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受傷

  這麼晚了,誰會給她打電話?

  拿出手機,看到是是宋椿禮的名字,景稚趕緊接下電話。

  「小稚,笑笑她被人打傷了。」

  景稚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深夜十分安靜,傅承策將電話里的內容聽得很清楚,沒有對問,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醫院。

  來到病房所在樓道,景稚便聽見了走廊的嚎叫聲。

  「敢對我動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讓你們在全都城都待不下去?!」

  這個聲音是……

  景稚捏緊拳頭,渾身縈繞著濃烈的煞氣。

  「別衝動。」

  她猛地回過神,手腕被男人緊緊拉住,人已經衝出去了幾步。

  如果沒有被拉著,她無法想像,自己能做出什麼事來。

  「管你是誰,對女人動手動腳,我可以讓你牢底坐穿。」

  景稚聽得出來,這個男人的聲音是雲堯。

  「我不就摸了她幾下?你也是男人,別裝了,也沒比我高貴多少,見了女人你不也跟我一個樣。」

  那不把女人當回事的口氣讓景稚再也忍不了了,她狠狠掙開身旁人,大步上前,將南譯宣轉過來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畜生!你不配為人!」

  傅承策也隨她走出,沒再制止她,冷眼看著這一切。

  目光略過被扇倒在地的男人時,他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你們……敢打我,我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南譯宣捂著臉起身,在看見景稚的時候十分震驚:「你怎麼在這?!」

  下一秒,他看見了傅承策,如同看到了救星,甚至沒來得及站起來,幾乎是爬過去的,抱住他的腿。

  「姐夫,你要為我做主啊!那個男人知道我的身份還敢揍我!這不是在打您的臉嗎?!」

  景稚冷眼看著這一切,來到男人身邊蹲下,又給了他一巴掌。

  「呵,你們南家人原來就這點骨氣,堂堂繼承人竟然被人打到抱別人大腿。」

  未等南譯宣說話,她再度動手,一發不可收拾。

  傅承策悄悄把腿抽出退到一邊,冷眼看著景稚動手。

  他不認識陳笑笑,看她的反應,應該是她很重要的人。

  「當年笑笑差點被南珠的人毆打致死,我什麼也做不了,現在她弟弟竟然還敢對她下手,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如果可以,她真想將人打廢。

  「小稚!你冷靜一下。」

  眼看場面逐漸失控,女人的表情也越發可怖,宋椿禮拍了拍雲堯,示意他去阻止。

  有人比他更快。

  「南家人?你不也是嗎?你以為你比我們好到哪去?」南譯宣捂著頭,嘴上不饒人:「打死人怎麼了?當年你知道我姐什麼事都沒有,今天我也不會有事!」

  景稚捏緊拳頭,幾乎是用了全力,狠狠揍向南譯宣的側臉。

  拳頭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攔下。

  肌膚碰撞發出聲響,景稚能感受到手背處傳來的疼痛。

  「把他打死了,沒有意義。」

  傅承策將她扶起,同時朝雲堯道:「看著他一點,我叫人把他帶走。」

  「不用,我已經報警了。」雲堯淡淡回絕,嘴角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嘲諷。

  景稚沉浸在憤怒中,並未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

  她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失魂地走向宋椿禮:「笑笑怎麼樣?」

  「放心吧,沒有內傷,皮外傷需要好好養,也沒有被……」

  宋椿禮拍了拍她的背:「你也冷靜點,事情沒有那麼糟糕。」

  她知道陳笑笑對景稚的重要性,所以才會立刻把這件事告訴她。

  「要是知道你會那麼衝動,我就先不告訴你了。」宋椿禮嘆息:「你剛剛的樣子,真有把他打死的架勢。」

  「他死不足惜。」

  剛平復的殺意瞬間溢出。

  「好了好了,我帶你去看看笑笑。」宋椿禮朝雲堯使了個眼色。

  病房門關上,雲堯冷笑:「傅總,做事要憑良心。」

  只此一句話,傅承策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與你無關。」

  他沒有去管南譯宣,只是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你對得起她?」

  雲堯忽然有種想把這位叱吒風雲的傅總揍一頓的衝動。

  真看不慣他這副樣子。

  和當年的他一樣。

  傅承策沒再回話。

  南譯宣重新站起,朝雲堯挑釁:「哼!說了你不能動我。」

  迎接他的又是一記拳頭。

  「傅總,人讓我揍一下,總行吧。」雲堯揉了揉拳頭:「起碼屋裡難位問起來的時候,你也好找藉口。」

  「「那恐怕不行。」

  傅承策抬頭,樓道里也傳來了腳步聲。

  李青急忙趕到:「抱歉傅總,我來遲了。」

  「帶南少爺走。」

  這一次,雲堯沒再阻止他。

  「算計再多,總有算漏了的,傅總好自為之。」

  病房內,陳笑笑才將藥換好,看到景稚的表情,嚇了一跳:「小稚,你這是怎麼了?我好好的,沒事。」

  聽到熟悉的聲音,景稚眼淚再也忍不住,不停往下掉。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腦中反覆閃現當年的場景,熟悉的恐懼再度籠罩著她。

  多年過去,同一個受害者,同一家加害者,好在,這一次她身邊不再只是自己一個人,還有其他人保護她。

  「我和笑笑約出來吃宵夜,雲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來了,結果到了約定地點……」宋椿禮嘆氣:「是我不好,這麼晚了就不該出來。」

  「不關你的事,是那個畜生。」景稚咬牙切齒道:「我不會放過他的,還有南珠。」

  施加在陳笑笑身上的痛苦,她也會一併還回去。

  當晚,三個女人在病房裡休息,兩個男人在走廊坐了一晚。

  幾人各懷心事,都有各自的計劃,誰也沒有把話挑明。

  第二天,景稚走出病房,第一句話便是問南譯宣的情況。

  「警方怎麼說?」

  傅承策的回答讓她兩眼一黑,怒氣直衝大腦。

  「我讓人送他回南家了,這件事,你不必再追究,我會給你朋友補償。」

  這一幕多麼相似。

  以前南珠欺負她的時候,他也是用這種口吻告訴她,息事寧人。

  為什麼……

  到今天,他為什麼還要護著南家?護著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