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何文森跟冴子一行人一起目送著陳家駒騎著鐵馬離開。
一旁的宋子傑突然問道:「阿頭,我看你好像很看重這個大鼻子,那為什麼不把他拉進我們這組?」
何文森看了他一眼,道:「時機未到,先讓他在外面磨鍊下。」
看著何文森那張年輕得有點過分的臉,宋子傑很想說,大佬,你這年齡比我們要小上好幾歲呢,說話那麼老氣橫秋真的好嗎?!
不過考慮到對方是自己上司,宋子傑終歸沒有說出口,最重要的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知道何文森其實有點小肚雞腸,得罪了他,就等著被穿小鞋吧!
宋子傑心裡的腹誹何文森並不清楚,雖然他表面上是跟宋子傑在聊天,注意力卻一直放在冴子身上,從今早回到警局之後,冴子就沒再跟他說過話,擺明了是要跟他冷戰,這讓何文森有點不安,要一直這樣的話,誰來幫他寫報告啊!
宋子傑跟肥波都是醒目仔,留意到何文森的狀態後,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放慢了腳步,給何文森和冴子創造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何文森見自己兩個手下自覺的撤離後,心底暗暗的給他們點了個贊,隨後靠近到冴子身邊後,裝作不經意的輕咳了幾聲,等成功的吸引到冴子的注意力後,故意將自己手中的電影票丟在了地上。
「哎呀,這地上怎麼有張電影票,是你掉的嗎?冴子!」
看著何文森拙劣的表演,冴子差點笑出聲,不過在考慮到此時自己扮演的角色後,又強行憋了回去,生氣什麼的,早在今早看到平安無事的何文森時就已經自動消氣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又不是沒見過帥哥,何文森雖然長得不錯,但也不是沒人比他更帥,而且這傢伙自以為隱藏得好,但就他那騷包的模樣,誰不知道他外面有女人啊,冴子也只是看破不說破。不可否認,她對何文森是有感覺的,不然吃飽了撐得才會從灣灣跑到港島當交換生,還要是到九龍城差館這種地方,只不過何文森這個混蛋,只知道占便宜,一點主動的行為都沒有,難道還得她硬貼上去啊?她冴子不管走到哪都是最受異性歡迎的那個,倒貼?她不要面子的嗎?
生何文森的氣主要還是因為這傢伙竟然一點都不顧自身安危,這種事情,交給宋子傑不也一樣嗎?非得自己上,嫌死的不夠快啊!
她一直在等著何文森給她道歉,誰知道這個傢伙竟然是死腦子,一點表示都沒有,所以在看到他將電影票掉在地上又故意撿起來問是不是她的時候,心裡還是挺開心的,只不過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絕對不能給什麼好臉色。
想是這麼想,當何文森一臉希冀的看著自己的時候,冴子還是忍不住心中一軟,接過了那張電影票。
何文森差點興奮得當場抱起冴子轉圈圈,不過想到那樣做的話,很可能會被打成豬頭,他還是強行忍了回來。
就這樣,兩人一同回到了差館,等進到CID的辦公區的時候,何文森才發現,原本走在自己身後的宋子傑跟肥波竟然先他們一步回到。
宋子傑原本正拿著一份文件翻閱著,在看到何文森進來後,立即走到他身邊道:「阿頭,有個事情要跟你匯報一下,之前我們抓回來的那個小偷,有人過來保釋了,你要不要去見一下?」
何文森詫異的看了宋子傑一眼,問道:「他還沒放出去嗎?」
「額,按照規矩來說,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我們有權利將他關上一星期的,現在距離一星期還差兩天。」
「那這段時間就沒有人來保釋他?」
宋子傑遲疑了一下,翻閱了下手中的資料後,才回復道:「沒有!要是有的話,早就被保釋出去了,偷竊的金額並不算大,只要交夠保釋金的話,雖然可以出去。」
何文森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按道理來說,五福星雖然日常會互相整蠱,但感情還是很不錯的,從監獄出來後就合作開了個清潔公司,生意還挺不錯的,不存在拿不出保釋金的情況。
既然猜不出來的,直接去看看就好了,何文森本來就想見見這幫人,不出意料的話,之後還會有很多打交道的機會。
「現在人在哪?」
「還在外面,正準備辦手續呢!」
「帶我去看看!」
「yes sir!」
來到辦手續的地方後,何文森一眼就認出了五福星,雖然他們的長相跟電影中扮演他們的演員並不相同,但身上的特質實在太突出了,讓人想要忽略都不行。
高,矮,胖,瘦,禿,丑,就是對包括凡士林在內的最好形容詞,倒是跟在捲毛禿身後的那個女孩挺亮眼的,估計就是捲毛的妹妹蘇小妹了,可惜,好看是好看,卻不是何文森的菜,咳咳,老色批了,一看到長得好看的女人就忍不住評頭論足的。
何文森出現的時候,凡士林剛好辦完手續,在看到何文森出現後,心頭頓時開始緊張起來,他的不對勁被身邊的蘭克司發現了。
蘭克司用手肘碰了碰凡士林,問道:「幹嘛那麼慌張?看到鬼了?」
「比看到鬼還可怕!」凡士林低聲說道:「看到那邊那個年輕的沙展沒?就是把我抓回來的。」
「就算是這樣,你也用不著那麼慌吧?」
「……」凡士林張了張嘴,很想將自己在拘留室里這幾天聽到的東西告訴蘭克司,但看著越來越近的何文森,這要是被他聽見了,自己豈不是完蛋了,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是他辦案唯一留下的活口,凡士林覺得還是穩重點好。
「喂,簽完名就趕緊走,別擋道,你後面還有人在排隊呢!」負責辦理手續的警員見凡士林一直站著不走,不由出言警告道。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就走!」凡士林連忙道歉,儘管已經從良,但對於警察,他還是保持著足夠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