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他問。
舒虞笑容僵住了,看著這個男人。
所以他的應對是什麼呢。
「我不想。」
舒虞答覆。
周寒野點了點頭。
「那就不結,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
這回答,真讓她精分,她到底該不該多想呢。
舒虞起身。
「說得好像你可以似的,周寒野,我們之間,睡一睡,沒什麼問題,真要是說結婚,別說咱們倆之間有沒有可能,你周家的族譜,可不好上,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聞言的周寒野眼裡多了幾分慵懶和揶揄。
「你想上,我就讓你上,真要不讓上,我就重新立個族譜,傳承這東西,我沒興趣,家宅里有的是人,你有什麼好自知之明,你勾引我上床的本事不比這個大?」
吐血了。
原本煩躁枯竭的心啊,這一刻通通都沒了。
這狗男人,非要她腦充血是不是。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話這麼多?」舒虞吐槽。
周寒野眼神淡了幾分。
「三年沒怎麼說話,能說了,就多說兩句,煩了?」
他眼裡帶著幾分舒虞無法理解的幽黯冷漠,可即使如此,舒虞還是心臟發緊。
三年。
她有噁心的過去的三年。
他,已有如同惡夢的過去三年。
「周寒野,誰先煩誰是狗。」舒虞無比認真地開口。
男人身軀一僵,眼神呆了一秒般,看向笑臉盈盈的舒虞。
好一會兒,周寒野側過臉,笑了。
「你當阿貓阿狗的次數還少了?」
舒虞迷惑。
周寒野手指勾了下自己肩頭的背心肩帶。
紫色的牙印,一排排的,整齊明了,那般清晰。
這都幾天了,有一周了吧。
還沒消掉?
舒虞看直了眼睛,臉嘭一下,冒煙炸氣了。
「小貓抓痕容易好,這狗印子……下次別學狗咬,我就信你。」他戲謔的聲音啊。
舒虞掐死這男人。
「我累了,睡覺了!」舒虞不想跟他再扯下去了,再扯,就真要吐血了。
說著就往門口走。
「就沒有別的跟我說?」還沒走出門之際,男人的聲音叫住了她的腳步。
舒虞心沉了下來。
說什麼呢?
舒化的事?
還是陸域承的事?
大牙阿毛肯定看見了陸域承,舒虞閉上眼,深呼吸,回頭,看向周寒野。
「陸域承,要我去他身邊,你答應嗎?」
周寒野幾乎在那一瞬間,眼神要殺人了。
「你讓他試試。」
舒虞嗤笑。
「你很有自信啊?周寒野,我今天才知道,我這個大伯哥,愛了我很多年,純粹付出,不求回報的那種,為了我能……」
「說完了?」
明明沒說完,就被這貨打斷了,舒虞瞪著他。
周寒野捏著眉心,好一會。
「看來是不能繼續了。」他自言自語著。
舒虞沒聽清楚。
「嘀咕什麼呢。」
周寒野抬眸,看著她。
「睡覺去。」
就這樣?
舒虞還以為他能說出點什麼來。
沒勁。
舒虞回了房間,洗漱,給手機充上了電。
對話框,沒有他給的信息。
或許,她是真的想多了。
那男人,怎麼會幹吃醋這種沒檔次的事呢。
躺在床上的舒虞,手臂橫在眼眸上,那麼疲倦,可是……卻沒有半分睡意。
舒華珍的用意,陸域承的真心,還有周寒野……
舒虞甩掉了思緒,手機鈴聲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