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可能?南昀他……」她激動地站起身,聲音都有些顫抖。
傅承策緊緊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現在的問題是,這段錄像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你的身份恐怕又要被公眾提起來了。」
景稚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不想再次成為公眾關注的焦點。
她知道,一旦自己身份再次被曝光,她和南家之間的恩怨就會被無休止地放大和炒作。
就在這時,餐廳的門口突然湧進了一群記者。
他們手持話筒和攝像機,一進門就四處張望,尋找著景稚的身影。
傅承策見狀,立刻拉著景稚的手往門口跑去。
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否則一旦被記者圍住,就再也走不了了。
兩人一路狂奔,身後的記者們緊追不捨。他們穿過餐廳的大堂,繞過廚房的走廊,終於來到了停車場。
傅承策迅速打開車門,將景稚推了進去,然後自己也迅速坐進駕駛室,啟動車子飛馳而去。
車子在街道上飛馳著,景稚的心卻像被重錘擊中一般沉重。
她知道,這一次的風波遠比她想像的要嚴重得多。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傅承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試圖用自己的力量給她一些安慰。「別怕,有我在呢。」他低聲說道。
景稚抬起頭看著他堅毅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傅承策都會站在她身邊支持她、保護她。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依偎在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著,將那些喧囂和紛擾都拋在了身後。
而景稚的心中卻波濤洶湧,她不知道自己將會迎來怎樣的挑戰和考驗。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一輛黑色豪車緩緩駛入傅家莊園的停車場。
車門輕啟,傅承策牽著景稚的手,兩人一同走向莊園內的主宅。
宅內的傭人們早已等候多時,見兩人歸來,紛紛上前躬身行禮:「歡迎傅總、景小姐回家。」
王媽走上前來,恭敬地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傅總和景小姐移步餐廳用餐。」
景稚微微頷首,卻顯得心事重重。
她的眉宇間透露出一絲倦意和不安,仿佛心事重重。
傅承策注意到她的異樣,關切地握緊了她的手:「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景稚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吧。」
儘管她這麼說,但傅承策還是看出她情緒不佳。
他深知景稚雖然表面堅強,但內心卻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她的身份一直是她心中的隱痛,而關於她氣死南老夫人的謠言更是如潮水般湧來,讓她備受煎熬。
兩人走進餐廳,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餚。但景稚卻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便沒了食慾。
她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有些空洞地望著窗外。
傅承策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也不勉強她進食。
他站起身,走到景稚身邊,輕輕擁住她的肩膀:「吃不下就不要吃了,我陪你上去休息一會兒。」
景稚點了點頭,順從地靠在傅承策的懷裡。
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和溫暖,仿佛只要有他在身邊,所有的困難和挫折都能迎刃而解。
兩人一同回到房間,傅承策將景稚安頓在床上,輕輕蓋好被子。
他坐在床邊,握著景稚的手,柔聲道:「別想太多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景稚看著傅承策深情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輕輕地握緊了傅承策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承策,謝謝你。」
傅承策微微一笑,俯身在景稚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傻瓜,跟我說什麼謝謝。」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直到景稚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
傅承策才起身準備去洗漱休息。
然而,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景稚卻突然叫住了他:「承策,等等。」
傅承策轉過身來,只見景稚已經坐起身來,手裡拿著一部手機。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要讓那些造謠的人付出代價!」
傅承策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條惡毒的評論和謠言,他看了幾眼便皺起了眉頭:「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
景稚緊握著手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我要讓南昀知道,他這樣對我媽媽和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傅承策看著她堅決的樣子,心中既欣慰又心疼。
他知道景稚是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不會容忍別人對她和家人的污衊和詆毀。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景稚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感動的光芒:「謝謝你,承策。」
傅承策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們是戀人,是一體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
兩人相視一笑,所有的不安和憂慮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們知道,只要有彼此在身邊,就沒有什麼困難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景稚醒來時,傅承策已經不在身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
她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打算看看新聞和社交媒體上的動態。
然而,當她打開手機時,卻被滿屏的惡意評論和謠言驚呆了。
那些評論和謠言如同利刃一般刺痛著她的心。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景稚的臥室里。
景稚直接起床,坐在電腦前,面無表情地盯著屏幕上的評論區。
那些尖銳的字眼像冰冷的箭矢,無情地穿透她的心房。
評論區里,一條條的評論如同狂風驟雨般襲來:
「私生女也敢這麼高調,真以為自己是公主了?」
「南老夫人被她氣死了,這種人就應該以命抵命!」
「傭人出身,她的母親死了也是罪有應得,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