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白他一眼。
半晌才吸了吸鼻子說:「是夏夏,她走了。」
「啊?」越晨剛踩了一腳油門,聞言又立刻踩了一腳剎車。
『呲』一聲,汽車的剎車發出一聲難聽的噪音。
但越晨震耳欲聾的驚訝聲比噪音還大:「你說什麼?」
「她走了?去哪兒了?」
「不知道!」蘇蘇哼了一聲:「什麼都沒說就這麼走了,但肯定去了國外。」
「具體什麼地方,她沒跟我說。」
「我之前還總覺得司景懷這人不錯,現在看來……真是……」蘇蘇想說髒話。
但司景懷到底是越晨的表哥,她強迫自己把罵人的話咽下去。
最後只重重瞪了越晨一眼。
越晨一臉的莫名其妙,皺眉思忖片刻,然後一腳油門下去,車子便疾馳而去。
他沒回家,載著蘇蘇徑直去了昨晚半夜才去過的南山別墅。
白天的南山別墅風景比晚上好了不少。
兩人到的時候,替顏夏送離婚協議的律師剛從司景懷的別墅出來。
看見越晨和蘇蘇,律師微微點頭致意,然後抬步離開。
越晨看向一旁送客的蒙方問:「我哥呢?」
蒙方抬手指了指樓上:「書房。」
越晨大踏步上去,走到書房就看到坐在書房落地窗前的司景懷。
他坐在輪椅上,腳邊全是菸頭。
很明顯已經抽了不少,聽見動靜,司景懷回頭看向他。
只淡淡掃了一眼,就又收回目光繼續抽菸。
白色的煙霧從司景懷修長勻稱的指縫中冒出來,襯的司景懷的背影多了幾分頹廢感。
越晨皺眉走過去,垂頭看著司景懷。
「你還在這兒抽菸,顏夏走了你知道嗎?」
司景懷聽見這話,抽菸的動作一頓,隨即淡淡嗯一聲。
越晨透過他額前的碎發看到他那雙平淡無波的眼睛,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司景懷說:「她走了就走了,我們已經離婚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哥。」越晨看著她,想到自己當初去追蘇蘇時候的樣子,就氣的不行。
「你確定你放下顏夏了?」
「我告訴你,你現在就嘴硬吧,有你後悔的時候。」
越晨估計也是被司景懷這頹廢的樣兒給氣到了,說了句狠話轉身就下了樓。
樓下。
白小魚一臉詫異地看著蘇蘇問:「蘇小姐,顏小姐呢?」
蘇蘇抿了一下唇,只說:「走了。」
白小魚更加詫異了:「怎麼走了,昨天晚上不是還在跟我們一起吃飯呢嗎?」
蘇蘇抬眼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意有所指地道:「誰知道呢。」
「還不是被某些沒良心的人給氣到的嗎?」
白小魚順著蘇蘇的目光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瞬間瞭然。
原來……
竟然是這樣。
看來昨晚確實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但白小魚知道自己人微言輕的,什麼都改變不了,也不敢問。
只能輕輕嘆口氣不再言語。
蘇蘇剛說完話,越晨就噔噔噔從樓上下來。
沉著一張臉攔著蘇蘇就往外走:「走吧。」
蘇蘇沒想到這麼快,詫異地挑了一下眉,跟著越晨一起離開了南山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