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曲朝風的話,傅承策更想將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兄弟揍一頓。
「額……我幹啥了?」葉皓川一臉懵逼:「虧我還教你怎麼追女人,你就如此對我?」
誰知這句話讓傅承策臉色更難看了。
「你和陳芸的婚事怎樣了?需要我幫你催催你嗎?」
葉皓川忙打了個哈哈:「那個……我還有事,之後有事再聯繫,曲少爺,別忘了我教你的!百試百靈!」
曲朝風只覺得那抹要將他盯穿了的視線落到了他身上。
「傅總在生什麼氣?」他平靜對上男人冰冷的眼:「我不過跟葉皓川討教一下追妹子的方法,好像沒有招惹你吧。」
傅承策斜了他一眼:「別動不該動的人。」
男人離開,曲朝風在原地搖頭。
「草木皆兵。」
景稚出院的那天,也正好是楚瀅離職的時間。
兩人在醫院大門口撞了個正著。
「景稚,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楚瀅哪裡知道自己會因此丟了工作?
醫院人那麼多,議論的又不止她一個,憑什麼就開除她一個人?
「楚小姐這話說的,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一樣。」
景稚平靜與她對話:「不如楚小姐說說,我做了什麼?還是說,楚小姐自己做了不好的事,心虛了?」
她倒是沒想到傅承策會真的把人給開了。
南珠他暫時不能動,但是動這些小角色,不是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我有什麼可心虛的?倒是你,勾搭人家未婚夫,還有理了。」
楚瀅拔高聲音,吸引往來的病人和護士:「整個醫院誰不知道傅承策天天往你那裡跑?你都不是他的秘書了,他還和南珠訂了婚,他找你找得那麼勤快,不是你勾引是什麼?」
只要提到小三,景稚就永遠處於弱勢地位。
尤其他們現在已經訂婚,傅承策對別的女人如此上心,傅承策有權有錢,一般人不敢罵,所以他們只能把惡意轉移到景稚身上。
景稚始終抬著頭,沒有絲毫心虛。
「我作為傅總的前秘書,他來看我有什麼不妥嗎?」
聲線平穩,說出的話有力地反駁了楚瀅。
「更何況我現在是南家養女,也算是南家人,傅總是南家未來的女婿,來照顧我,有問題?」
這番話把楚瀅懟得啞口無言。
她知道景稚被收作養女,但自己從來沒有把這當回事。
這個女人居然有臉拿這件事反駁她!
「如果真的只是探望,當然沒問題。」楚瀅咬牙應下:「到底有沒有發生別的,你們自己清楚。」
「」景稚卻走到了她面前,小聲道:「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開除嗎?」
「還不是被你害的。」
楚瀅抬頭,卻看見了對方嘲諷的笑:「你什麼意思?」
「你把這件事告訴南珠,她自然會想方設法把消息散播出去,但是最後倒霉的只有你。」
景稚嘆氣,搖頭:「還真是可憐,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你忘了薛子妍的下場了嗎?」
楚瀅:「……」
她說得沒錯。
自己把消息告訴南珠的時候,強調了千萬不要把消息散播出去,以她的性子,怕是沒放心上。
楚瀅瞬間明白了,心底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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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何嘗不是?
若是她守口如瓶,是不會有今天的結果的。
「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感謝你。」楚瀅冷哼:「說到底,害我被開除的人,還是你。」
真有意思。
景稚再度搖頭,忽然一臉諱莫如深:「你知道嗎?你亂搞的視頻,可是被你的好閨蜜錄下來收藏了。」
「閉嘴!」
楚瀅驚恐地瞪大眼睛,下意識扇了一巴掌出去:「我要殺了你!」
她似是不清楚周圍的情況,大喊那麼一聲,把所有人都嚇到了。
景稚抓住她的手腕,面上毫無懼色:「想知道具體情況,之後可以聯繫我,我的個人信息在醫院病例上,我想你能查到我的聯繫方式。」
楚瀅本身沒有背景,進了醫院也是靠的南珠的關係。
可南珠在關鍵時刻,會出賣自己身邊人。
薛子妍是這樣,楚瀅也是。
她想,楚瀅這種跟南珠接觸近的人,總能得到一些他們查不到的消息。
「你……」
楚瀅大腦一片空白,所有敵意都集中在了眼前這個女人身上。
沒有她,自己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境地。
在女人再次撲向自己時,景稚選擇了不躲開。
然後預料的摔倒和疼痛並沒有落在自己身上。
「滾!」
眼前出現一堵肉牆,傅承策將女人攔下,扔給了李青。
「帶下去!」
景稚沒有想到傅承策會來。
今天出院,他的出現其實很不合適。
「走吧。」
男人沒有拉她的手:「我送你回南家。」
景稚點頭,與他保持合理的距離,一前一後,兩人走出了醫院,就好像她還是他的秘書。
在眾人眼中,兩人之間沒有互動,傳言是不可信的。
傅承策將人送到了南家門口,自己卻沒有下車。
「記住你我的約定。」
隨後,開車離開。
景稚推開南家大門,家裡沒有一個人在等她。
她徑直回了臥室,整理一番房間。
屋子裡落灰,可以看出來有段時間沒打掃了。
她不在的時候,連房間都沒有人幫她清理。
這種事情,在南家太常見了。
景稚簡單收拾後上床打開電腦,登錄論壇,發現了「黎」給她發了很多條消息。
「不是說要跟我學嗎?人呢?」
「還不上線。」
「再不上線,我不教了。」
景稚趕忙回覆:「我這段時間有事,不方便登論壇。」
看對方上次消息時間已經是一周前了。
「黎」的上線時間也不定,沒想到上次下線後,接下來三天竟然連著登錄了。
景稚感覺自己錯億。
但聊天框很快就閃爍了。
「黎」剛好上線,立刻回了話:「還知道回來。」
「當然,我可是常駐用戶,就算不上線了也會退出的。」
見他回復,景稚鬆了口氣。
現在她可需要這個人教。
「好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既然要跟我學,是不是得叫我一聲師父?」
「……」
怎麼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