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墨,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南家別墅的寂靜院落中。
別墅內,一間昏暗的房間裡,景稚獨自坐在窗前,手中緊握著一張泛黃的照片,那是她年幼時與母親的合影。
照片上的母親溫柔而美麗,與她那雙充滿堅韌的眼眸形成了鮮明對比。
景稚深吸了一口氣,手指輕輕摩挲著電話屏幕上的「宋椿禮」三個字。
她知道自己即將邁出的這一步,將會是改變她人生軌跡的重要一步。
但在這之前,她必須面對那個曾給她和母親帶來無盡痛苦的人——南老夫人。
電話接通,傳來了宋椿禮溫和而關切的聲音:「景稚,怎麼了?這麼晚打電話來。」
景稚輕聲道:「椿禮姐,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宋椿禮的語氣立刻變得嚴肅:「你說吧,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幫你。」
「我今天就要去看看南老夫人。」景稚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決絕,「我需要你幫忙安排一下。」
宋椿禮沉默片刻,她知道景稚此刻的心情有多複雜,也明白她這麼做的用意。她緩緩開口:「景稚,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南老夫人她……」
「我必須這麼做。」景稚打斷她的話,聲音堅定而不容置疑,「我要讓她知道,我和母親這些年所遭受的一切,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遺忘的。」
宋椿禮嘆了口氣,她知道勸不動景稚,只能支持她:「好,我幫你安排。今晚我值班,你可以直接來醫院。」
掛斷電話後,宋椿禮立刻給同事發去了換班的請求。
同事知道她最近一直在忙,便爽快地答應了。
醫院裡,宋椿禮站在窗前,望著夜空中那輪孤獨的明月,心中不禁為景稚擔憂。
她知道景稚這次去見南老夫人,不僅僅是為了宣洩心中的憤怒和不滿,更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一個放下過去、走向未來的交代。
而此刻的景稚,已經換上了一件莊重的黑色禮服,仿佛要去參加一場盛大的葬禮。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那張冷艷而堅定的臉龐,心中充滿了從未有過的平靜和勇氣。
她走出房門,驅車前往醫院。
一路上,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去與母親相依為命的艱辛日子,以及南老夫人那冷漠而殘忍的面孔。
這些畫面在她的心中交織成一幅幅痛苦的畫卷,但此刻的她已經學會了將痛苦轉化為力量。
夜色如墨,籠罩著這座繁華都市的每一個角落。
在市郊的一所高級私人醫院裡,走廊的燈光顯得尤為清冷。
宋椿禮此刻卻緊鎖著眉頭,望著手中的病歷。
她抬起頭,透過玻璃窗,望向外面深沉的夜色,仿佛在尋找著什麼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一道纖細的身影逐漸接近,她的到來讓走廊的空氣仿佛都凝重了幾分。
景稚一身黑色的禮服猶如夜的使者,將她本就白皙的肌膚映襯得更加蒼白。
她的眼神堅定而冷漠,仿佛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𝒔𝒕𝒐55.𝒄𝒐𝒎
宋椿禮抬起頭,目光與景稚相遇。
她微微一愣,隨即走上前去,輕聲問道:「景稚,你怎麼穿成這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景稚停下腳步,淡淡地看了宋椿禮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來自然是準備好了,宋醫生覺得我應該穿著平時的衣服來見南老夫人嗎?」
宋椿禮被她的反問噎了一下,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今天的樣子,和平時有些不同。」
「不同?」景稚冷笑一聲,「是啊,我確實和平時不同了,因為從今天開始,我要讓南家的人知道,他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我都會一一討回來。」
宋椿禮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一緊。
她深知景稚的過往並不簡單,但從未想過她會做出如此決絕的舉動。
他沉默片刻,終究還是問出了口:「景稚,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嗎?這條路,一旦走上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景稚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緩緩走到窗前,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空,輕聲說道:「椿禮,你知道嗎?我曾經以為,只要我足夠忍讓,足夠懂事,就能夠換來他們的一絲憐憫和關愛,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他們根本不會在乎我的感受,只會在乎他們自己的利益。」
她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宋椿禮,「所以,我決定不再忍讓了,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景稚也不是好欺負的,我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都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宋椿禮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她知道,自己無法阻止景稚的決定,也無法改變她的心意。
於是,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好,我支持你,但是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保護好自己。」
景稚聽到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她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的。」說完,她轉身向病房走去。
宋椿禮跟在她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了病房。
南老夫人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而憔悴,似乎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嚴和驕傲。
看到景稚走進病房,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憤怒。
景稚走到病床前,目光冷冽地注視著南老夫人:「老夫人,我來看看您。」
她的聲音平靜而淡漠,仿佛在訴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南老夫人冷哼一聲:「你來幹什麼?是想來看我笑話嗎?」
景稚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南老夫人,語氣平靜而冷漠,「老夫人,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南老夫人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南家如今已經四面楚歌了。」景稚緩緩開口,「你們的那些勾當和陰謀都已經被人知道了,很快,你們就會面臨法律的制裁。」
南老夫人的臉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那又如何?我們南家有的是錢和勢力,還怕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