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顏夏驚呼一聲。
待看清了眼前男人的臉,她止住了叫聲。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
偏偏她退一步,司景懷就靠近一步。
最後她退無可退,只能貼著牆,一雙瀲灩的眸子泛起霧。
可憐兮兮地看著司景懷。
「你,你要做什麼?」
這個房間在走廊里,平時放一些雜物什麼的,只有傭人會進來。
但即便是讓傭人看見這一幕,顏夏也不想。
老爺子為人正派,若是看到自己和男人在小房間裡離得這樣近。
估計病都要氣出來。
司景懷幾乎是咬著牙,笑問:「做什麼?」
他說話時,唇角和眼底依舊含著笑。
但這笑落在顏夏眼底,卻像是催命的閻王似的。
叫人害怕。
她咽了咽口水,想起什麼似的,略揚了揚脖頸道:「你別亂來。」
「這裡是漠城夏家,不是京城。」
她本來是想用這話來威脅一下司景懷的。
但司景懷聞言卻嗤笑一聲。
眼底都是嘲弄:「哦?」
「你覺得在漠城,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是嗎?」
說話間,他離得顏夏愈發近了些。
抬手覆上顏夏精緻的鎖骨,神色如常地道:「逃跑好玩兒嗎?」
「嗯?」
他的手像是有電似的,只要路過的地方,就帶起一股戰慄。
男人身上的氣壓極低。
如果有個地縫的話,她現在真的很想鑽進去逃離。
離司景懷遠遠的。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都來到漠城了,司景懷竟然還能找到自己。
恐懼讓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她輕抿了抿唇,想要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最後卻也是徒勞。
最後,她呼吸了兩口空氣,鼻尖卻滿是司景懷身上熟悉的冷香味。
她沒有回答司景懷的問題
抿了一下唇,仰頭看著司景懷說:「有什麼事情,能不能後面說。」
「今天這樣的日子,不能讓夏家的人看見我和你在……在這個房間裡。」
司景懷嗤笑一聲:「害怕?」
顏夏抿唇,點了點頭:「是。」
「但是我又拿什麼相信你?」
司景懷的目光忽然變得凌厲起來,抬手握住顏夏纖細的脖頸。
他的手大,顏夏脖頸纖細白嫩。
握在手裡的觸感很是不錯。
顏夏微微閉了閉眼,她害怕司景懷找到自己。
就是因為知道司景懷這人睚眥必報,一旦直到自己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
沉默半晌,顏夏迎著司景懷冷厲的目光,反而鎮定下來。
「如果司總實在不解氣,那就任憑處置吧。」
說完,她就閉上眼睛。
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司景懷咬著牙,一雙狹長的鳳眸里都是危險的氣息。
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
顏夏乾脆閉著眼,脖頸間大手的溫度熾熱,一點點將她的空氣掠奪。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逃脫。
臉上的決絕不似作假,看著就是一副赴死的姿態。
但只有她自己直到,她在賭。
賭司景懷即便是再生氣,也不會再夏家這樣的地方把自己怎麼樣。
尤其是今天這樣的場合。
「呵呵。」司景懷忽然開口輕笑。
只是笑聲多少讓人有些不寒而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