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平層里,曲歡的笑聲快要掀了這屋頂了。
「魚兒!魚兒!」
曲歡在客廳里叫著。
舒虞沒有睡好,眼睛都是浮腫的,扶著額頭坐起來,緩緩下床開門出去。
「曲歡你最好是有什麼大事?否則我不介意讓你這輩子進不了這房子。」
舒虞有氣無力地說道。
曲歡看她這樣,笑容僵住,連忙上前。
「魚兒你這怎麼了?生病了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曲歡扶著她坐下。
舒虞指了指茶杯,曲歡連忙倒了茶水來。
「等等!魚兒你哭過了?」曲歡捧著舒虞的臉訝異地問。
她都多少年沒見舒虞哭過了,哪怕是知道陸域驍出櫃再到離婚,舒虞都沒掉過一滴眼淚。
曲歡猛然起身,看向四周。
「是不是那修車工欺負你了!」
曲歡擼著袖子,想要找人算帳的架勢,可是屋裡看了個遍,也沒人。
「那野男人人呢!」
「走了。」舒虞平靜地回答道。
曲歡一愣。
「你們倆昨個白天還搞得熱火朝天,今天就一拍兩散了?」曲歡不可思議地問。
舒虞聽著,內心也覺得可笑,但。
「本來就是撿來的野男人,下了床,誰認識誰,也挺正常的。」
曲歡目光炯炯地瞪著她。
「你看你像正常樣子嗎?魚兒,你對他,認真了?」
舒虞一怔,幾秒後荒唐笑了。
曲歡受到驚嚇了。
「魚兒你別嚇我。」
舒虞連忙笑著擺手搖頭。
「歡,別瞎操心,我只是突然發現,我庸人自擾了。」
曲歡不解。
舒虞長長地嘆息一聲,看向客臥的房門。
「我大概是有點處女情結。」
曲歡一聽,下巴都快驚掉了。
「不……不是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魚兒,男人身上那東西就圖個用的方便。好的多的是,你鍾情什麼不好?鍾情那一根東西?」
「……」舒虞看向曲歡,腦子漲得疼。
雖然知道曲歡一向玩得挺開的,但這言論。
「你有過幾個男人?」舒虞冷不丁地問她,直接把曲歡嗆出了口水來,眼神虛晃閃躲了。
「這……這跟有幾個男人沒關係,我只是實事求是地說,你還結過婚呢,這怎麼還沒我看得透徹呢。」曲歡喝著水,裝淡定。
見舒虞不吱聲,曲歡餘光瞥回去,四目相對,曲歡耳根子一熱,索性也不躲了。
「行了,你別挖我陳年舊墳了,多少個我自己也不記得了,倒是你怎麼想的?那修車工就讓你這麼捨不得?捨不得幹嘛不留下再用幾天?你倆到底怎麼了?」
舒虞聽到修車工這三個字都覺得玩笑的很。
「實話是沒怎麼,他本來就是暫住,現在大概有落腳的地方了,就搬出去了。」
「……」曲歡自然不信,但她也不想再糾結了。
「得了,搬出去就搬出去,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魚兒,就憑你這姿色,缺什麼也不可能缺野男人,回頭再物色個更好的,還能不比修車工強。」
曲歡是沒想到,未來的某一日,她會被自己這話深深地打疼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