的,不到最後一刻來臨,誰也難說究竟會作何抉擇。
心頭一動,陳默問道:「前輩說了這麼多,可是想說葉晚秋其實沒死,而是奪舍了?」
「不錯!」陣靈輕輕點頭,「吾之本體於晚年收了三個徒弟,你道其當真那般好心?無非都是奪舍的軀體罷了,最後三個徒弟,一個用於實驗死了,一個被奪舍,還剩一個,便在小友身前這具棺材中了。」
聞聽此話,陳默目露震驚,他斷沒有想到這棺材中的屍體竟然有這般來歷。
而且如果眼前陣靈所言為真,那這三個徒弟可都沒好下場,那豈不是說那趙元甲的真實身份
但隨即,他內心便疑竇驟起:「可是閣下不是說,神魂只要離了本體便會迅速衰亡嗎?」
老者點頭:「不錯,相較於我適才提的幾門秘法,奪舍乃是其中最難的一門,先不說神魂會迅速衰弱,單是和新的軀體間便會產生強烈的排斥,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肉身衰亡,但是我的本體卻尋到了一個方法,這個方法不僅能夠成功奪舍,而且沒有任何後遺症」
聽到老者說到關鍵處,陳默趕忙全神貫注地豎起了耳朵。
「這個方法便是」
然而就在陣靈即將說出關鍵之時,陳默忽覺背後一股涼意襲來,來不及思考,運起游龍功就地一滾,下一刻他所處的位置便炸出了一道巨坑。
陳默回頭,剛巧碰上一道極其怨毒的目光。
竟是那消失許久的秦雲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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