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傅承策最近做的那些事,又看了看景稚的表情……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若是她知道傅承策最近在做什麼,怕是得氣瘋吧。
「小稚,離開他吧。」陳芸開口,把葉皓川嚇到了:「小芸,你不能……」
「有什麼不能的?我又沒說什麼。」陳芸嚴肅道:「傅承策現在沒辦法給你幸福,只會讓你受委屈。」
景稚原本是沒有細想這些的。
可最近一周的生活讓她有一種「被包養」的感覺。
她給傅承策找過很多藉口,嘴上說著不原諒他,事情結局後一拍兩散,可到底懷著一份希望。
「到底怎麼了?」景稚喃喃道:「陳姐,你告訴我,傅承策他做了什麼?你會這樣勸我?」
明明之前,她對他們的態度已經改變了。
陳芸十分猶豫,葉皓川也並不想讓她知道。
那人把她困在家裡,阻礙一切消息的傳播,不就是為了不讓她參與進來嗎?
「他……」
陳芸張了張嘴,亦不知該辯解還是痛罵。
三人在餐廳里,許久沒有說話。
「嗯?這不是景稚嗎?你還有臉出來啊。」
景稚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沒有聽到來人的聲音。
葉皓川看見來人,心道大事不妙,他還沒來得及做點什麼,便聽見了一道響亮的巴掌聲。
「……」
景稚捂著左臉,有些愣神。
「你幹什麼?」陳芸趕緊攔在她身前:「雲小姐有事,自己去找谷慕辰就行,找她做什麼?」
「哼,我教訓一下狐狸精,怎麼了?」雲洛冷笑:「誰讓她勾引慕辰?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就應該去死!」
「啪!」
景稚猛地撐著桌子站起,甩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將她這一周壓抑的情緒都發泄了出來,可以說用上了全身力氣。
雲洛直接磕到了身後的桌沿。
被打了一巴掌,他似乎也不惱,只是笑得更猖狂了。
「景稚,你是不是傻了……哈哈哈,你現在還不知道形勢吧?打我?你以為現在誰會幫你?」
聞言,景稚只是皺眉,面上沒有表現出情緒起伏。
當然,她也很疑惑。
「什麼形勢?」
景稚心中越發不安。
她隱約能猜到,這件事一定和傅承策有很大關係。
「別開玩笑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雲洛咯咯笑著,動靜越來越大,周圍人都被吸引了視線。
陳芸有點急了,推了推她:「我們走吧,別聽她胡說。」
這一次,景稚沒有回應陳芸,而是來到了雲洛面前:「雲小姐覺得,我應該知道什麼?」
景稚忽然想起,她住在傅承策的別墅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
「你被傅承策拋棄的啊。」雲洛直言:「兩天前,傅承策親口在記者面前表示的,兩周後與南珠完婚,他對關於你的事,可是隻字未提,只說是流言蜚語罷了。」
流言蜚語……
景稚閉上眼睛,萬千情緒頃刻間被隱藏。
「原來……是這樣的嗎?」
兩周後,他就要結婚了啊,和她的仇人。
她早已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準備。
可當一切真的來臨時,她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做到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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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雲小姐管好自己吧!」陳芸抓住景稚直接離開,沒有看葉皓川一眼。
「……」
葉皓川眉頭緊蹙,顯然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他收起紈絝作風,冷冷盯著雲洛:「誰讓你來的?」
這個女人,出現得還真是時候。
「嗯?」雲洛疑惑道:「葉少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是自己想來就來了。」
葉皓川沒再看她,起身追了上去。
待雲洛走了後,咖啡廳里有人才敢聊。
「兩天前,傅承策確實直播宣布了和南珠結婚的消息,可是這兩天,網上卻一點消息也搜不到,哪怕發相關帖子也會被刪,嘖嘖,有內幕哦。」
「不管怎樣,他終究是宣布了要和南珠完婚,也闢謠了情人有關的事。」
「也是,景稚都沒在南氏工作了,估計是被開了。」
「靠非常手段上位,遲早要遭報應的,果然還是南大小姐更配得上傅總。」
陳芸拉著景稚來到了一個無人小花園。
「啪!」
景稚捂著半邊臉,沒有說話。
「現在你看清楚了嗎?傅承策根本就沒打算和你結婚。」
這些消息,對陳芸而言,同樣很衝擊。
她知道傅承策最近有事要忙,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就連葉皓川,也沒有向她透露半點。
「醒醒吧,你各方面都很強,為什麼要依附於一個男人?」陳芸捏緊拳頭,生怕忍不住自己這個暴脾氣:「我親眼見過他逼你的樣子,可是小稚,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也不想離開他?」
景稚低著頭,扯了扯嘴角,已經笑不出來了。
「你說的對,我就是在自欺欺人。」她雙手捂著眼睛:「否則我怎麼會在被限制一周後,還依舊願意留在別墅?」
傅承策對她強調過很多次,要相信她,他想娶的人,只有她一個。
可這讓她怎麼相信?
憑她要結婚了,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陳芸眼睛也酸脹得厲害。
她將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女人抱緊:「不是你的錯。」
傅承策隨著葉皓川敢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像。
兩個女人緊緊抱著,展現著彼此脆弱的一面。
他忽然有些嫉妒陳芸,景稚在他面前,沒有過如此脆弱的模樣。
他心心念念的人兒看向他時,眼睛裡充滿滔天恨意。
「你怎麼出來了?跟我回去。」
傅承策上前,要將人拉過來,景稚迅速躲開,警惕道:「不用了,我這種人怎麼配和傅總住一起?今天開始,我就不打擾了。」
「哦對,提前祝傅總新婚快樂。」
說完,她拉著陳芸離開,走得決絕。
如往常一樣,傅承策拉住她……
「啪!」
景稚毫不猶疑地甩開,重重扇了一巴掌。
可以聽出來,這用了她全部的力氣。
兩人逐漸消失在了視線中,景稚沒有回過頭。
「你解釋一句會死啊!」葉皓川忽然能體會景稚的心情了:「你什麼也不說,這下好,她從別人那裡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