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誰動的手,所以沒關係。」舒虞沒藏著。
曲歡傻眼了。
「是誰,誰搞得你家?」
「陸域承。」舒虞回答。
曲歡張口結舌。
「行了,就這樣,其他的,等你和盛漫回來見面說吧。」
舒虞掛了電話。
看著陳聘顏和顧懷金的來電。
舒虞遲疑了兩秒,還是給她爸爸打了回去。
「爸。」
「舒虞,回來,你媽……」
「事我知道了。」舒虞打斷。
可剛要開口,顧懷金又開口了。
「你媽胃癌三期,但是現在人不知道在哪。」
一句話。
舒虞整個身體都晃了下,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出遊。
她似乎沒聽明白。
「您方才說什麼?」
那邊短暫的沉默。
「一個月前查出來的,手術機率太低,你媽選擇的保守藥物治療,但效果不太理想,昨晚董事會突然撤了職,你媽媽現在精神肯定有些混亂,早上我醒過來,就四處找不到她,你先回來一趟好嗎。」
顧懷金懇求道。
舒虞呼吸都忘了。
「我,知道了。」
舒虞掛斷了電話。
周寒野剛好從洗手間裡出來,看著這魂不守舍的女人,上前捏著她的下巴。
眼神頓時一凜,透著幾分冷色。
「眼睛怎麼回事?」
舒虞看著他。
「我爸打電話來跟我說,我媽胃癌三期了,你說,她是不是要死了?」舒虞乾巴巴地問著。
這信息,周寒野顯然也頓了下。
他自然感受到了眼前女人的異樣,他十分不喜她現在的表情。
俯下身,周寒野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
退開後,舒虞氣都喘不上來,瞪著這個荒唐的男人,差點讓她要窒息了。
只是,見她眼裡有了光,周寒野才滿意地扯著唇角,才將她拉起,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死不死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慌什麼?」他認真地開口。
舒虞張著嘴,好一會兒。
「她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沒那麼容易死的。」
低語完,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己手腳都發麻了。
真是可笑吧。
她竟然驚慌到了這種地步。
周寒野看著她,目光流轉,隨即抱著她起身。
「幹什麼?」舒虞驚呼道。
周寒野低頭看著她「幫你洗澡,送你回去。」
就這麼簡單。
舒虞臉沒有紅,因為心被一隻大手好像捏住了般。
她的眼裡只剩下他的臉,還有他淡漠的眼神。
這個男人,他做的永遠比說的多。
「周寒野,你的手不治了嗎?」到現在他們還沒好好說話呢。
「團隊跟過來了,花點錢而已。」周寒野回答。
舒虞被小心翼翼地放進浴缸里,周寒野卷著袖子,放水。
舒虞只是目光盯著他看,看到周寒野頓住了手,扣著她白皙的後頸,對著自己,鼻息相對。
「再這麼看,我可就沒心情送你回去了。」
舒虞被說的迷了眼般,對著他的唇,情難自已地吻了下。
「周寒野,謝謝你。」
周寒野見她眼中的星光,眼神鮮少柔和下來。
「還怕嗎?」
舒虞被問的目光沉了下,但很快,明亮地抬起,她似乎,被這個男人傳遞了力量,如同跟隨他的那些孩子一樣,這個男人,信仰如神明一般,如此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