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架勢,似乎還要繼續加班。
所以傅承策今晚把自己叫過來,完全是因為工作?
景稚忍著想打哈欠的衝動:「您也早點休息。」
明明這些工作財務主管也可以做。
她都已經做好了做那種事的打算了。
沒有做。
這可一點不像他。
走到辦公室門口,傅承策的聲音突然傳來:「等會兒,一杯美式。」
景稚很聽話,給他打了一杯美式。
同時,還泡了一杯熱牛奶。
「完成工作後,記得喝杯牛奶。」
這一次,傅承策沒有再叫住她。
他喝了一小口咖啡,是他最喜歡的溫度。
傅承策拿出了另一份報表分析,與她做的進行對比。
財務主管做的那份下午便交到他手裡了。
讓景稚再做一份,不過是為了驗證一件事。
對比下來,傅承策選擇了景稚做的那份。
她總能把一切都做到最好,工作也好,私生活也罷。
牛奶這種東西,李星文就考慮不到。
「因為她更優秀嗎?」
一句話,一個人,顯得如此孤寂。
只有她一個人可以嗎?
他不信。
景稚最後在新小區住了下來,傅承策暫時沒再干涉,不過也表示,之後會給她安排新的住處。
她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生活又回歸到了正常軌跡。
南家私生女的輿論沒再被人提起,南珠最近也沒有找她麻煩,似乎被娛樂圈一些事拌住了腳。
難得有如此平靜的時候。
景稚開始跟著陳芸學習投資。
「光有錢可不行,得會用。」陳芸說得很細:「你把現有資金分散投給幾家公司,活得股份,可比抓在手裡強多了,你懂財務,學起來不會太難。」
光是聽著,景稚腦中忽然有了想法。
「陳姐,能幫我秘密註冊一家公司嗎?」
她需要悄悄地做點事。
「這才剛開始,你想做什麼?」陳芸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你的錢不算少,但也不多,別隨便投資,最後打水漂了。」
「你看我像隨便做決定的人嗎?」景稚笑得意味深長:「做什麼,是秘密,但是我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家公司的所有者是我。」
陳芸答應了,不過還是叮囑:「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做決定的時候,得和我商量一聲,你知道的,如果不想被人發現,我必須與你合資。」
她不太放心。
景稚身邊看起來沒有朋友,什麼事都是一個人扛著。
她很強,卻難免有失誤的時候。
也自己在,也能幫到她。
「一言為定。」
景稚已經有了初步計劃。
這家屬於自己的公司,是她在溫氏的突破口。
隨後,陳芸邀請她去西餐廳解決午餐。
兩人坐在落地窗旁,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我還沒跟你說過我的身份吧。」陳芸突然道:「其實我也不算是白手起家,我家在西霧市,家裡在當地有產業。」
景稚叉起一塊牛排:「那你是一個人來都城?」
這些,她早就查到了,只是不清楚她這樣做的原因。
陳芸能力出眾,如果繼承家業,更能施展她的才能。
𝓼𝓽𝓸55.𝓬𝓸𝓶
「算是吧。」陳芸笑著解釋:「我在這邊確實沒有認識的人,我開投資公司也沒有別的原因,單純是我存的錢多。」
景稚放下刀叉:「你和家人的關係不好?」
否則為什麼說的是「存的錢」?
「也不能這麼說。」陳芸有些苦惱:「他們讓我和一個花花公子訂婚,我不願意,所以跑出來了。」
剩下的故事內容,景稚也能猜個大概。
又是一個有能力卻被婚姻觀念束縛的女人。
「那你打算一直不回去嗎?」
選擇跑出來,也是溝通無果的做法了。
景稚漫無目的地看著窗外。
今天是周末,大街上竟然沒多少人,安靜極了。
忽然,她看見了熟悉的車牌號。
南珠一身淡粉色短裙,顯得嬌俏可愛。
傅承策從駕駛座上下來,兩人挽著手,朝這邊走來。
真巧,吃個飯都能偶遇。
「再說吧,反正眼下是不可能回去的。」
陳芸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臉色也不太好看了:「晦氣!」
「咱們吃咱們的,別管他們。」景稚回過頭,一副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她印象里,陳芸和南珠好像沒有過節吧?
景稚疑惑詢問:「你為什麼討厭南珠?我記得你們連見都沒見過。」
「當然見過。」
這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兩人也很大的仇恨似地。
「在認識你的第二天,我就認識她了。」
陳芸面上難掩鄙夷:「也不知道她發什麼瘋,非得跟我搶車位,還把我的車給刮壞了。」
景稚:「……」
聽起來很離譜,但對方是南珠,一切又很合理。
「是你!」
南珠一進門就看見了陳芸。
景稚坐的方向剛好背對著入口,南珠沒有立刻認出她。
可景稚還是感受到一道幾乎要將她盯穿的目光。
傅承策在看她!
「我當哪只鴨子叫那麼大聲,原來是你啊。」陳芸站起來,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
「你罵誰是鴨子?」南珠憤怒指著她,突然撲進了身側男人的懷裡:「承策,有人欺負我。」
「嘖嘖嘖,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就開始告狀,哪個男人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
四周安靜了,連景稚都很驚訝。
她竟然敢和傅承策這樣說話。
「我認得你。」傅承策陰沉著臉,做出對懷中人絕對保護的姿勢:「識相的話就閉嘴,我可以當一切沒發生。」
「好啊,她之前和我搶車位,刮壞了我的車,既然你護著她,就替她向我道歉賠錢!」
眾人驚了。
敢問整個都城,誰敢讓傅承策道歉?
「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南珠氣紅了臉:「而且那天明明是你跟我搶車位,我不過是還擊罷了。」
「真相如何,一看監控便知,若是南小姐的錯,我想傅總不會賴帳吧。」陳芸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畢竟是我選中的投資對象,這種基本問題,傅總還是能解決的。」
景稚思索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息事。
傅承策在場,她不能做得太過分。
可那個男人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