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似玉邁著精緻的小碎步垂頭喪氣回了宮,罄衣已經在宮中急得團團轉,見她回來連忙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玉姬,陛下沒對您動手罷?」

  似玉變回了人形,搖了搖頭無力坐下,莫說是動手動腳,便是連視線都沒怎麼往她身上放,這般冰山模樣可真真是不知該如何親近……

  「玉姬,您往後可要小心,陛下這些日子心情極為不好,伺候的仙侍們連走路都不敢大聲,唯恐惹了大責罰。閱讀」罄衣憂心重重,唯恐似玉受到了損傷,畢竟只有這麼一小隻,陛下一腳可就能踩扁了去。

  似玉倒沒覺得他有什麼大脾氣,只是不太搭理她。

  似玉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神情低落,想了想終是等不到明日,晚間用膳的時候又去姑嵩那處狠賣了一陣乖,可惜效果不大,人依舊彬彬有禮,偶爾看她幾眼,卻從來不曾做出親密的舉動,往日可是親親抱抱不離,如此多少叫她心中難過。

  此後的幾日,似玉跑得越發勤快,已然徹底將臉面豁了出去,每日都賴在他那裡窩著。

  姑嵩心情倒是好了許多,似玉偶爾依偎過去也不曾推開她,可就是沒有親近一步的意思,這就叫她很是傷腦筋。

  人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他這般清心寡欲的做派,可如何和好得了?

  罄衣上前將床帳拉了起來,見似玉沒如往常那般殷勤地跑去書房蹲守,一時頗有幾分稀奇,恭恭敬敬好奇道:「玉姬今日不去找陛下玩了嗎?」

  似玉一臉凝重,有氣無力看了她一眼,「那是去玩,我是尋他修復夫妻感情,可惜人家不搭理。」

  罄衣聞言可不敢苟同,瞧著二人玩得倒是很開心,欲拒還迎、你追我趕可很有一番夫妻情趣。

  似玉心事重重坐起身,琢磨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往日怎麼瞧都不是個冷性的,如今卻很是清心寡欲,一時也多少懷疑起自己的魅力。

  罄衣見狀也知曉她心中憂慮,畢竟是夫妻二人,哪能這般分住兩頭?!

  她連忙轉身而去,拿來一件似玉往日從不穿的衣裳,「玉姬,您今日就穿這一身去尋陛下,保證陛下一瞧見您就離不開眼。」

  似玉看了一眼,好看是好看,可那布料輕薄得可憐,尤其胸口那一塊,比凡間那件不知出格多少倍,她如今身姿越發出挑,一穿上可想而知是什麼模樣。

  她連忙搖了搖頭,「這不行的,他往日就不喜歡這種衣裳,穿成這樣過去指不定會被訓。」

  罄衣相信才有鬼,往日陛下就喜歡盯著她們玉姬看,視線都不錯眼,怎麼可能會不喜歡?

  她忙拿著衣裳上前,「玉姬,您就聽奴婢一回罷,說不準就成了呢?」

  似玉想著也沒別的法子,倒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起身拿過衣裳換好,著實小了些,尤其胸口那處,緊得無法呼吸。

  她走到鏡子前一看,連她自己都有些沒眼看。

  單薄的衣裙勾勒得曲線妖嬈,前凸後翹,腰肢不堪盈盈一握,胸口衣領精緻繁複的花邊勾勒出柔軟弧度,多一分則不夠驚艷絕倫,少一分則流於低俗,這般恰到好處的嫵媚性感,叫人半點移不開眼。

  似玉往鏡子前前後左右看了一眼,面上泛起了淡淡的紅,「這樣用意會不會太明顯了些?」他這麼聰明,恐怕一眼就能看出來自己存了什麼心思。

  她現下可不如在凡間時的不黯世事,自然不可能做得這般順手……

  罄衣拿起挑選好的玉簪,聞言可不擔憂,「您這般每日都去,陛下必然早就知曉您的心思了,也不差這一回。」

  似玉面上臊得慌,不過卻沒打算脫下來,待梳妝過後,便帶著罄衣一道去了姑嵩下朝之後的必經之路等著,這一處花木遮掩,是個極有情調的地方。

  罄衣在前頭看著,等了許久才見姑嵩往這處走來,後頭跟著隨行的仙侍們,她連忙往似玉那處傳信。

  似玉身上衣裳單薄,在外頭又披了一件薄披風,襯得身姿越發婀娜,見著了信號,連忙理了理裙擺,上頭花瓣飄落,花枝遮掩錯亂伸展,別有一番意境。

  只聽罄衣慌忙求救而去,姑嵩的聲音隱約傳來,不過離得太遠,便是豎起耳朵也聽不清,片刻工夫便聽見了衣衫行走間窸窣聲響。

  似玉一聽便知曉是他,也不知是因為他走近而心慌,還是因為自己這般明顯的心思而心虛。

  正混亂著,他從草木深處走了過來,清冷的目光一落在她身上,就讓她晃了神,竟忘記了自己該做什麼樣的表情。

  姑嵩幾步走近,見她坐在地上,眉梢微不可見一揚,「摔著了?」

  似玉回過神忙伸手搭上自己的腿,「剛頭走路不小心摔著了,怎麼也站不起來。」

  姑嵩看了她半響,就在她以為他要拆穿自己的時候,他走了過來,在她面前蹲下身,伸手去碰她的腳踝,「這裡扭到了?」

  他的手指才剛剛碰到,似玉就吸了一口氣,似乎極疼一般連連點點頭,軟著聲音,「好疼~」

  姑嵩看了她幾許,唇角微不可見一彎,俯身過來伸手攬過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往外頭走去。

  似玉見他上鉤了,心頭竊喜不已,連忙摟上他的脖頸,軟綿綿掛在他身上,極為虛弱道:「多謝夫君~」

  「不必客氣。」姑嵩語氣依舊清淺,她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窩在他懷裡時不時瞅他一眼,暗暗打量著他的神色,可惜他玉面波瀾不驚,根本看不出半點端倪。

  姑嵩將她抱到寢宮裡頭,放在了靠榻上,俯身握住她的左腳,拉下白襪果真青了一片。

  他眉間一斂,抬眸看了她一眼,眼中頗有些許責備。

  似玉見狀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他一眼看就出來了自己的目的,就不弄這般真,反倒白惹了一場疼。

  她連忙傾過身子,伸出柔荑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淚眼汪汪,「你這處可有藥酒,我實在疼得厲害?」

  姑嵩也不好責備,只得起身去了外間拿藥酒。

  似玉見他離了這處,連忙動作迅速地脫下了遮得嚴嚴實實的披風,脫下鞋子露出細白滑膩的玉足,身子微側,擺了個妖嬈至極的姿勢,將身姿凸顯的凹凸有致,惹人垂涎。

  姑嵩拿了藥酒進來,見到這一幕,腳下微微一頓,視線直勾勾落在她身上。

  似玉見他視線頗有幾許炙熱,一時拘謹非常,直紅著臉伸手在自己的腰身來回輕撫,凸顯自己婀娜的曲線,「夫君能不能幫我揉一揉,我腳疼得厲害~」

  姑嵩視線在她面上流轉幾番慢慢下移,停了幾息才拿著藥酒緩步走來,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往手上倒了些許藥酒,握住她瑩瑩白玉般的足輕輕揉按。

  似玉看著他垂首安靜清冷的模樣,眼神一點也沒往她身上移的意思,頗有些弄不明白,他怎得這般清心寡欲,往日不曾勾都那般熱衷於此事,現下卻是坐懷不亂,半點撩不動。

  似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裳,正琢磨著是不是哪裡不對,腳踝上的力道惹得她一疼,不由低叫了一聲,聲音很是嬌弱可憐,在空無一人的殿中極為曖昧。

  姑嵩的手微微一頓,繼續默不作聲地揉著,手上越無端大了些許,似在強行隱忍著什麼。

  似玉的腳踝被他的力道和掌心的繭子磨得生疼,忍不住淚目,「別……別這麼用力,疼。」

  姑嵩微微一頓,力道放輕了些許,眼帘輕掀看向她,那神情明明沒什麼變化,眼中的神情卻莫名叫人口舌生燥,殿中的氣氛瞬間曖昧不清。

  似玉觀察了片刻,又起了賊心,扭扭捏捏嬌嗔道:「剛頭還不小心摔著了一處~」

  姑嵩清透的聲音莫名低沉,「哪裡?」

  似玉面熱得厲害,微微低頭眼神示意,聲音極輕極羞怯,「這裡磕著了……」

  姑嵩順著她的視線看著,觸及一片晃眼細白,他盯了片刻,眼眸越漸晦暗,卻依舊端方有禮地將手中的藥酒放到了她手上,「我力道拿不準,天后還是自己來罷。」

  又稱呼她天后,讓她喚他夫君,自己卻天後來天后去!

  似玉惱羞成怒,鐵了心思直軟著身子,伸出手臂柔若無骨地樓上他的脖頸,鮮艷的紅唇微動,衝著他面容上吐氣若蘭,「可是我想要你幫我~」

  姑嵩眼睫微微一掀,手不自覺摟上她的細腰,眼中神情晦暗,聲音低啞道:「你確定?」

  似玉見有效,眼眸一亮,連忙伸手在他胸膛上畫圈圈,「確定,不知你可願意幫我?」

  她話還未說完,姑嵩便低頭吻上了她的唇,毫無徵兆地將她壓到了靠榻上,壓上來的力道頗為兇狠,似乎要將她生生拆入腹中一般。

  似玉自己送上門的,自然得配合,摟著他的脖頸,難得主動非常,帶著若有似無的勾纏之意,惹得姑嵩徹底失去了理智,讓她險些被折騰地斷了氣去。

  這一場激烈的□□過去,外頭天色都快暗了,似玉沒了半點力氣,身上蓋著他衣衫,嬌嬌軟軟倒在榻上,眼中瞳孔都有些恍惚起來。

  姑嵩倒跟沒事的人似的,起身穿好了衣衫,束好了玉帶,坐在榻旁看了一眼她的腳,低沉曖昧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依舊有禮有節,「天后若是累了,睡一覺再離開也無妨。」

  似玉不想他榻上親昵非常,一下了榻就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剛頭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現下卻又翻臉不認人。

  似玉氣得臉都青了,「你怎麼提了褲子就不認人了,剛頭可不是這樣對我的!」

  姑嵩聞言半點不虧心,依舊清冷做派,只是眉眼的風流韻味還未褪去,莫名惹人心顫,「天后娘娘怎麼能這樣說,我們既然是夫妻,我理解你也有需求,剛頭我不但沒有拒絕你,反而極為體貼伺候了你一番,如此你還不滿意嗎?」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來啦!我昨天本來想碼到結局的,可惜高估了自己的破爪速,我根本寫不完,真的是吐血了

  T________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