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傅承策的幫助,這不是他一直希望的嗎?
為什麼真正得到的時候,她又覺得那麼彆扭?
果然還是不習慣依靠別人。
「我明白,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接受。」景稚輕笑,似乎是在笑自己,下一秒又轉移了話題:「陳姐,你覺得傅承策愛我嗎?」
「啊?」陳芸被她這個問題給問懵了,甚至覺得自己聽錯了:「你沒事吧?傅承策愛你?怎麼可能?!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是啊,他怎麼可能愛我。」
這根本不是愛人的方式。
也不知道曲朝風到底哪個筋搭錯了。
「只能說,他對你有興趣。」陳芸說著把自己給否定了:「不過我又沒談過戀愛,所以我的答案也不一定對,而且沒一個人愛人的方式都不一樣……」
「停!」景稚打斷道:「不說他了,公司那邊怎麼樣?」
「哪個公司?」陳芸反應了半天:「你說你的美景啊,我已經開始嘗試投資了,一切順利。」
美景是景稚給公司起的名字。
良辰美景,希望一切都好。
「那就好,之後應該得麻煩你很長一段時間,回南家後,有些東西只怕不好處理。」
暫時還不能讓傅承策和南家發現美景的存在。
「這倒沒什麼,最近公司的事也不多,我還是你們公司的第二持股人,幫你管理是應該的。」
陳芸忽然話鋒一轉:「不過,你什麼時候跟我學習投資?距離上次學習,都快一個月了吧。」
「……」
景稚沒想到她會突然提到這個,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怎麼有種很久沒學習被老師抓包的感覺?
「太多事,耽誤了,現在就可以學,傅承策給我放了假。」
於是,本來只是單純的聊天,結果竟然變成了「課前準備」。
景稚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坐在書桌前開始學習投資。
擔心以後沒有時間進行這樣沉浸式地教學,陳芸儘量講解重要部分。
景稚是學過財會的,接受金融類知識對她而言不算太難。
很快,半天時間過去了。
景稚學得太投入,沒有注意到門外輕微的動靜。
「這個你肯定會看,公司每個季度的資產負債表……」
陳芸忽然停止了說話。
「怎麼了?」
景稚剛抬頭,便看見一隻手從後面伸來,將筆記本電腦合上。
「你們在幹什麼?」
聲音低沉得可怕,好像她做了天大的錯事。
「學習工作技能,有什麼問題嗎?」
景稚不慌不忙地轉身,男人卻將她拽起扔到床上,傾身壓了下去:「工作技能?什麼技能需要了解公司的資產負債表?」
「你神經病啊!」景稚用力推搡著對方:「學經濟管理類的東西,了解這個不是很正常?」
她很討厭做事被別人打斷,尤其是在沉浸式完成一件事的時候。
就算是傅承策打斷了她,她也照罵不誤。
果然,傅承策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想他現在什麼身份?誰敢罵他?就連南珠和他吵架的時候也不敢。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不知死活。
「學生學這個當然正常。」傅承策單手緩緩移動到女人纖細的脖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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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瘦,鎖骨處能盛下一顆銀杏果,可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也不少。
男人眼神驟然暗沉了些。
「但是你,作為我的秘書,和一個別的公司的老闆,提起資產負債表。」
手掌驟然收緊。
「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工作內容?」
景稚臉色迅速脹紅。
她大腦轉得很快,好像明白傅承策為什麼那麼生氣了。
「我……沒有。」景稚斷斷續續道:「我真的只是在學技能,不信你可好看我們溝通的文件,而且資產負債表這個東西資料庫里能下載到,她不跟我說也能查到。」
「就算我要做對你不利的事,也絕不會在你家做!」
記憶里,傅承策的十分多疑,從前她在公司只是認真辦事,也不曾和其他人有如此深入地交流。
這麼多年過去,他的疑心倒是越來越重了。
「諒你也沒膽子。」
傅承策直接打開了她的電腦仔細查看,確認沒有談到公司相關內容,臉色緩和了些。
「學金融相關,為什麼不找我?」
景稚揉著通紅的脖子,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男人。
他不是大忙人嗎?
「您的時間萬金難買,我哪裡敢找您?」
這脖子……莫名其妙被掐紅了。
「你不找我,怎麼知道我沒空?」傅承策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以後這種事,問我就行。」
景稚無聲點頭,算是應下。
怎麼可能!她可是得經營自己的公司去投資的!真問他,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不過有這麼個厲害的總裁,不好好利用一下都對不起這麼好的資源。
兩人坐在床邊,傅承策忽然湊近,幾乎要吻上她的唇。
「你今天沒出門?」
景稚往後退了些,搖頭:「外面現在哪有我的容身之所?」
南珠那些粉絲怕是恨不得撕了她。
「沒有,那還不答應我?」
景稚覺得自己可能出現幻覺了,她竟然覺得傅承策……在笑。
男人眉梢微揚,心情確實很不錯。
不過肯定不是因為她就是了。
「不是說好了三天時間嗎?這連一天都沒過去。」
景稚白了他一眼,又坐回了書桌前:「你先出去吧,我要學習了。」
「學習?」男人看了看窗外:「可以,九點我會再來。」
至於來了後做什麼……
景稚右眼跳了跳:「知道了。」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連總裁也不能例外。
待傅承策離開後,景稚聽著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小,趕緊把門反鎖了。
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景稚趕緊聯繫了陳芸說明剛才的情況。
「之後儘量見面教我吧,他好像對公司的事特別敏感。」
景稚想起了之前在北雲市發生的事,還有那兩個全網都查找不到的人。
以前的傅氏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芸卻道:「很正常,他畢竟是集團總裁,何況傅氏出現過危機,幾乎要破產,後來,是傅承策出現,憑一己之力擺平的,據說,是內部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