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舒虞的利落肯定,讓葉湄眼帘一抬。
「王海洋跟我說,舒虞你在憋一個大招,是真的嗎?」
舒虞愕然,王海洋那傢伙,怎麼知道的?
「是真的?!」葉湄覺得不可思議。
「你老公這麼了解別的女人想法,合適嗎?」舒虞笑問。
葉湄也被逗笑了。
「誰讓你是周寒野看上的女人,有關周寒野的一切,王海洋比誰都在意。」
舒虞勾著唇角,眼神輕柔了許多。
「這麼看,得虧他倆不玩那種事,否則真沒我們倆什麼戲了。」
葉湄愣了下,笑聲也傳了來。
「他倆直的不能再直了,你放心。」
舒虞哭笑不得。
放心啥?
她又不是沒遇到過,嗯,有經驗了。
「葉湄,我月底要去京城。」舒虞也沒瞞著。
葉湄神情僵住。
「來見野哥?」
「是,也不是,正好參加個活動。」舒虞手裡把玩著衛商易給她寄來的邀請名帖。
「活動?你什麼活動是我不知道的?」舒虞的個人演出行程,她都有規劃,私人行程的話,來京城,是來友情演出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舒虞賣了個關子。
葉湄想了想。
月底的話。
「月底野哥可能會很忙?你來不一定能見到,你要不早點過來?他最近剛回周家老宅,聽說還拿了個勳章回來,周老爺子給了他一晚上休息的時間,前天,和王海洋一起吃了個飯。」葉湄突然想到了王海洋跟自己說的周寒野的事。
「對了,舒虞,野哥拒絕了聯姻。」葉湄的語氣略顯輕快些,希望能讓舒虞高興下。
沒曾想。
「我知道。」
「你知道?你跟野哥聯繫了?」葉湄聲音調高,舒虞想咬舌頭。
「沒聯繫,我聽林子說的。」
「喔。」葉湄也沒懷疑,確實那個院裡的消息,林家比別人肯定要快一點。
「舒虞其他的我不懂,但現在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即使野哥想為翔哥報仇,也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所以,如果可以的話,給野哥一點包容,不是要你等他,而是別那麼快放棄他。」
葉湄還是想到了那天機場見到的陸域承,她查了下。
不查不知道,一查,真的好狗血。
舒虞輕笑了聲。
葉湄不解。
「笑什麼?」
舒虞想了想。
「湄姐,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這至理名言聽過嗎?」
葉湄久久沒能說話,電話掛斷,都瞪著雙眼呢。
沈落荷見她在工位上發呆,扣了扣桌子。
「沈總您怎麼親自來了?」葉湄回神地招呼。
「我有事得親自跟你說,看你發愣,想什麼呢?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沈落荷問。
葉湄低頭看了看手機。
「舒虞過幾天要來京城,說是有活動,順便……見見野哥。」
沈落荷這一聽,這些日子臉上難得露出笑容。
「也好,回頭你安排一下,讓王海洋把他帶出來,儘量別讓外人知道。」沈落荷囑咐了一句。
葉湄點點頭。
沈落荷欣慰笑著開口。
「看來我家那渾小子還是有點魅力在身上,就是苦了小虞了,那小渾蛋以後要是敢對舒虞不好,這個兒子不要,兒媳也得留下。」
葉湄盯著沈落荷,她還真沒想到一想不預測未來場景的沈落荷竟然如此天真幻想美好願景。
葉湄不願意蹙她霉頭。
「野哥只會更寵舒虞吧。」
沈落荷看了看手中的資料,交到了葉湄手裡。
「這是?」
「幾個海外華裔帳戶名單,你拿給王海洋,讓他幫我查查這幾個人,名下有什麼東西。」
葉湄翻開了資料。
只是普通的一些地方華裔。
「這是?」
「周仕國名下在國內沒有任何的財產問題,包括他老婆,他的錢肯定藏在某一處了,可查了大半個月了,還是一無所獲,這幾個人之前跟過他,王家在海外有管理華人的特權,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貓膩,不僅僅是明面上的,他們看似普通,但絕不會這麼普通。」沈落荷慎重說道。
葉湄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了。
「好,我回去就讓他查一查。」
與此同時的衛商易頂樓辦公室。
收到了一份合作方案。
衛商易端著紅酒杯看著窗外,勾著唇角。
「看來,京城這水挺渾的。」衛商易笑著說道,毫不在意的口吻。
坐在另一側沙發上的陸域承看著如此龐大的基建項目,可真的是誠意十足。
「估計是聽說你妹妹想跟那小子聯姻,這老二家才如此坐不住了,能把這種級別的項目輕易定給你,也在證明他的實力,讓你相信,他家也是可以拉你入京圈合作的夥伴。」陸域承簡單分析著。
衛商易扯了扯嘴角。
「你就一點都不介意?」
陸域承手頓了下,看向衛商易。
「她有她要走的路,我有我要走的路,並不矛盾,介意的話,就不會讓她認回衛家了。」
衛商易眸色濃郁了些,確實,如果陸域承不從中周旋,舒虞不可能回衛家,更不可能解開自己父母多年間的心結。
「說說,怎麼做,才能幫那丫頭,這東西能用起來?」衛商易問去。
陸域承搖晃著杯中的酒,看向衛商易。
「能,而且,一步到位。」
「怎麼說?」衛商易眼中一驚。
「那就看衛家舍不捨得為了她的愛人,元氣大傷了,不過,我可以給你兜個底,倒是你衛家的產業變相給我收購,實則還是你衛家的置業。」陸域承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道。
這要是給一般人聽了,非得把人掃地出門,甚至老死不相往來,畢竟這是擺明了要吞他衛家深耕多年的產業意思。
但,衛商易一直都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從第一次在國外學習時相遇,就知道他的城府,他的商業頭腦和狠辣手腕有多高明。
所以,當他幾年前來港城要合作的時候,衛商易眼睛都沒眨一下,這種人,能做夥伴絕不要做對手。
衛商易坐到了他的跟前。
「細說看看。」
陸域承幹了杯子裡的酒,眼中透著幾分冷意。
「把事接下來,直接做,做完把錢拿到手後,直接一個舉報,這些就是鐵證了。」
衛商易眼眸一眯。
「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衛家可能不僅僅失去內陸的產業這麼點事,很有可能被盯上,而我,如果想進港府,可能就更難了。」
「恰恰相反,如果做得好,這只會是跳板,讓你更快上一層樓的跳板。」陸域承反駁,緊跟著又開口。
「把能給的都給國家,這就是你擁護國家的表現,不過在這之前,我會提前收購一批回來,但肯定還是會傷筋動骨,所以,你最好跟你父親商量一下。還是,你有沒有信心愿意為你同父異母的妹妹這麼做。」
衛商易聽後好一會,嗤笑一聲。
「好大的一盤棋,陸域承,你是我見過最會做生意的人,如果你有野心,我都不敢想,你會走到哪個高位上去。」
陸域承抿了抿唇,沒多言。
這是他能為舒虞做的最後的事,他都不知道在這些事做完後,自己會是什麼狀態,沒了目標,還是依照舒虞的話去做,尋找目標,遇見新人……
平安夜前夕。
舒虞在葉湄的懇求下,和落落林子一起踏上了回京城的飛機。
十分意外,當晚的聚餐。
她竟然見到了初識那會的周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