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麼時候能壯大膽子,一是生死存亡的時候,無路可退了,所以會激發人的求生欲,膽子自然就大了,敢去拼搏;二就是喝酒,喝了酒,這個世界就飄了,酒壯熊膽就是這麼來的。
林岩看著落落汩汩一連喝了三罐啤酒,中間上手想拿下,但都被擋了回來。
「你不喝嗎?」落落蹙著眉頭問他。
林岩喝了一口。
落落直接又喝完了一罐,桌上大概還有十來瓶呢。
「這酒今晚一定要喝完的,不是你喝就是我喝,你看著辦吧。」
落落指了指,林岩看著桌上這麼多,眼中是不解,但行動卻跟了上去。
很快,桌上的酒就被消滅的乾淨了。
落落數了數自己喝的,有六瓶,嗯,難怪頭有點暈了,但是身旁這人,為什麼跟喝了水一樣。
「你都喝不醉嗎?」落落慵懶地抵著頭,看著他。
林岩捏癟了瓶罐,丟在了垃圾桶里,轉頭看向她。
「你怎麼了?」林岩問她。
話音剛落,林岩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一張清麗的小臉已經放大在自己的眼前,而他的唇上,是軟乎乎的觸感。
很輕柔的碰觸,直到濕潤的舔了一下,他的眼睛瞪得更大,剛想有反應,人已經退開了點距離,但依舊近在咫尺。
他們四目相對,落落的眉眼裡顯然是放肆的鬆弛感和得意。
「林岩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親吻是什麼時候嗎?」落落問了一句。
林岩頓了頓,不自覺地滾動了下喉結,他現在根本沒心情去思考問題,而是眼前的這張臉,和她唇上的觸感都讓他快要癲狂,恨不得扣著她的髮絲,繼續方才的甜美。
「問你呢?還是你不記得了?」落落佯裝不滿道。
林岩哼了哼嗓子,勉強地開口「是十年前除夕夜那天晚上。」
「bingo!答對了,給你一個獎勵。」說完,落落又親了上去。
林岩被二次輕薄的時候,顯然震驚不比剛才少,而這次,她竟然不僅僅是親吻,她直接咬了他的唇角一下。
林岩整個呼吸都亂了。
看著她又退離,林岩很想很想做個野獸,但他不能。
他發過誓,對她,只會是保護,用盡餘生。
「落落你喝醉了,我抱你回房休息。」林岩嘎著嗓子開口。
落落點頭,還摸了摸臉。
「確實喝醉了,我記得我酒量還行的啊,怎麼今天這麼容易醉呢。」她嘀咕著,伸出了手臂。
「抱我回房吧,我沒力氣了。」
看著落落伸過來的手,林岩心底是有一絲絲失落的,他是不是不該這麼早提議讓她回屋休息,他好不容易來到這,他們甚至還沒說上幾句話,一直在喝酒,現在就放她回房休息嗎?
「嗯?怎麼了?」落落問。
林岩甩掉了思緒,將人很輕巧地抱了起來,這樣的姿勢沒有任何的羞赧,因為太熟悉了,她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抱著。
「你瘦了。」林岩低語道了一句。
落落莞爾,這半個多月不見,確實,瘦了點。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了解我啊。」落落仰頭,手指在他的臉龐上滑動,林岩皺了一下眉頭,也沒太在意,只當她喝醉胡鬧,但她的手指滑到他的喉結時,林岩腳步明顯頓了一下,低頭看著她勾著唇角的小臉。
「怎麼不走了?」落落還一臉無辜地問。
林岩沉住呼吸,忍受著她這種極度挑逗的碰觸,明明從陽台到房間很短的距離,但他的額頭卻出了汗。
「林岩,你虛了,這才抱了幾步路,就滿頭大汗了,我瘦了你還這麼累,你回去是沒鍛鍊身體嗎?」落落躺在床上笑話道。
林岩瞥了她一眼,走進了她的獨立衛生間,當初這車隊,一樓幾個房間,就只有她的是獨立衛生間的,一進去,林岩看著裡面的擺設,臉都熱了一下。
林岩拿著濕毛巾回到她的床邊,給她擦了擦臉,又擦了擦手。
「難受嗎?」他問。
落落搖頭。
「想洗澡。」她說了一句。
林岩頓了下,起身。
「我去給你放個熱水,好了我叫你。」
「嗯。」
林岩再度走進洗手間,浴缸很小,林岩挽著袖子,開始調試水溫,房間很快地就氤氳出霧氣來。
半缸水放好後,林岩也熱的紅溫了,他本就是個怕熱的人。
走出房間,看著床上的人,落落正眯著眼假寐。
「落落,水放好了。」林岩很小聲地喚了她。
落落睜開眼,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看向穿著襯衫的林岩,手臂上的袖子擼了起來,胸口的紐扣也被解開了,此時的林岩,在她看來,令她口乾舌燥。
落落沖他招招手。
林岩迷惑,靠近。
「抱我進去。」
「!」林岩整個身體都僵硬住了。
林岩感覺到自己的整個意志力在承受考驗,這個丫頭是故意的嗎?
他再度將她抱起,走向洗浴間。
一進去,落落就看著掛在牆上自己的一身清涼浴袍還有貼身衣服。
落落微微揚了揚嘴角,這個傢伙剛才一直在這,不會沒看到的。
「坐好了,你先洗吧,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林岩說完就要往外走,但手被拉住了,那一瞬間,他整個身體都僵硬住了,他的內心都在期待著點什麼。
林岩回頭,看向落落。
「怎麼了?」
落落看著他好一會兒,最終鬆開了手。
「再做點吃的,我有點餓了。」
「好。」
浴室門關上,兩個人隔絕開,但那份曖昧卻並沒有消失。
落落拍了拍自己泛紅的臉,她壯膽了,卻好像還是不夠,可能她根本就沒醉吧,所以在這緊要關頭還是慫了。
林岩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方才感受到的親吻,還有落落看向他的眼神。
他心越發的緊,身體也越發的堅硬。
他是個成年男人,落落她……是不是對他太信任了。
林岩看著灶台上的火,心也跟著燒,越來越熱,他不相信自己喝了啤酒就會醉,但現在,他確實覺得自己無論身體還是心,都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端著湯和吃的站在落落的房門口,他竟然不敢進去了。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
但門突然打開了。
一隻白嫩嫩的胳膊拉著他,將他拉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