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病了,她媽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沒再那麼逼她,就把她送回了學校,然後我陪了她兩年,那兩年,操,真的是我最痛苦的兩年,我和舒虞是好朋友的關係也被她媽發現了,但是她媽竟然沒有趕走我,我估計她肯定是知道舒虞病了。」
「病?」盛漫遲疑。
「嗯,你高中才認識舒虞,但高中之前的舒虞生了病,抑鬱症,自殘。」曲歡輕聲說出來。
盛漫傻了下,她高中見到的舒虞是強大內斂自信的女王,怎麼會有……抑鬱症?
「那兩年,總之不太好過,直到高中,她媽不怎麼再管她了,隨她開始交朋友,她才好像像個人一樣的活著,只不過多年形成的習慣,她很難與人交心,更別提交朋友這件事,唯一一時心軟幫了一個丫頭,結果還是個白眼狼,搶了舒虞那時候好不容易欣賞的一個男生。」
「我知道那兩個人。」盛漫答,她大學那會聽舒虞說過。「她應該對那兩個人都沒什麼感情吧。」
曲歡點點頭。
「那當然,她最愛的人是我。」曲歡得意著。
盛漫看著,不禁嘆息了下。
「看來你還是真有點機智在身。」
曲歡蹙著眉頭,這話怎麼聽著不像夸呢。
「不然你能是陪她最長久的那個人?」盛漫又補充一句,曲歡確定,是夸的。
曲歡丟了一塊石頭入池塘。
「如果一開始她不坐在我旁邊,我大概就不會成為她的小迷妹。」一切好像都是緣分。
舒虞也在最初無意識之中,拉住了丟入黑色深淵裡的小小的她。
「你可真的是從一而終的丫頭,簡稱一根筋。」盛漫不得不說道。
曲歡昂著頭。
「你這話是在取笑我!」
盛漫笑了。
「一個老男人就算了,沒想到比男人還能堅持的,是你對舒虞的執著,就因為她坐你旁邊這個?」
這……有什麼問題嗎?
她爸從小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啊。
舒虞沒讓她被孤立,她可不得好好回報,老男人救了她的命,以身相許也不過分吧……
「曲歡啊,沒想到你來參加大伯母的生日宴,最近過得好嗎?」突如其來的中年女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曲歡和盛漫雙雙轉頭看去。
是曲靜姝的媽媽張美琴,曲歡很怵的一張臉啊。
「大伯母好。」
曲歡恭敬地上前,盛漫則是笑容全部散了去,站在她身後。
張美琴看著曲歡,眼底划過一絲陰狠,盛漫全數落入眼眸。
看來,這飯是真的不好吃啊。
「走吧,快開席了,在園子裡站著幹什麼?你姐夫於強都來了,你不見見,你姐那會經常在他面前提及你,可惜都還沒讓你們正式見上面,就……」張美芽掩面。
曲歡心沉了一下,盛漫適時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擋在了她跟前。
「大夫人,曲歡跟於強早就見過了,我們還在南城一起吃過飯呢,怕您誤會,得先說一下,待會別太意外。」盛漫笑著說道。
曲歡腦子裡的CPU快要燒炸了。
這麼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