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方也一個頭兩個大。
司景懷緊緊抿著唇,目光陰沉的可怕。
整個人周身的氣壓極低,要不是蒙方跟在他身邊久了,怕是都受不了他現在的狀態。
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自從找到顏夏以後,司景懷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過如此嗜血可怖的眼神了。
蒙方暗暗捏了一把汗。
不是不是替自己捏的,而是替綁架顏夏的匪徒。
不用想他也知道,到時候逮到匪徒,那匪徒將會是什麼下場。
「加大人手去找,另外排查最近接觸過顏夏的人,我不信一個人會憑空消失。」
司景懷緊緊咬著牙,又皺了眉:「另外,再著重查一下跟司家跟我有過節的人。」
「是!」蒙方聞言立刻下去。
偌大的房間裡,一時間只剩下司景懷一個人。
房間裡安靜的可怕,牆上的時鐘在滴滴答答地走,發出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
忽然,一臉陰沉的司景懷猛然起身。
抬手砸掉了放在書桌上的裝飾品。
然後是電腦,書本。
不消片刻,房間重新歸於平靜。
但滿地的狼藉還是昭示著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泄氣似的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然後一拳砸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玉石面的茶几頓時裂開一塊,下一刻,司景懷的手便滴滴地往下滴血。
忽然,被扔在一旁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側眸掃了一眼,是一條新消息的提示。
他目光微微閃了閃,面無表情的用滿是鮮血的手拿起手機,打開看了一眼。
血液通過他的指尖流到屏幕上,拉出一條條鮮紅色的痕跡,但她依舊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似的。
但剛一打開簡訊。
匿名:「司景懷,想見到顏夏,就按照我說的做。」
「按照這個地址,二十分鐘後趕到!」
簡訊的內容就這麼簡單,但看到簡訊,司景懷原本面無表情的臉滿是憤怒。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是誰敢這麼玩兒!」司景懷自說自話完,起身打開了辦公桌的抽屜,從低沉拿出一把木倉。
放好後,司景懷快速下了樓。
二十分鐘的時間不算多,對方發的地址卻也不算近。
在京城城郊南山的山頂,現在是晚上,就算按照正常時間到也最低都要半個小時。
對方擺明了是要司景懷玩兒命。
但此刻,司景懷已經顧不得那麼多。
他衝到車庫裡,將蒙方一把從駕駛室上拉來。
蒙方正在一邊打電話吩咐下面的人辦事,一邊準備開車走。
所以司景懷一把把他拉出去的時候,他有點懵,愣了一下看向坐上車的司景懷問:「司總,您這是……」
「帶人跟上我,但是要保持距離。」
司景懷說完,沒有再給蒙方說話的機會,一腳油門就轟了出去。
車子發出一聲嘶鳴,眨眼間就消失在蒙方的視線里。
一路疾馳,司景懷連紅綠燈都顧不得,一路疾馳著往目的地開。
二十分鐘跑完原本應該四十分鐘左右的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司景懷車技不錯,甚至可以跟職業車手媲美。
時間卡在二十分鐘的最後一秒,他的車子停在了對方發來的地址上。
他停好車,目光落在車前的小木屋裡。
然後拿出手機,給躲在屏幕後面的人發出了信息:「到了。」
對方的消息回的很快。
「進去。」
司景懷眯了眯眼,抬手摸了一下身上的木倉,才下車打開面前小木屋的房門走進去。
但打開房門,裡面空無一人。
司景懷目光警覺地看著四周,卻看到整個房間裡有一盞昏黃的老式白熾燈,和一個黑屏的顯示屏。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張破舊的椅子和木桌。
只是上面放上了一把水果刀,刀鋒尖利,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光。
除此之外,這間房子裡什麼都沒了。
「誰,滾出來。」司景懷一雙凌厲的眸子打量著四周,聲音低沉的可怕:「既然叫我來了,就不要像一個老鼠一樣躲在後面。」
他話音剛落。
在他正對面黑屏的顯示屏就忽然亮了起來。
「哈哈~」顯示屏里驀然出現也一個帶著小丑面具的人。
「都說司景懷有膽量,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司景懷盯著電腦屏幕,目光陰沉:「你到底是誰?」
「少裝神弄鬼,綁走顏夏到底是為了什麼?」
「要錢的話就說。」司景懷皺著眉看著畫面里的人,企圖從對方的身上找到一點什麼破綻。
但除了那張小丑面具,對方什麼都沒露出來。
「哈哈,司總這麼著急做什麼!?」
相比於司景懷的警覺和慍怒,小丑倒是表現的從容多了,面具後的冷之安勾了勾唇。
看著一向從容不迫的司景懷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實在是一件很讓人愉悅的事情。
還真是……
好玩兒呢。
他微微揚了揚下巴,對司景懷說:「司總請坐。」
司景懷沒動,只是神情陰沉地盯著屏幕里的小丑。
「那看來司總還是不著急~」小丑冷笑一聲,聳了聳肩,有些嘆息地道:「就是不知道……」
「司總的太太等不等得起了。」
小丑話音一落,顯示屏里的畫面立刻轉變。
司景懷朝前一步,緊緊盯著顯示屏里的畫面。
畫面是一個極其破敗的房間,房間中央放著一架小小的鐵架床。
而消失的顏夏,此刻就坐在上面,整個人以一種防備的姿態盯著四周。
明明已經是深夜了,但她卻不敢睡。
甚至,司景懷能夠清楚地看到顏夏的四肢被鐵鏈綁著,整個人看上去也很頹廢。
「誰,你他媽到底是誰!」司景懷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一腳踹飛了跟前的桌椅板凳。
「嘩啦~」原本破敗的桌椅頓時散架。
「嘖嘖。」畫面再次翻轉,小丑那張令人噁心的臉就又回到了屏幕里。
「司總這麼生氣做什麼?」
「我可還沒有對您的太太做點什麼呢?」小丑輕笑一聲,做過處理的聲音在深夜裡聽起來有些可怖。
「不過,如果司總不按照我說的做,那我可就不能保證會不會對司太太做點什麼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