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炤沒事。」
司景懷說:「他不出事,總不好交代。」
司景懷這話顏夏是聽懂了,她微微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那我那兩個舅舅那兩家……」
司景懷抿了一下唇,抬手擦了擦半乾的頭髮,整個人都露出幾分懶散。
他沒穿衣服,身上只穿一件交領款式的浴袍,走到顏夏對面的沙發坐下去,交領處往下垂了些。
露出他結實精緻的胸肌。
「你兩位舅舅想買兇殺人,結果被夏炤反殺,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司景懷想了想又說:「夏炤說等事情處理完你再回漠城去一趟。」
「現在最好不要卷進去。」
夏炤處處為自己著想,顏夏嗯了一聲,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垂著頭打開手機,沒有再給夏炤打電話,但還是點出他的聯繫方式給夏炤發了條信息問他一切安好。
夏炤沒回。
顏夏也不在意,畢竟現在夏家的事情亂成一團,夏炤雖然在裝病,恐怕也沒有空閒的時候。
顏夏收起手機,抬起頭時卻看到坐在對面的司景懷正盯著自己。
他的眉眼深邃,眼神不凌厲的時候,總帶著幾分深情。
但此時他看著顏夏的眸子卻有些灼熱,刺的顏夏有些坐立難安,她不自在地往後躲了躲問司景懷。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饒是跟司景懷熟悉的已經不能再熟悉了,被司景懷這樣看著,顏夏還是覺得有點難為情。
司景懷挑了一下眉。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顏夏一楞,抬頭看向司景懷:「什麼?」
「你說呢?」
她一臉迷茫,司景懷說話向來只說一半讓人去猜。
她猜不到,輕咳一聲說:「你有什麼就直說好了,我猜不到。」
司景懷眯了眯眸子,嗤笑一聲,忽的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顏夏跟前俯身和她對視。
「我這次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不覺得你應該好好謝我一下嗎?」
說罷,他抬手勾起顏夏精緻小巧的下巴,迫使顏夏只能與自己對視。
顏夏一抬眼,就撞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
而此時,司景懷眼底的欲望不加掩飾,就這麼直白地暴露在顏夏跟前。
「那個……」
「嗚……」顏夏剛剛想說點什麼,司景懷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猝不及防就吻住顏夏的唇。
將她推到在床。
「司景懷~嗚……」顏夏叫了司景懷一聲。
話都沒說完,唇就再次被司景懷堵住。
「省著點力氣,待會兒叫。」司景懷順著顏夏的唇角一路吻到她耳側,灼熱的呼吸讓顏夏的身體難受的扭動了一下。
她有些無語。
「這一大早的,你不累嗎?」
「呵~」司景懷支起身子看了一眼身下的顏夏:「看來前兩天沒能讓你滿意。」
「竟然讓你提出這樣的問題。」
在床上的時候,司景懷說話向來是沒個正形的。
他似乎天生精力就很好,說罷沒再給顏夏掙扎會逃跑的機會,俯身將顏夏緊緊壓在身下。
反抗無果,只能順從。
對這樣的事情,顏夏向來不排斥,既然沒有離婚的可能性了。
那還不如享受。
不多時,寬敞奢華的房間內溫度漸漸升高,粗重的喘息夾雜著顏夏嬌軟的嗓音響起。
讓一向安靜的房間升起一股旖旎的旋律。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景懷饜足地從顏夏身上起身時,顏夏整個人已經軟的跟一灘水似的。
就連動一下手指她都不想。
明明這件事上司景懷出力出的力氣更多,可偏偏司景懷卻像是酒足飯飽似的,一點沒讓人覺得他累。
顏夏帶著風情的眼尾掃了一眼半坐在床頭的司景懷。
他沒穿衣服,露出的肌肉線條流暢而又緊緻。
他伸手從床頭柜上拿了一支煙點燃,垂在額前的幾縷碎發映襯著火光,讓他看上去比平時多了幾分溫度。
顏夏略沉默一會兒,恢復了些體力。
略微動了動身子,往司景懷的方向靠了靠。
「司景懷。」
「嗯。」司景懷吸一口煙,回答顏夏時,煙霧從他的薄唇處蔓延出來:「想說說什麼?」
顏夏抿唇:「沈璃的事情。」
果然,聽見這話,司景懷動作一頓。
顏夏看在眼裡。
司景懷這樣的人,大概很少因為別人被亂了心緒,沈璃算是一個。
她明白,沈璃的死,是橫亘在自己和司景懷中間的一根刺,不拔出來,即便是現在自己和司景懷都裝的若無其事。
但總有一天會扎在肉里,腐爛,變質,化膿。
成為他們之間真正的嫌隙。
與其等到那時候,顏夏覺得不如現在就把話說開。
她盯著司景懷那張五官深邃的臉沉默片刻:「我們都知道沈璃的死對我們兩個意味著什麼。」
「與其有一天我們再度因為她的事情而互相攻擊,還不如現在就好聚好散。」
司景懷聞言,轉頭朝顏夏看過去。
一雙銳利的眸子落在顏夏光滑的肩膀上,再往下看,依舊不著寸縷。
「如果好聚好散,那我們剛才算什麼?」
「算~」顏夏梗著脖子想回答,可說了會兒又說不出來。
司景懷嗤笑一聲:「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要再敢提那兩個字……」
司景懷目光沉沉,語氣帶著幾分寒意。
顏夏看司景懷還是不願意直面這個問題,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她輕輕咬了一下唇角,撒氣似的轉身背對著司景懷:「行了,誰也不能提你好妹妹。」
「我不提了行吧,大不了以後咱們兩就這樣,過一天算一天。」
顏夏鮮少跟司景懷鬧脾氣。
就算之前要跟司景懷離婚的時候,也都是秉承著有事好好說的心態,態度疏離又禮貌。
倒是很少像現在這樣耍小脾氣。
司景懷轉頭睨了她一眼,眉眼染上幾分興致。
長手一揮,將顏夏拉到身邊。
顏夏想掙扎,卻無濟於事。
最後氣不過,垂頭在司景懷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結果咬了好一會兒,卻沒有聽到司景懷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