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合上了封面,眼帘抬起,透著陌生和冷厲。
「是。」
「啪!」一巴掌。
舒華珍動作流暢的令撇過臉的舒虞覺得可笑。
舒虞舌尖抵著被打的臉,目光嘲諷地回過頭看著她。
「打完了吧,現在,請離開我的房子。」
「你!」舒華珍氣得目齜欲裂,隨即朝著貼身秘書陳聘顏使了眼色。
「把他給我轟出去。」
陳聘顏目光閃了閃,舒虞聞言則是立馬站起身來,與陳聘顏四目相對。
陳聘顏沒有動。
見舒虞如此,舒華珍氣得手抖。
「你為什麼這麼不自愛!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舒虞聞言笑了。
「教我什麼?自愛?舒教授,你從未教過我愛人的能力,包括愛自己。」舒虞直言道。
舒華珍頓住了,眼神里充滿了失望,看著自己的女兒,從憤怒到最後一點點的忍耐。
這令舒虞十分意外。
以往舒華珍只會很不客氣地硬闖,她甚至已經做好了和她抗衡到底的準備,可今天的舒華珍今日打住了。
舒華珍站起身來,看著她。
「舒虞,你是我的女兒,是我舒華珍的女兒。」
「如果有選擇,我從不想做您的女兒。」舒虞淡漠地說道。
這份涼薄,讓舒華珍身體晃動了下,陳聘顏見狀,連忙不動聲色地扶住,而後眼神朝著舒虞示意,讓她不要再說。
舒虞撇過臉。
「顏姐,請送我母親回去,我這裡不歡迎你們,如果下次再有今日這種情況,我會搬離這,甚至這座城市。」
她說到做到。
從她離婚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想跟過去的一切斬斷關係。
舒華珍看著如此倔強的舒虞,猛地咳了幾聲,像是要把肺個咳出來一般,舒虞從未見過她這般狼狽的狀態,眼底還是划過一絲幽光,陳聘顏快步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給舒華珍。
舒華珍順了氣後,整個臉色都異常地難看,舒虞話在嘴邊,卻還是沒能問出口。
「舒虞,你已經二十六歲了,你不是小孩子,把裡面的男人處理掉,我會安排相親給你,你……」
「夠了!」舒虞冷笑。
她慶幸剛才那一瞬間,自己沒有把關心她身體的話說出口。
那真是太滑稽了,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想繼續掌控她的人生。
一段悲催的婚姻還不夠嗎?
還要繼續讓她的人生更加悲慘嗎!
舒華珍緊蹙著眉頭,看著眼前如此叛逆的女兒,她感到心寒。
「舒虞,我是你媽媽,我在為你好!」
舒虞荒唐無比地看著她。
「您要是沒別的事,現在離開這就是為了我好,我受夠了您這虛偽的好意,相親?讓我再和一個『陸域驍』結婚嗎?您,到底要把我毀成什麼樣,才肯罷手。」
舒虞以為自己不會難過了,可這一刻,她還是無法原諒,原諒眼前的給她生命的女人。
「舒虞小姐,不要這樣對舒總說話,她確實……希望你好。」
一直沒有作聲的陳聘顏,忍不住地說了話。
舒虞眼中再度湧現著失望和不解,過去,她還是很感激陳聘顏這個秘書的,她私底下給了她太多的提醒。
可現在。
「請出去。」
舒虞已經沒有任何話和這些人講了。
舒華珍沒有動,只是目光緊盯著她,陳聘顏為難,客廳陷入了死循環時。
高大的身影步入了敞亮的客廳。
周寒野看著屋裡的人,神情淡淡,只是在掃過舒虞微微腫著的臉和紅了的眼角後,微微擰了下眉頭。
舒虞難堪地撇過臉,朝著他開口。
「你先回屋去,我……」
「你就是那個修車工?」舒華珍搶了舒虞的話。
周寒野默不作聲,舒虞轉身剛要開口,舒華珍已經越過她,走到了周寒野跟前。
「多少錢,多少錢,你可以從這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