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當晚接到電話時,剛洗完澡,看著來電顯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高興,還是嘲諷呢。
哪有男人不是狗的。
舒虞哼了哼嗓子接起。
「想好了?」舒虞傲氣的口吻說來,等著那邊提出可恥的要求時。
「你住哪?」冷冰冰的三個字。
「什麼?」舒虞擦頭髮的手頓住。
十分鐘後。
舒虞穿著睡袍看著門口穿著皮衣,手裡拿著頭盔和包裹的高大男人。
周寒野淡漠地看著她,目光越過她後看向屋裡。
舒虞遲疑片刻還是讓了位置,讓人進屋。
周寒野進去簡單掃視了兩眼。
「客房在哪?」沒有多餘的一句廢話,舒虞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這男人的到底想幹什麼?
「你真要住這?」舒虞遲疑地問。
他要的補償是,有個容身之所。
周寒野面容嚴峻。
「不是那張照片,我不至於在這城市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你要是能讓那些人不來騷擾我,我可以不住這裡。」
舒虞十分懷疑這真的是他的企圖?
周寒野自來熟地坐在沙發上。
「不會太久,外面消停了,就離開。」
舒虞看著他,不解。
「拿了錢,離開這城市,不好嗎?」
周寒野扯了扯嘴角。
「你錢很多?」
舒虞心裡有些慌,面上卻不顯,淡定落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會不知道我的身份就來這,還是你來這裡有更大的野心?」
周寒野摸著下巴,打量著這女人。
「比如?」
他反問。
舒虞被問蒙了,因為這男人眼神是毫不避諱地掃視她的身體。
舒虞漲紅了臉,裹了裹胸前的睡袍。
「我哪知道你們這些男人肚子裡都藏著什麼骯髒的鬼東西。」
舒虞不得不承認,僅僅是他一個眼神,她身體都有了神奇的反應,纏繞她無數的春夢,這男人在她身上馳騁的畫面一股腦而出,讓她口乾舌燥。
哪知周寒野忽然站起身來,拿起了包和頭盔。
「果然麻煩。」
猝不及防的改變讓舒虞還沒反應過來,見人走到了門口才開口。
「你幹嘛?」
周寒野頭也沒回,只是頓了下腳步。
「我對你的錢沒興趣,對你的身體更沒興趣,讓我來這的人是你,浪費我時間的人也是你,你這女人讓我挺失望。」
諷刺的話都無所謂,但是這最後兩字無疑狠狠地刺中了舒虞的逆鱗。
「站住!」
舒虞冷聲叫住。
周寒野沒有停下意思,舒虞上去一個健步,抵在了門上。
「你一個修車工,脾氣比我這大小姐還衝,你來這難道不是要我庇護你,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周寒野被說笑了。
「求人?」
舒虞目光閃了下,不對,他才是債主。
舒虞懊惱地將他往裡推了下。
「我也沒說不讓你住,接近我的人,什麼樣的都有,我問兩句有什麼問題,你一個大男人這么小肚雞腸,客房靠東面第二間,天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舒虞說完快速沖回了自己的臥室。
周寒野看著落荒而逃的女人,嘴角鮮少地勾了下,再度看向整個複式大平層,這裡的裝修和那個女人一樣。
清亮,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