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所謂戀愛腦

  於私,傅靳言確實是幫了她,可他的所作所為,根本稱不上「德」。

  想想自己與「神秘人」的接觸,景稚越發覺得頭皮發麻。

  哪怕相隔千山萬水,他也能尋到她的蹤跡。

  這句動人的話語,用在她和傅靳言身上,真是該死的合適,令人恐懼。

  在此之前,哪怕他們沒正式見過,甚至不認識,只怕傅靳言已經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了。

  「你若以正當手段幫了我,我自然會還你人情,可你做的這些,我無法贊同,更何況……」

  眸光冷冷射向傅靳言:「你做這些,有你自己的目的,又何必冠冕堂皇地說是為了幫我?」

  「無論怎樣,我確實是幫了你。」男人毫不見外地靠在門板上:「現在,該是我來要報酬的時候了。」

  景稚根本不想和他廢話:「你專程跑一趟,就是為了這個?」

  她瞥了一眼葉皓川,繼續道:「何況還有旁人在場,你還真是一點也不擔心會暴露。」

  對於他和傅承策以前的恩怨,景稚並不了解。

  可不論如何,傅靳言光明正大地出現了,也就意味著,他並不擔心暴露。

  他在向傅承策宣告,他回來了。

  「呵呵,暴露了又怎樣?只要我不想被人發現,沒人能找到我。」

  傅靳言繼續剛才的話題:「這個報酬,我也不貪心,要的不多,只需要你留在傅承策身邊,給我透點消息,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事成以後,你想要什麼,傅承策給不了你的,我都能給。」

  「我拒絕。」景稚不想和他繼續聊下去:「您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如今有旁人在場,他都敢如此囂張。

  再和他拖下去,對自己沒有好處。

  「你想想,傅承策對你做了多少混帳事?你不想報復他嗎?」

  連傅靳言都沒想到,景稚的嘴還挺硬。

  不,其實是他從一開始就低估了她。

  一個女人而已,能有什麼能耐?無非是靠著男人吃飯罷了。

  眼前這位也不例外。

  做了傅承策八年的情人,不也是為了利益嗎?

  既然如此,他可以給她更好的。

  卻被拒絕了,沒有一點猶豫。

  有趣。

  景稚從頭到尾就沒有對他有任何興趣。

  「我與他之間的恩怨,輪不到你插手。」景稚的回答十分堅定:「如果你非要一個我拒絕你的理由,我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傅靳言一切行為,都超越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線。

  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做的。

  「景小姐,記住你的選擇,我等著你後悔。」

  說完,傅靳言沒再逗留,離開了病房。

  同時葉皓川也鬆開了緊握的雙手。

  「要不是為了調查他背後的勢力,剛才我一定把他拿下!」

  且D.K組織並不好調查,他們甚至不知道傅靳言在組織里的地位如何。」

  如果他是個關鍵人物,這可就難辦了。

  畢竟是別國的組織,他們不好把組織一鍋端了。

  對其他國家而言,D.K的存在似乎又是合法的。

  「別著急,拿下他是遲早的事,以傅承策的手段,我還不信連他都奈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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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傅承策,景稚還是一副很信任的表情。

  陳芸斟酌開口:「小稚,你……還打算原諒他?」

  聽語氣,對他似乎沒有太多不滿。

  「誰說我要原諒他了?」景稚連忙否認,卻補充道:「不過,確實沒想過和他完全斷了關係……葉皓川,你先出去,這些話我和陳姐單獨說,剛才你聽到的,你要是趕泄密……」

  「我什麼都不知道。」葉皓川飛速出門,把門帶上。

  陳芸也終於敢放心大膽地問了:「所以,你到底怎麼想的?還想和他繼續糾纏?」

  「我還愛著他。」景稚坦言,有些無奈:「之前的事,說到底是情有可原的,若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還沒說完,陳芸邊戳了戳她的腦門:「以前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戀愛腦。」

  「他哪裡情有可原了?你孩子沒了,還被他瞞了那麼多事,和南珠就算是做戲,可傷害都是真的,你真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景稚趕忙解釋:「我沒說要那麼快原諒他,你別擔心。」

  她能不擔心嗎?

  傅承策做過什麼,又為景稚做了什麼,她都看在眼裡。

  可在陳芸看來,這兩人就是不合適。

  兩個人都很自信,遇到事情都喜歡自己扛,在遇到矛盾時,也同樣的都不願低頭。

  甚至,傅承策還會用強硬的手段逼她低頭。

  這樣的男人,控制欲太強,適合當上司,但不適合做丈夫。

  「總之,這件事你自己考慮清楚了。」陳芸語重心長道:「如果你還是選擇和他走下去,也不要這麼快原諒,男人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讓他體會一番失去的滋味,他是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

  葉皓川在門外,聽不清兩人的話,但他能肯定,陳芸肯定連著他一起罵了。

  走廊上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葉皓川心中一塊兒大石頭終於放下,像看救星一般看著來人:「你總算來了,那我們撤了!」

  來人正是傅承策。

  在葉皓川離開病房的時候,他就聯繫了傅承策。

  再不把人叫來,媳婦兒要被人騙走了。

  傅承策點頭,打開房門。

  「我覺得谷慕辰就挺好,他也知道讓著你,傅承策太大男子主義了,總覺得自己是對的,這也就算了,還得逼你認同他。」

  在陳芸說話的時候,景稚的視線已經從她身上轉移到了開門之人身上。

  這段話說得還真是時候,也不知道某當事人聽見了作何感想。

  「小稚?」

  陳芸發現不對勁,回頭一看,發現傅承策黑著臉,毫不意外。

  「切,我才說幾句你就生氣了?傅總,別怪我不支持你,我們女人雖然慕強,但也想被溫柔對待,你,不合格。」

  有些話,早該說出來了。

  景稚習慣了忍讓,傅承策又習慣專制獨斷,再這樣下去,兩人只會越走越遠。

  「我走了,你好好把握。」

  看著兩人離開,景稚心裡滿是感激。

  她已經做得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