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
舒虞都沒有接到葉湄的電話,更沒有她的一絲消息,舒虞按捺住性子,沒有去參與,白日裡除了去歌劇院彩排外,幾乎全數待在了酒店沒有出門。
只不過今日從歌劇院回酒店的時候,她又聽到了入住那天聽到的酒店大堂傳來的鋼琴聲,優美的旋律是其次,重點是演繹的連續度,讓舒虞十分意外,一個駐酒店大堂演出的人員,這琴藝是不是過於屈才了。
舒虞眺望著大堂中央的鋼琴台上,女子帶著面具演奏的模樣,氣質十分出眾。
「舒小姐,這邊。」跟從的助理叫了她一聲,舒虞收回了視線。
這兩天,川城商會的那些人,安靜的很,沒有一絲刁難,葉湄似乎早有預料自己會出事一般,提前給她安排了兩個人手。
索性,這兩日一切都還算順利。
翌日最後一天彩排,舒虞特意拿著兩張演出票隻身去了大廳,兩次聽到的琴音,讓她有種路遇知己的錯覺,想邀請那位鋼琴師參加晚上自己的演奏會,畢竟這演奏會除了她舒虞,還有沈落荷特意安排的國際音樂團的大師。
作為熱愛音樂的人,舒虞覺得那位鋼琴師應該會樂意去聽一聽國際音樂大師的演奏。
但是。
今日人不在了,問了說是提前走了。
舒虞略顯遺憾,拿著票只能下車庫,掃視了車輛後,快步走去上了自己熟悉的代步車上。
只是這次一上去,還沒落座。
舒虞就感覺到了不同。
車上司機帶著鴨舌帽,讓舒虞立刻有了莫名的危機感。
「等下,我還有東西忘了拿,我需要去拿下東西。」舒虞說著半個身子已經退出了車外。
那司機見狀,立馬按了喇叭,下一瞬。
前面一臉凱迪拉克下來了三個男人。
舒虞心頭一驚,下意識往後撤,沖回了酒店車庫電梯門的位置,因為有移動門。
舒虞眺望門外,三個男人快步朝著她走來,舒虞只能瘋狂地按著電梯,她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能往樓梯口走,離開了監控區域,一切就都會完蛋。
舒虞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下來的電梯數字。
就在男人闖進來的那一瞬間。
電梯打開了。
可惜裡面只站著一個女人,而這裝束,她有些印象,剛到川城入住酒店的那天,就是這酒店駐點演出鋼琴師的衣服。
雖然那時她帶著面具,但舒虞記得這一身黑色錦絨連衣裙。
這也未免太巧了,舒虞低頭看著手中的票,有些無語。
舒虞快步入內,電梯裡的女人見她神色緊張的模樣,剛想要走出去,被舒虞一把拉住了。
「外面……」舒虞話沒說完,電梯門還沒合上,三個男人站在了門口,其中一人直接把住了電梯門。
「舒虞小姐,我們沒有惡意,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中一個人笑面虎一般地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
「這,等你到了目的地,自然就知道了,放心,我們對您沒有惡意,我們老闆真正想見的是葉湄葉小姐,這兩天,我們沒等到人,只能委屈您了。」那人回答。
舒虞冷笑一聲。
還是那張副會長吧。
都被打成豬頭了,還敢來挑釁。
「如果我說不行呢?我晚上還有演出,沒辦法奉陪。」舒虞拒絕。
那三人呵呵笑著。
「那就不要怪我們無理了,在您演奏會之前,只要葉湄小姐出現,我們會立刻送您去會場的。」
顯然!這就是有備而來!
這些人,未免也太目無法紀了!
舒虞餘光瞥著身旁一直不動聲色的女人,懷疑她是不是被驚嚇到了,她不該連累一個無辜的人,但現下能救自己的只剩她了,可又不能明言,也就只能暗中期盼了。
「我跟你們走。」
舒虞往外走,目光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表達請求報警的意思,但那女人面色很平靜,舒虞微微挫敗,卻也不能埋怨,誰想往自己身上惹腥臊呢。
但舒虞顯然低估了眼前這些土匪頭子們的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