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野聽著,眉心都擰巴了。
他確實不太理解女人這種生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包括自己的親媽。
但周寒野很清楚一件事。
母親這種人設,他還是偏向於無私友愛的,沈落荷就是個特寫,從小到大,沈落荷為他提供的情緒,空間,和自由,遠遠超過了他哥或者說周家的任何一個人。
她只是從來不說,不代表周寒野不知道。
而現在聽到舒虞這麼說,他並沒有懷疑,只是。
「她被什麼人拋棄了?跟你有關係?」一下子抓到了重點。
舒虞看向他,扯了扯嘴角。
「周寒野你智商多少?」
周寒野被問的一愣,想了想。
「一百三左右。」
他還真的回答了。
「一百三?你還真去測過啊?」舒虞覺得好笑。
「我小時候不喜歡說話,我媽以為我是個痴呆兒,拉著我跟我哥一起去測了下。」周寒野耐著性子說道。
舒虞傻了好幾秒,哈哈笑出聲來,差點眼淚都要飈出來了,好在話題被扯開了。
「然後呢,你媽看到你智商一百三有沒有驚為天人受寵若驚的感覺?」舒虞問。
周寒野見她笑了,眼中的冷色也散了幾分,摸了摸她的髮絲。
「並沒有。」他回答。
舒虞疑惑。
「因為我哥將近一百五,比起我哥,我應該還算是這個家裡的弱智。」周寒野不咸不淡地說來。
舒虞呆滯住了。
一百五?
一百三的智商已經是高等聰明人了,將近一百五。
「你哥……」舒虞想到畫展那天見到的那個書卷氣極重溫潤如玉的男人。
「他是斯坦福最年輕的數學系助教,他帶的隊伍,十年前就拿下了國際數學界最高的獎,數學界如果有諾貝爾獎的話,他應該有機會半百之前拿一個。」周寒野陳述著。
舒虞服了。
這一家都是什麼人啊?
一家人……
想到這,舒虞內心發笑,有些苦澀。
比起周寒野,她還真的是落魄的不行。
周寒野看著她臉上閃過的自嘲,捏著她臉,讓她和自己對視。
「又胡思亂想什麼?」
舒虞看著他這張英俊的輪廓。
「在想……什麼樣人才能配得上你這樣的家庭。」
舒華珍給她留了一條路,可那條路,她一點都不想走。
但是,以她現在的這副德行,想跟周寒野結婚,恐怕真的是門都沒有。
周寒野眼中有一絲愉悅。
「想嫁給我?」
舒虞被問的臉一臊,可隨即又釋懷地開口。
「周二爺,沒敢想。」
舒虞揶揄了一句。
周寒野聽她嘴裡來的稱呼。
「二爺沒有野哥哥聽得順耳。」
舒虞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周寒野看著如此有生氣的她,心底方才的那些鬱結散了不少。
「我送你的東西怎麼沒戴?」周寒野問。
舒虞愣了下,摸了摸脖子。
「我不喜歡戴項鍊。」
舒虞解釋。
周寒野微眯著眼,眼神中不是相信的光色。
舒虞被他盯著好一會,才開口。
「你那天沒來,讓人把東西轉交給我,要是別的,我還真能接受,偏偏是項鍊這種東西,讓我有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