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既要又要

  而景稚則像是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一般,對外界的一切都不聞不問。

  她的手指繼續在屏幕上滑動著,遊戲聲在會議室內迴蕩著。

  她的眼中只有遊戲的世界,沒有家族的紛爭和權力的鬥爭。

  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議終於結束了。

  南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看了一眼景稚:「景稚啊,你跟我來一下。」

  景稚抬起頭,看了一眼南昀,然後淡淡地點了點頭。

  她站起身,將手機揣回兜里,然後跟著南昀走出了會議室。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室的門口,但他們的對話聲卻依然在會議室內迴蕩著。

  那些竊竊私語聲也逐漸平息下來,但每個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疑惑和不解。

  在南昀的辦公室里,兩人面對面坐著。

  南昀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玩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嚴肅和認真。

  「景稚,我知道你對南氏沒興趣。」南昀率先打破了沉默,「但我希望你明白,我之所以縱容你,並不是因為我喜歡你的行為,而是因為我希望你能在家族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景稚抬頭看著南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她沒想到南昀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淡淡地說道:「我不需要你的施捨,你知道的我對南氏沒興趣。」

  南昀搖了搖頭:「這不是施捨,而是選擇。你可以選擇繼續沉淪在遊戲中,也可以選擇成為南家的一份子,為家族的未來做出貢獻。」

  景稚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為什麼是我?南家有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要選我?」

  南昀深深地看了景稚一眼:「因為你是南家的血脈,你的身上流淌著南家的血。我相信你有能力成為南家的驕傲。」

  景稚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

  心裡冷笑。

  南昀似乎能讀懂景稚內心的掙扎,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景稚,我知道過去的事情給你留下了很深的傷痕,但我希望你能明白,南家並非你想像中的那麼黑暗。我們也有我們的無奈和苦衷。我希望你能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南家一個機會。」

  景稚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南昀:「爸,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話雖如此,但景稚心裡卻冷笑不已。

  像靠著這些拉攏自己,手段未免太過拙劣了一些。

  南昀點了點頭:「這是當然。我希望你能在南家找到自己的定位,同時也能保持自己的獨立和個性。我相信,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成為南家的驕傲。」

  兩人之間的對話就此結束,但景稚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她走出南昀的辦公室,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溫暖而明亮。

  她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陰霾都排出體外。

  南昀這個老狐狸,還真是既要又要。

  午後,醫院的走廊上陽光斑駁,透過窗戶灑在潔白的瓷磚上,反射出清冷的光芒。

  南珠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仿佛一朵在暗夜中盛開的黑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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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吞噬一切。

  推開病房的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南珠微微皺眉,卻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

  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南譯宣,他的臉色蒼白,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看起來格外狼狽。

  「南珠!你還有臉來這裡!」南譯宣一看到南珠,眼中便燃起熊熊怒火,掙扎著想要坐起,卻因為傷勢過重而無力。

  他只能瞪大眼睛,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害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南珠站在門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她緩緩地走進病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南譯宣的心上。

  她停在床邊,低頭俯視著這個曾經稱她為「姐姐」的弟弟,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不屑。

  「南譯宣,你欠我的,可不止這一根手指。」南珠的聲音清冷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冷得刺骨。

  南譯宣被她的話氣得臉色通紅,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再次跌倒。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南珠,卻只抓到了一縷冰冷的空氣。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卻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你……你這個毒婦!」南譯宣怒罵著,卻已經無法掩蓋自己的軟弱。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微弱的喘息聲。

  南珠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沒有一絲波瀾。她伸出手,輕輕地捏住了南譯宣纏著繃帶的手指。

  她的手指冰涼而有力,仿佛能穿透繃帶,直接捏碎他的骨頭。

  「這是你罪有應得。」南珠的聲音依舊清冷,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微微用力,南譯宣便痛得慘叫起來。

  他的臉色更加蒼白,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你……你放開我!」南譯宣痛得幾乎要哭出來,他掙扎著想要掙脫南珠的手,卻無濟於事。

  南珠沒有理會他的掙扎,她只是靜靜地捏著他的手指,仿佛在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那是對背叛者的懲罰,也是對弱者的嘲諷。

  「南珠,你這個畜生!」南譯宣終於忍不住痛罵出聲,他的聲音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而尖銳。

  「畜生?」南珠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滿是諷刺和嘲弄,「至少畜生還知道感恩,而你,卻連畜生都不如。」

  說完,南珠猛地鬆開了手。

  南譯宣的手指瞬間失去了支撐,重重地砸在病床上。

  他痛得幾乎要昏厥過去,臉色已經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南珠看著他的樣子,心中卻沒有一絲同情。

  她轉身走向門口,背影在陽光下拉得很長很長。

  她知道,從今以後,她和南譯宣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不會再為這個曾經的弟弟付出任何代價,也不會再為他的痛苦而感到難過。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南珠仿佛卸下了所有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