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了?」他勾著唇問。
舒虞臉上紅暈未散去,可是內心卻沒了先前那般放不開。
好像做了就做了。
羞恥的那股勁也就過去了。
「舒服?」他問。
舒虞湊近,歡愛後的媚眼碧波蕩漾,勾魂似的嬌笑低語。
「沒你干時候舒服。」
話音落下的那一秒,她看到男人的臉緊繃而起,身體也跟著坐起,下一瞬。
她看著的屏幕被突如其來的東西遮擋出一條線……
舒虞還沒緩過神來呢,視頻掛斷了。
但她好像是看到了些不該看的東西。
撲哧地笑出聲來,心情是無比的舒暢和自在。
都是他給的。
可這男人,好像也不經撩啊。
或許,下次見面,她試試看,能不能報了當初那一句之仇。
視頻再度接通已經是幾分鐘後了。
舒虞看著一臉沉著臉的男人,嘴角比AK還難壓下去。
「爽了?」她問。
周寒野眼神要殺人了似的。
「舒服?」
話,是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周寒野閉了閉眼眸,深呼吸,忍住掐死這女人的衝動。
「早點睡。」他低沉地說來。
舒虞這才收起玩味的笑容。
「周寒野,你聽過舒曼的《夢幻曲》嗎?一首寫給愛人情書的曲子。」折騰了好半晌,她終於問出了該問的話了。
周寒野聞言身體一僵。
看著她,沒有回答。
可顯然,舒虞得到了答案。
他聽過。
所以。
「聽過我彈的嗎?」舒虞再問。
周寒野眼睛微微眯著。
「誰告訴你的。」
他聲音波瀾不驚,好像沒有半點被捅破秘密的羞恥感。
反而是舒虞,根本沒辦法平靜。
她只有一次在公開場合彈過舒曼的《夢幻曲》。
周寒野真的是那時候就認識了她?
這個男人在她不知道的時間裡,已經認識了她十年嗎?
「周寒野,我們以前見過嗎?」舒虞忍不住地問。
這個問題很傻,當然見過,他也承認過,他是她的聽眾了。
「嗯。」
他隨意應了一聲,拿起了方才鍛鍊手腕的用具。
如此平淡,完全與舒虞的心情大相逕庭。
「什麼時候?」
「你還沒發育這麼好的時候。」他抬頭,眼中帶著幾分戲謔,嘲弄地來一句。
舒虞喉嚨一緊。
「巴黎嗎?」那是她以鋼琴家的身份第一次演奏的時候,不是參賽,而是被邀請去演奏的時候。
那年,她十六歲。
那年,她演奏了舒曼的《夢幻曲》。
「不是。」
他直白地回應。
答案讓舒虞再度錯愕。
「不是嗎?怎麼會不是呢?」舒虞陷入了懷疑。
周寒野看向她。
「巴黎確實見過,不過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更早。」他直言。
舒虞被嚇到了。
更早?
「什麼……時候?」
「你哭著逃跑的時候。」周寒野淡淡地回應。
舒虞覺得他在開玩笑,可是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說笑。
「我什麼時候……」
「想不起來?」周寒野打斷了她。
「……」所以是真的?
舒虞陷入了混沌中,她多少年沒哭過了,舒華珍給她的字典里就是不允許眼淚這種蠢事存在的,那是懦弱的代表。
周寒野看著她那呆滯的樣,心情格外的明媚。
「抬起頭。」
舒虞聞聲而動,不明所以。
周寒野勾著唇。
「以後想,先睡覺。」
舒虞臉一熱,埋在了被子裡。
視頻掛斷了。
舒虞根本睡不著。
一條簡訊響起。
舒虞拿過看,臉熱的冒煙。
他說「小不點時哭得就挺讓人煩,現在看,就是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