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到底什麼都沒說,坐到餐桌上。
估計是天生的血緣關係使然,哪怕萌萌昨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司景懷不是她爸爸,但行為舉動中還是忍不住朝司景懷靠攏。
比如現在。
她洗完手上餐桌的時候,會自然而然地坐到司景懷的身邊。
顏夏則一個人坐在對面,看著父女兩的舉動。
「壞蛋叔叔,我要吃那個。」萌萌指了指桌上的春卷。
司景懷給她夾一個。
「還有蝦、」萌萌又說。
萌萌的要求一個又一個,顏夏沒忍住挑眉看向司景懷。
卻發現司景懷臉上沒有一點不耐煩的表情,全程都耐著性子完成萌萌的要求。
修長勻稱的指甲給萌萌剝了蝦,放在她碗裡。
這個動作做起來難免粗魯,但司景懷坐起來卻分外好看,動作矜貴優雅的好像不是在剝蝦。
而是在把玩什麼精美的藝術品似的。
顏夏沒忍住挑眉,若是外面那群背地裡說司景懷手段狠辣,手腕殘忍的人看了司景懷這一面,不知道會不驚掉下巴。
正胡思亂想的,面前忽然多了一個蝦餃。
下一刻就聽到司景懷的聲音:「喏。」
她頓了頓。
其實今天司景懷帶過來的早餐,都是顏夏自己愛吃的。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但此刻看見司景懷放在自己餐盤裡的東西,她只看一眼,然後便放下筷子抬頭看向司景懷:「謝謝,我吃飽了。」
吃前夫夾的東西,多少有些曖昧了。
她下意識就想拒絕。
說完站起身,走到門口去換了鞋等萌萌。
其實昨天晚上她一直很糾結要不要讓萌萌和司景懷單獨去算了。
可思來想去又不放心,乾脆就一起去了。
不過,大抵是對司景懷有些排斥心理在,所以從出發到地方,顏夏都沒跟司景懷說超過三句話。
到了地方,顏夏才發現司景懷帶萌萌來的地方是之前來過的馬場。
顏夏站在草地上看了會兒,以前的回憶便毫不設防地從回憶里翻湧出來。
「媽咪,換衣服啦!」萌萌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抬手拉了拉顏夏的褲腿。
顏夏收回思緒,帶著萌萌去換了衣服。
但她沒換,只給萌萌換了小小的騎裝,小傢伙穿上衣服,一張小臉立刻變得英姿颯爽起來。
把萌萌交給已經騎在馬背上的司景懷時,顏夏仰頭看他:「小心點。」
司景懷嗯一聲。
「不放心的話,你可以一起。」
顏夏搖頭:「算了。」
主要早上起來她才發現自己好朋友光臨,實在不適合劇烈運動。
看顏夏拒絕,司景懷倒是也沒多說什麼。
只點了點頭,抱著萌萌放在馬背上慢悠悠在草地上走起來。
顏夏在原地站定一會兒,抬步走到觀眾席上去坐著。
今天陽光不錯,讓一入秋就開始霧氣沉沉的京城明媚了不少。
她坐在看台上,看著萌萌在司景懷的懷裡肆意吵鬧,哪怕隔得遠,她也能看見萌萌的笑臉,聽見萌萌銀鈴似的笑聲。
結果心情剛好起來。
就聽到一旁傳來一道十分不和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