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店。
舒虞有些走神,手機鈴聲作響,才把她的思緒拉回來。
「魚,你在寧市?」曲歡超大聲地問。
舒虞疲憊地嗯了一聲。
「我也在!」那邊開口。
舒虞傻了一眼,懷疑聽錯了。
「你在哪?」
「寧市啊!」曲歡擲地有聲地開口。
「你怎麼來寧市了?」舒虞遲疑道。
曲歡蹙著眉頭。
「當然是為了於強,我們已經來寧市快一周了,藺數的太爺爺一直在寧市這邊呢,只要找到一味稀有中藥,於強的腿很有可能有康復的機率,本來這味藥材有消息了,我們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只不過突然發生了點意外,這藥材沒了,現在還在重新尋找,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本來打算要回去的,結果我今天跟小苗聯繫,才知道你也來了寧市,小苗還以為你是來找我的,這什麼情況啊,你怎麼來這了?怎麼也沒跟我聯繫啊?」
舒虞呆愣了下。
她腦子突然就有點亂了。
「魚?」
「魚啊,你說話啊。」
舒虞被喚了好幾聲回了神。
「你們現在在哪?」舒虞問。
曲歡報了自己的酒店地址,舒虞搜索了一下,離得不算太遠。
蔣逸崖剛開了一局遊戲,就聽到了門鈴聲。
「大牙,你於哥他們也來了寧市,你送我一趟?」
蔣逸崖麻溜地退了遊戲,連忙開車。
到了另一家酒店後。
蔣逸崖看到了於強,什麼情緒都上來了,重逢自然有喜悅,但看到於強的狀態,蔣逸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他們想到一直幫扶他們車隊的於哥,怎麼會這樣。
「你小子,聽說,拿了幾個小組賽冠軍了,不錯啊。」於強笑說道。
蔣逸崖抿著唇,上前一個熊抱。
「於哥。」
「行了你們倆待會在敘舊吧。」曲歡打斷他倆,衝著舒虞開口。
「怎麼回事,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是出了什麼事嗎?」
舒虞立馬把陸域承的事給說了一遍。
曲歡都聽的傻眼了,於強則是緊蹙眉頭。
「所以,陸總很有可能見到了走私的那批藥材?」
「暫時不確定,因為他現在記憶還沒恢復,但可以確定的事,確實有一批賀蘭山的珍稀植被和動物被走私了。」舒虞回答。
曲歡敲了敲自己的腦門。
「這麼巧的嗎?那陸域承現在怎麼樣了?他……他怎麼連失憶了還惦記著你,竟然還記得你的手機號,見鬼了,這傢伙對你……嗚嗚嗚。」舒虞捂住了她的嘴,額角有些抽筋。
她一點都不想丟人啊,這大牙還在呢,萬一回去跟周寒野添油加醋說說,哎呦,愁死了。
曲歡扒拉下她的手。
「行了,不打趣你了,那現在怎麼辦?你要在這一直陪著?」曲歡問。
「寧市這邊的帽子叔叔說,陸域承可能是唯一見過走私販的人,所以,他必須得留在這邊,一是保證他的安全,二是要是他能想到什麼線索,也能儘快幫上忙,這批走私貌似數額太大了,不僅僅是寧市這邊,省會那都很重視,我也不能丟下他就這麼走了,至少事有個著落吧。」
「額……」曲歡長長地嘆氣著。
「這傢伙快點想起來啊,於強這腿,藺老太爺說了,那藥材用以治療,在加上針灸,是有希望的。現在突然這樣,白高興一場,這兩天我都鬱悶死了,這些該死的走私販,真的,都該拉出去槍斃了!」
於強拍了拍她的手,轉頭看向舒虞。
「周寒野呢?」
「不知道,出任務去了。」舒虞無奈地說了一句,要是他在,可能事情會更有條理理清晰一些,她現在可苦惱了,因為陸域承說的那些話……
「魚兒,你又在想什麼呢?你怎麼總是在走神啊!」
舒虞回神。
「你是不是有什麼沒跟我說?」曲歡一眼就能看透了她。
舒虞躊躇了下。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啊,陸域承跟我說,他在睡覺的時候,腦海里閃過一絲畫面,畫面里,他在幫人採藥,所以,我現在也不確信,他到底在這件事中是什麼樣的身份,以他的能力,不至於干走私這種事,但他說,確實采了很多的藥材,他腦海里有畫面,我擔心這消息要是放出去後,他的處境會變得更艱難些,他說這些信息有我來處理,還有他想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在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想如何跟這邊的警方溝通呢。」
「……」
曲歡一臉的不可思議。
「陸域承?上山採藥?」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住的地方,大牙去過了,現在那邊的村民十分排斥外來人員,不跟外來人員有任何的溝通和交流,帽子叔叔那邊下午好像也去了解過了,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直說陸域承是他們那邊來的旅遊租客,不認識,沒有交集。」
「靠,這一看就是有貓膩啊。」
「所以啊,我現在很糾結,我要不要帶陸域承回去,萬一回去真的出事了怎麼辦?」舒虞不敢貿然的做決定,既然這次走私量這麼大,而他很有可能參與了採集藥材,那這事,私心而言的話,在陸域承還沒找回記憶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以免事情會越來越亂。
「他為什麼執意要回去啊?明知道這情況對他不利,他竟然說出來了,還要回去,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你不覺得陸域承這樣做很奇怪,這不像他沉穩的性格和做事的手段啊。」曲歡問。
舒虞頓了下,她才反應過來,果然是當局者迷,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現在聽曲歡這麼一說,這傢伙似乎故意說的這些。
現在這種情況,他跟她說的這些信息,分明就是對他百害而無一利的,但凡真把這些信息告訴給警方,他真能被隔離監控起來。
一旦當成嫌疑人監控起來,她連見面只怕都會變得很難。
「能讓我去見見他?」於強突然開口。
舒虞愣了一下。
陸域承擺明了是有事瞞著她了,她絕對不是什麼很好的溝通對象,但是於強……
「可你們不認識,他應該……」
「我在南城的商業會上見過他,點頭之交,舒虞你說的這些,很顯然他現在有自己的主張,他是不會告訴你的,不告訴你的事無非就兩種,一種不想讓你知道,一種是極度危險不願讓你知道,讓我去跟他溝通一下,男人之間,會更好說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