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5章 不是他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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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人比院長要年輕,但大家族培養出來的接班人,身上的威壓到底是不一樣的。

  只是一眼,院長就覺得後背發寒。

  他顫顫巍巍地對司景懷說:「原本,原本一切都好好的。」

  「可今天晚飯後去查房,醫生忽然發現,冷之安病房裡的人竟然不是那個冷之安……」

  司景懷咬了咬後槽牙。

  在院長驚恐的眼神中忽然朝他靠近,然後伸手一把捏住院長的脖子。

  他已經很少親自動手了。

  可並不妨礙他力氣大。

  「你的意思是我給你投資建造一個神經病院,又給你投資安保,你連一個小小的冷之安都看不住?」

  「嗯?」司景懷聲音冷得可怕。

  明明已經是初夏了。

  可這聲音落進院長耳朵里,卻覺得如墜寒冬。

  他驚恐地看著盛怒的司景懷,連忙求饒:「司總,對不起,是我的失職。」

  「可是這件事情分明是有人暗中接應啊。」院長也覺得願望。

  司景懷這個投資人是自己好不容易拉來的。

  這還是司景懷第一次讓自己辦事,誰知道就辦砸了,院長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可惜司景懷的手還捏著他的脖頸。

  心裡想死,身體卻本能地想活。

  他掙扎著想要掙脫司景懷的手,可一直到即將暈厥的前一刻,司景懷才放開他的手。

  「給我查。」

  「查這周圍的監控。」

  「要是找不到人,我看你這破地方也別開了。」說罷,司景懷只留下一個保鏢在這裡監督。

  然後就轉身離開。

  上車後,司景懷對司機報了個地址。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在一幢別墅下停下。

  他下車,看著面前亮著燈的小別墅,眼底漆黑一片。

  司機沒等司景懷開口,就下車去按響了別墅的門鈴。

  五分鐘後。

  夏炤下樓看著坐在客廳里的司景懷,下意識一楞。

  「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是不是夏夏出了什麼事情?」

  司景懷單手插兜站在客廳,雖然只是簡單地站在那兒,可給人的感覺依舊讓人不可輕視。

  他回頭,冰冷的目光落在夏炤臉上。

  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冷之安是不是你放走的?」

  「冷之安?」夏炤楞了一下,眉頭就輕輕皺了起來:「這麼晚你到我這裡就是為了說這個?」

  「夏炤。」司景懷冷笑一聲,抬步走近夏炤:「你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夏炤臉上全是茫然。

  「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況且,自從上次跟你見過面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去見過冷之安了。」

  司景懷並不相信夏炤的說辭。

  「你幾次三番地在我面前替冷之安求情,在京城你又與冷之安的關係最好。」

  「夏炤,除了你,還有誰有本事從精神病院把冷之安弄走?」

  冷之安從精神病院逃走,司景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夏炤。

  畢竟不論是從動機還是從能力來看,夏炤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夏炤被司景懷說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一雙峰眉緊緊皺在一起:「司景懷,不論你信與不信,冷之安不是我幫著從精神病院逃走的。」

  「何況冷之安好大事冷氏集團的掌權人,哪怕他沒有朋友也有跟他利益相關的人。」

  「有能力把他從精神病院弄走的人多得是,你沒有任何證據就跑我這兒來指責我。」

  「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夏炤也冷了臉。

  毫不畏懼地朝著司景懷走近。

  司景懷輕咬著牙,眯著眼看著夏炤。

  良久,才嗤笑一聲:「你說的最好是真的。」

  「不然……我絕不會因為你是顏夏的表哥就放過你。」

  司景懷這個人從來都很瘋。

  夏炤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可事情不是他幹的,他自然不害怕司景懷說的這些話。

  他將脊背挺的筆直,目光不閃不避地迎著司景懷的目光回望他。

  「隨時恭候。」

  司景懷盯著他,微微眯了眯眸子。

  而後轉身離開。

  夏炤站在原地看著司景懷離開的背影,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明白司景懷為何會如此生氣,因為冷之安逃走對他和顏夏來說,實在是一個很大的安全隱患。

  畢竟冷之安之前都能做出綁架顏夏的事情。

  誰知道被司景懷折磨一通後逃出來會再做出什麼?

  他是想冷之安不再受到折磨,但同樣也想要冷之安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嘆口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冷之安逃走,不論對誰來說都實在算不上一個好消息。

  想了想,冷之安給自己手下的人也去了條信息。

  全力搜查冷之安的下落。

  ……

  出了夏炤家,司機坐在駕駛室上看了一眼身後的司景懷問:「司總,咱們現在回去嗎?」

  司景懷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淡淡地嗯了一聲。

  果然人還是不能太心軟,早知道,就應該讓冷之安無聲無息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想到此,司景懷眸色一沉,隨即染上幾分殺意。

  開車的司機感受到身後來自司景懷的威壓,沒由來縮了縮脖子。

  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後半夜。

  司景懷踩著拖鞋緩緩走上樓進了臥室,透過臥室床頭上昏黃的燈光看著熟睡的顏夏。

  他的目光陡然就變得溫柔下來。

  仿佛剛才在精神病院面對院長和夏炤面前面對夏炤時的人另有其人。

  在床邊站定一會兒,司景懷才轉身進了浴室洗漱。

  從浴室出來後,司景懷掀開被子的一角上了床。

  然後從顏夏背後環住顏夏的腰沉沉睡去。

  熟睡的顏夏仿佛感知到身後有人似的,輕輕縮了縮嬌小的身子,熟練地將整個身子都縮進司景懷的包圍圈。

  然後在司景懷炙熱的懷抱里沉沉睡去。

  司景懷微微勾了勾唇,剛才的壞心情因為顏夏的這個小動作一掃而空。

  鼻尖也縈繞著顏夏身上熟悉的香氣,他大手輕輕摩挲了一下顏夏尚且纖細的腰。

  然後才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顏夏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司景懷又出去了。

  這些天司景懷一直陪著她,早上起來沒有看見司景懷,她還覺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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