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大手熟練地捏住了她內·衣的扣子。
「你渾身上下還有哪兒是我沒見過的嗎?」
顏夏:「……」
司景懷嗤笑,手指輕輕用力,顏夏渾身上下最後一件遮羞物就被他扔到一邊。
他抬手打開水蓮蓬頭。
氤氳著熱氣的水霧立刻沖向顏夏。
她站在司景懷面前,垂著頭沒說話。
「在想什麼?」
司景懷的聲音自上而下傳進她的耳朵。
顏夏正發楞,輕咳一聲強行驅散了蔓延上臉頰的羞恥感。
反正也就最後兩天了。
她想。
所以她仰頭看向司景懷,隨意找了個理由。
「我在想顏氏怎麼樣了。」
這個回答倒是也合乎情理。
自從上次司景懷帶顏夏去見過顏雲海以後,就沒有再聽到什麼關於顏氏的消息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都在司家被關著,也沒有渠道知曉一些消息。
司景懷輕笑一聲。
「又覺得於心不忍了?」
顏夏抬頭看他,一張白皙的小臉被溫熱的水霧侵染上一片紅暈。
她眼神卻堅定。
「不後悔。」
她這人一向如此,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一開始她確實是想保住媽媽的心血。
可現在她只想和顏雲海同歸於盡,他不讓自己好過。
那大家就一起玩兒完。
司景懷看她清冷的眸子閃過幾分不咸不淡的恨意。
輕嗤了一聲。
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胸前的長髮撩到身後。
「看來你這個小東西,咬人的時候是真疼。」
「你爸已經icu好幾天了,要去看看嗎?」
顏夏下意識一愣。
倒是沒有想到顏雲海這麼經不起打擊。
不過想來也是,前面林安茹出軌,顏歡和林安茹雙雙入獄的事情已經讓顏雲海滿心疲憊了。
現在再加上顏氏即將破產的事情一出,他能穩得住的話。
恐怕有點對不起他那副早就已經開始破敗的身體。
司景懷語氣戲謔。
顏夏笑著搖頭:「就不去了。」
「對這種人存在一點點同情心,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這些年,父女情分已經消磨完。
在顏雲海和司老爺子聯合起來騙自己回去的那天,她對顏雲海最後一點點感情也消失殆盡。
現在剩下的,就只有恨了。
洗完澡出來,顏夏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司景懷比她後出來。
看她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輕挑了一下眉走上前。
「還在想你爸的事?」
顏夏聞聲回神看向司景懷,輕抿了一下唇。
「我想回一趟顏家。」
那裡還有媽媽給自己留下的東西,兩天後就是自己和司景懷的婚禮。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恐怕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回到江城了。
所以,在走之前,必須要拿到那些東西。
還有那天顏雲海拿出來的那個箱子裡面除了文件。
分明還有別的東西。
司景懷躺下去,轉頭看她。
「也不是不行。」
那就是可以了?
顏夏的小臉上立刻漾起一抹笑意:「 那明天去,好嗎?」
「可以。」司景懷淡然點頭。
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但轉頭一看顏夏笑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薄唇輕勾,吐出幾個字:「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