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胭脂穿過石洞, 慢慢走到山石後頭, 是個天然的小園子, 窄小僻靜, 又開了好些野草花做遮掩, 叫人輕易發現不了。Google搜索

  園子裡擺了張石桌,桌上擺著整套茶具, 桌上點了一隻古樸香爐, 那煙裊裊向上緩緩升去又在半空中被風輕輕吹散開, 石桌旁坐著的人墨衣白玉冠, 乾淨沉穆,眉眼間染著清冷涼薄。

  胭脂一進去就對上了他的眼,不由慌了神, 後頭的謝明升跟進來,也是一時語塞, 頗為不知所措。

  兩個本沒有什麼的人,這般表現實在叫人不多想都不行。

  謝清側默不做聲看著他們, 半響才伸出一隻手慢條斯理地擺開瓷白茶盞,又提起一直溫著的茶壺,慢慢沏好後,伸手將茶盞推到他們這一邊。

  胭脂僵立著, 看著他推到面前的茶盞,心跳快得發慌。

  謝清側抬眸看向他們,緩聲道:「等你們好些時候了,下回兒要見面便直接告訴我罷, 我一道過來便是,免得你們偷摸不成反被嚇著……」他說著,看向了胭脂,微微笑問道:「胭脂,你說對不對?」

  他的尾音微微落下,顯得越發輕忽柔和,直讓胭脂下意識地一顫,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她現下真是怕極了他了,他又這般作態,擺明了要下死力折磨人!

  謝明升見他如此,心下微沉,他微微板起臉,一副長兄如父的做派,揚聲斥道:「混說什麼!」見謝清側淡淡抬眼望來,他微有些語塞,片刻後才語調肅然問道:「你剛頭可有聽到什麼?」

  謝清側斂了臉上的笑,神情漸漸淡漠起來,漫不經心反問道:「大哥覺得我聽到了什麼?」

  見謝明升支支吾吾答不出,謝清側又緩聲說道:「其實我聽到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戴寬和劉潭會不會碰到一塊。」

  謝明升聞言一臉驚愕,見謝清側又是一副篤定的模樣,他忙別開眼否認道:「我聽不明白你說什麼!」

  謝清側也不爭辯,直溫和道:「聽不明白便算了……」他微微一頓,等謝明升放鬆了下來,他又慢慢笑起,佯裝疑惑道:「只是阿側不明白大哥為何要與旁人探討試題,難道大哥才學就只是如此嗎?

  有了試題還不夠,還要旁人把答案送到你手邊。」

  謝明升難堪之餘又心下駭然,他明明沒有告訴任何人,前禮部尚書劉潭早就回了老祖頤養天年,是以劉潭和戴寬是不可能見到的。

  他為了萬無一失還特地以書信冒充他的學生,去請教試題,沒想到謝清側會知道這事,這讓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胭脂聞言只覺頭痛欲裂,謝明升竟然拿著試題去問了別人,這般紙包不住火的事他也做得出來,胭脂只覺自己氣癱了臉,半點做不出表情來。

  謝清側看著謝明升突然微微笑起,「我聽說已然有人稱大哥是謝家寶樹……」他說到一半便輕笑出聲,仿佛聽到了極為可笑的事一般。

  這般磊落的笑聲聽在謝明升耳里,直叫他臊紅了臉,不由越發惱羞成怒起來,「你別以為中了個狀元就有什麼了不得的,在謝家我永遠是你大哥,你永遠是個登不上檯面的庶子!」

  謝清側看著他但笑不語,眼裡滿是嘲弄 。

  這般局面直讓胭脂不由胸悶氣短起來,她看了眼謝清側,伸手拉住怒氣沖沖的謝明升,急道:「別說了,你回去!」

  「胭脂,他要是將這件事說出去,我們就完了,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謝明升又急又氣,她根本不知這其中的厲害,這事若是揭出去,他明日就會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謝明升一時激起,直威脅道:「謝清側,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說出去,祖父一定不會饒過你,謝家若是顏面掃地,你也討不了好了去!」

  謝清側聽後一副極為沉重的模樣,順著他的話逗著玩似兒回道: 「大哥說的也是,這般我都怕了呢。」

  胭脂不由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開口時音卻高了一個調, 「謝明升,你說這些根本沒用,馬上回大房去!」

  謝明升看向胭脂只覺莫名其妙,片刻後 ,又看了眼謝清側,他正神情淡漠地看著胭脂,他心裡一沉,這謝清側怕是根本沒將他的話聽進耳里,他當下也覺得這事很是棘手。

  謝明升在原地躊躇半響,可又無計可施,便也只能聽從了胭脂的話轉身離去了。

  胭脂在原地神情複雜地看著謝清側,半響才走到他跟前,心下壓抑,躊躇片刻才澀然開口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謝清側看了她許久,意味未明緩聲道:「胭脂,你要是聽話懂事些,我可以放過謝明升,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這就要看你怎麼做了……」

  胭脂一時不知該如何做,又想起往日在丁府下人們犯了大錯,都是磕頭請罪來請求主子寬恕的,她便連忙跪下,給謝清側磕了一個狠狠的響頭。

  這頭磕得謝清側眼睫猛地一顫,他看著胭脂直斂起眉頭,當即就涼了眼神。

  胭脂有些用力過猛了,起來時腦門都紅了一大塊,直疼得有些暈乎,她緩了緩忙請罪道:「公子,奴婢……」

  她還未說完,謝清側這處就像是聽不下去一般,他驟然伸手拿起案上的茶盞,猛地往她臉上潑去。

  胭脂下意識地閉上眼,茶已然潑到她的臉上,濺開的水沾濕了額發,溫熱的茶水順著頸部滑落進衣里,又從水青薄衫間暈出來,染透了胸前一大片,裡頭的鮮紅肚兜隱隱約約透出來。

  謝清側面無表情地將茶盞放回桌案,淡淡道:「我現下有的是時間和你磨,繼續想,今個兒你要是想不出來,便不用起來了。」

  胭脂直覺難堪得緊,伸手抹去臉上的水,心裡極是糾結,他連個提示都沒有,這根本想不出他究竟要她怎麼做。

  突然,胭脂想到了什麼,她一下就頓在那處,他莫不是想在這裡……胭脂想到此只覺面上一陣陣發燙,難堪到了極點。

  這裡雖然僻靜,但也是外頭又是青天白日的,直讓胭脂覺得羞臊難當,他還真是能想法子折磨人!

  胭脂這也實在是冤枉了謝二公子,人確實是正正經經地要她思過……

  胭脂見他不理人了,從她眼前伸過手去拿茶壺,墨色的衣袖上繡著清簡的暗紋,襯得他的手越發皙白修長,胭脂心下一橫微微前傾抱住他的胳膊,直用胸前軟綿綿地輕輕蹭他,又拿濕漉漉的眼可憐巴巴地瞧他。

  謝清側明顯有一瞬的僵硬,他看了眼胭脂,又垂下眼看了胭脂貼著他胳膊的位置,水青色薄透著鮮紅肚兜顯出圓潤的輪廓,半響,他才慢慢抬眼看向胭脂,卻又默不作聲。

  胭脂見他不像往日主動,暗想必是還不曾滿意,她起身慢慢坐到他懷裡,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去吻他的唇,他的唇瓣溫軟,她起先輕輕觸碰,見他氣息微亂卻不回應,便狠下心,啟唇含住他的唇瓣,用力吸吮輕輕啃咬,又微微伸出舌尖沿著他的唇瓣往裡頭探,見他閉著嘴,她磨了半響也進不去,正想著退開,他又微微張開唇,胭脂忙伸進去探到了他溫熱濕潤的舌,他剛頭喝了茶,胭脂直嘗到了淡淡的茶香味。

  胭脂直羞得發慌半點也不敢動了,心慌得都快跳出來了,便不繼續下去了,只靠在他胸膛前,謝清側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緊,直勾勾地看著她,她直羞得亂了呼吸,喘著氣貼著他的唇,顫聲求道:「回去好不好?」她實在怕極了這處,雖說隱蔽,但她還是心驚肉跳的。

  「不好。」謝清側顯然已經忍到了極限,眼神一暗果斷開口回絕了,伸手到胭脂的咯吱窩下將她抱起面朝自己坐著,一手攬上她的細腰,掌著她的後腦勺,用力吻上去,半點也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丹青手:「昨天修到一半就想……眯一會兒,這一眯……就到了凌晨五點了……我……

  本來想休息日多囤存稿,然而boss還要我們休息日加班,我的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想送他一首歌…叫算什麼男人!

  你算什麼男人,算什麼男人!」

  眾人:「其實是想送他上西天的吧……」

  丹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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