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
舒虞與國外的這支知名的樂團接洽,經過磨合,在最後一次彩排結束後,她已經贏得了樂團全數人的認可。
這讓舒虞內心再度有種殷實。
夢想走近現實,首演的前一晚。
她竟然破天荒的失眠了,要知道多年來,她已經沒有了所謂的緊張和忐忑。
曲歡給她打了電話。
盛漫跟他聊了天。
沈落荷給她做了人生導師指點。
最後還是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這一點,她真的退步了。
從十二歲之後,她再沒有這種被干擾的情緒了。
木窗戶突然被推開。
外面的月色撒進屋內,舒虞看著高大的身影趁著窗邊,縱身一躍,跳了進來。
月光打在他的背影上。
舒虞看傻了眼。
這是拍……古裝劇呢?
周寒野看她呆愣愣地靠著床上,扯了扯嘴角,靠著窗邊,點了根煙。
「睡不著?」
他磁性的聲音響起。
舒虞才真的回神。
自己的房間,半夜來了個登徒子。
「你……你好好的門不走,走窗戶幹什麼?」舒虞吐槽,想要開燈。
「別開燈,躺著去。」他命令著。
舒虞無語這男人唱的哪一齣戲。
「我說過了,演奏結束之前,禁慾。」舒虞怕是真來的採花賊,還是先下手為強,打個預防針。
聽到她的話的男人笑了。
「你笑什麼?」
周寒野掐滅了菸蒂,朝著床邊走入。
舒虞看著高大的身影靠近,頓時結巴了。
「喂喂喂,周寒野,別瞎搞,我明天的演奏很重要,你……」
舒虞話沒說完,周寒野已經熟稔地點了她床頭的檀香。
「這檀香助眠,傭人沒告訴你?」
舒虞啞然。
是她多想了?
不對。
「你到底來幹嘛的?」舒虞不相信這人就是來給她點香的。
瞧瞧,她話剛說完,這男人還是走到了她床前了。
舒虞在胸前比了一個叉。
她似乎聽到了這男人無奈地嘆息聲,正疑惑。
周寒野拉了她的手,舒虞剛想回絕。
「帶你去看點東西。」
就這樣舒虞被強硬地帶著去了這宅子對高處,閣樓樓頂。
一上去。
舒虞給驚呆住了,這裡的裝修和院內完全不一樣,十分……現代化。
周寒野開了燈,給她拿了一個毛毯披上,拉著她走到了邊上單人沙發上。
「先坐著。」他命令道。
「你……」
舒虞欲要開腔,周寒野已經拉下了一個高大架子上的襠布。
一架十分龐大精密的望遠鏡出現在舒虞的眼前。
周寒野熟稔地站在邊上,對著鏡頭開始做調整。
舒虞還沒回過神之際,周寒野已經回頭沖她勾了勾兩根手指。
「過來。」
舒虞嗤笑一聲。
原來是讓她看星星。
這星星……她極光都看過了,說實話,對這種看星星的事,是沒覺得有什麼浪漫的事,比起這個,她倒是更意外,周寒野還有這種行為。
「我,對看星星沒興趣。」舒虞解釋道。
周寒野看著她。
「那是你沒看過好的。」一句話把舒虞直接說成了土包子。
舒虞無語輕笑。
「你笑話誰呢?雖然我是沒多少閒情逸緻去旅遊,但是比賽遊走各國,什麼樣的風景我還沒見過嗎?星星,不就一閃一閃亮晶晶,跟鑽石一樣。」極力反駁。
周寒野動手把她拉在位置上。
「看了再說。」
周寒野站在她身後,示意她低頭看鏡頭。
舒虞滿眼不屑,信誓旦旦輕笑著彎下腰,低下頭,對上了那鏡頭。
幾乎在那一瞬間,她嘴角的笑容定格住了。
她懷疑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