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宴會,南家會派人來也很正常。
景稚祈禱今晚自己不會與她碰面,否則在別人的宴會上鬧出了事,傅承策不會放過自己的。
可不巧的是,南珠恰好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對上,景稚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算計。
她沒有理會,而是端著香檳酒去和其他人碰杯。
只是不巧,一番寒暄下來,遇到了幾個她之前應酬時碰到的人。
「景秘書,好巧。」
三個男人堆著令人作嘔的笑朝她逼近:「今天傅總沒和你一起來嗎?」
「傅總有飯局,派我代表他到場。」景稚朝著人多的地方後退,大廳中央,他們不敢下手。
「不在啊。」
那幾人互相看了幾眼,好像得知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露出了得意的笑:「既然如此,宴會結束後,景秘書可否賞臉和我們喝幾杯?」
果然……
「這不合規矩,傅總不在,我一個秘書,拿有資格赴各位的約?」
景稚想趕緊離開。
可她剛轉身,便被笑眯眯前來的南珠抓住了手腕:「剛好,我也想和各位喝幾杯,南氏有幾個項目想和各位談,景秘書,承策不在,你來陪我吧。」
可真是會抓機會!
景稚不著痕跡地甩開了她的手:「南小姐,我是傅總的秘書,不是你的秘書,若是被傅總知道我跟著做事,怕是不太好。」
「這有什麼不好的!」南珠提高嗓音:「難不成你看著我和這幾個大男人一起談話?有我在,承策不會怪你的,還是說,你覺得我不配做傅總夫人?」
她還真覺得不配,景稚心理冷笑。
故意說那麼大聲,吸引周圍人的注意,至少眼下,她得答應了。
不過……
「我可以陪你,不過就不用等宴會結束了,生日宴雖大,但一個包間還是準備得出來的,既然南小姐急著談話,就現在吧,宴會結束後,我還有急事。」
幾個男人一臉懵,不過聽南珠的意思,應該是幫他們的,也就沒有打斷。
「沒問題,我去安排一下,等會兒來叫景秘書。」
南珠有些猶豫,片刻後恢復如常。
只要人在,她不怕人不來。
這裡有現成的「工具」,省的她費力氣去找。
此時景稚也改變了主意。
她本是不想在這裡惹麻煩。
既然南珠存心挑事,她定會讓她後悔!
景稚在大廳里轉悠了大半天,終於在某個人少的小角落處找到了宋椿禮。
只是不巧,她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兩人正激烈擁吻。
景稚臉上微熱,乾脆在倚著牆壁看著。
這兩人的關係果然不簡單。
不多時,宋椿禮掙開,發現到景稚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臉紅透了。
「走開!」她趕忙來到景稚身邊,調整呼吸:「剛才你什麼也沒看到。」
「嗯,我都看到了。」景稚拉著她,朝雲堯擺了擺手:「人先借我用一會兒。」
兩人離開大廳,來到了安靜的走廊處。
「怎麼了?」
宋椿禮猜想,她大概遇到了點事。
「你有沒有帶可以使人保持清醒的藥?」景稚低語:「暫時沒時間和你解釋,我現在需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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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不確定宋椿禮身上有沒有這種藥。
沒有的話,事情會難辦一點。
「倒是有一顆,據說服用後可以短時間內不被其他藥物影響。」宋椿禮拿出一個小方盒:「你拿去用吧,剛才雲堯給我的,他的東西,我信得過。」
景稚接過藥物收下:「多謝了。」
兩人離開了大廳。
景稚想了想,將那顆藥丸掰開一半服下。
南珠很快就來找她了。
「景秘書,請吧。」
她遞過來一杯酒:「這杯酒算我敬你,跟在承策身邊多年,幫了他不少。」
「這是我的工作。」
景稚飲下了那杯酒,胃部瞬間傳來一陣灼燒感。
「走吧,宴會結束後,我還有工作。」
兩人在眾人的目光下離開宴會大廳。
「本來還以為能看熱鬧,現在看兩人挺客氣的,應該沒有流言中說得那麼差吧?」
「誰知道是不是裝的,別湊熱鬧,免得惹禍上身。」
景稚跟在南珠身後,距離不遠不近,好像真是她的秘書。
兩人上了樓,周圍的燈光昏暗,景稚有注意到,她們已經離開了監控範圍。
如此,就算要調查,只怕也查不出什麼。
一股熱流無端在身體裡產生。
果然,那杯酒是有問題的……
身體的異樣感沒有再增長,想來是有解藥壓制的緣故。
南珠真是恨毒了她,給她下那麼烈的藥。
「景稚,落得今天的下場,是你自找的。」
南珠在走廊的盡頭停下,旁邊有一個房間,裡面傳來了些動靜,似乎還有男人的聲音。
「我什麼下場?」
她揚起下巴,故意表現出虛弱的樣子:「南小姐把我引過來,就為了把我送給這群男人?」
「你以為呢?」南珠得意地笑了,毫不遮掩:「說到底,成策還是愛我的,而你,成為了他的秘書又怎樣?在大家面前,你還是只能聽我使喚,在我面前,你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是個下人!」
她拿出鑰匙開了房門,拽著景稚就要把她推進去。
「要怪就怪你自己碰了不該碰的人!」
景稚向前趔趄兩步,扶著門框站穩,同時手腕翻轉,抓住南珠的手腕,用力將人推了進去,同時抓住門把手將門關上。
鑰匙還在門上插著,她將門反鎖,沒有拿走鑰匙。
景稚沒走幾步,忽然被一陣力道拉過去。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視野陷入一片黑暗。
「別出聲。」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大廳內依舊歌舞昇平,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宋椿禮不停東張西望,沒有找到景稚的身影。
「怎麼了?從你剛才回來就魂不守舍的。」
雲堯淡淡掃視著這裡的一切。
「跟你無關。」宋椿禮沒有看他,依舊張望。
忽然,她看見一個女人同樣著急四處張望。
不知那人說了什麼,有好些人趕忙跟著她,離開了大廳。
宋椿禮趕忙跟上。
當她跟著眾人到達走廊的最深處的房間時,便看見了幾乎赤裸著身子,躺在床上的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