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兩個男人不知道為了什麼停下動作,她轉動了一下有些無神地眼珠,被塞住的嘴卻也說不出一句話。
到處叫喊司景薇的裴景此刻在外面到處看,目光忽然看到路邊有一隻鞋子。
他剛才雖然沒有仔細地看司景薇的穿著,但卻一眼看出來這就是司景薇平時會穿的風格。
他一皺眉,目光陰沉地看向旁邊。
果然就看到路邊的草叢有拖拽的痕跡,一瞬間,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在裴景腦子裡放。
他沒再叫喊,而是拿出手機跟著痕跡小心翼翼地往樹林裡面走。
劉三和王韓兩人停了一會兒,看裴景沒有再叫司景薇,冷笑一聲:「沒事兒,人已經走了。」
劉三伏下已經脫了衣服的身子看向地上的司景薇,沖她嘿嘿一笑:「你瞧,那男人果然是不喜歡你的。」
「還得是哥哥疼你。」
司景薇噁心的想吐,但嘴裡被噻了一個臭布條吐不出來。
此刻的她絕望又無助,就連眼珠都懶得再動一下。
劉三嘿嘿一笑,抬手就準備脫掉身上最後的一條內褲準備壓司景薇身上的時候。
忽然,後腦勺被一個重物狠狠擊打了一下。
他不敢置信地轉頭,就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樹林裡太黑,他看不清裴景的表情。
剛想說話,就雙眼一閉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王韓見勢不妙立刻想溜,卻被裴景一把拉住,下一刻,王韓的手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啊……」王韓慘叫一聲。
下一刻,就看到一束刺眼的光線亮起,裴景打開手電,陰沉的目光仿佛來自地獄一般。
「是給你們的狗膽子動她,嗯!?」
劉三已經暈了過去,正怒意上頭的裴景就逮著王韓一個人揍,王韓就是個窮凶極惡的歹徒。
平常就靠小偷小摸為生,哪兒是練過散打的裴景的對手。
營養不良的身板在裴景全力的輸出下,不一會兒就癱在了地上。
手腳都被裴景折斷,只剩下一張嘴還能動,但那張嘴除了發出難聽的慘叫,就是稀稀拉拉的求饒。
「大俠~饒命。」
「我再也……不……啊疼……」此時此刻,王韓恨不得暈在地上的是自己。
裴景終於揍的累了,打著手電看向一旁的司景薇。
司景薇雙目無神,身上的衣服被劉三和王韓扒開,只剩下內衣。
被裴景的手電一照,她動也不動。
只是眼珠子動了一下,裴景咬咬牙,露出稜角分明的下頜線。
然後又回頭一腳踹在王韓身上:「你他媽給老子命大點,老子陪你慢慢玩兒。」
一腳下去,王韓就聽到自己的身體裡咔嚓一聲。
剛還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肋骨斷了好幾根。
這次,王韓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裴景脫下身上的衣服,俯身用自己的衣服將司景薇蓋好,輕輕咬了咬牙:「別怕,我來了。」
前後不過也就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但裴景跟司景薇說話的語氣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偏偏這一次,是司景薇不想理他了。
她眼珠子動了動,又空洞地看向頭頂的樹林,目光呆滯的她此刻看上去,像極了一個破碎的布娃娃。
裴景微微一頓,抬手將司景薇嘴裡的臭布拿了出來。
「我送你去醫院。」
剛才只用手電掃了一眼,裴景就看到司景薇白皙的皮膚上有不少傷痕。
尤其現在看著司景薇腫起來的臉,裴景想殺了這兩個狗東西的心都有。
但是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
裴景俯身去抱司景薇,卻沒想到下一刻司景薇的身體就顫了顫。
「你別碰我。」司景薇聲音有些沙啞低沉。
但裴景還是聽到了。
他手一頓,到底沒有聽司景薇的,抬手將司景薇打橫抱起往樹林外面走。
剛走兩步,迎面就碰上了裴家趕來的保鏢。
他回頭用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韓和劉三,聲音在陰暗的樹林裡顯得格外陰冷。
「把人給我帶回去,我要好好玩兒。」
「是。」保鏢們點頭,越過裴景往前走。
裴景則抱著司景薇出了樹林,走到路邊停車的地方,等在外面的保鏢立刻打開車門。
裴景抱著司景薇上車,垂頭看了司景薇一眼,薄唇緊緊抿著。
保鏢開著車一路將裴景和司景薇送到醫院的時候,得了消息的裴池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此刻見到抱著司景薇的裴景,二話不說上前就給了裴景一巴掌。
「混蛋!」
「誰他媽讓你大半夜把一個女孩子扔山頂的。」裴家這樣的家族,向來是沒有什麼秘密的。
裴景調動了家裡的保鏢,裴池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如果是往常被裴池扇一巴掌,裴景早反駁或者還手了。
但此時,他卻受下了這一巴掌,只是轉頭看向裴池說:「你再教訓我一會兒,她就多痛一會兒。」
裴池仿佛這才看見裴景懷裡抱著的司景薇。
他抿了一下唇:「景薇,你放心,我們裴家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司景薇依舊如同見到裴景時那樣,沒有任何反應。
裴景抱著司景薇進了急救室,下一刻卻被醫生推了出去:「家屬在外面等。」
他只能退到走廊上,有些頹然地看著急救的大門。
裴池這時候走上來,咬著牙問裴景:「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裴景眼珠子動了動,沒說話。
裴池繼續道:「這件事兒不小,我剛才已經通知司景懷了,司景懷在司家有絕對的話語權,看看司家怎麼說。」
「但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對司景薇負責。」
「她一個小姑娘被你帶出去成了這樣,你要是不表態,司景懷怕是不會放過你。」
裴池跟司景懷很熟,知道司景懷的處事風格。
司景懷跟司家的關係並不好,但跟司景薇一家卻說不上多差,司景薇一家是在司景懷上位後唯一沒有作妖的。
司景薇跟司景懷關係還可以,這件事兒怕是司景懷管定了。
裴池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如果是別人他還知道怎麼搞,但是現在對方是司景懷,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