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尤琮拍馬屁的功夫還真挺不錯。
若非尤琮這傢伙又貪墨賑災款的嫌疑,實際上凌雲倒是願意身邊有這麼個給自己拍馬屁的人。
人嘛,誰不喜歡聽好聽的,聽別人夸自己的?
「行了行了尤大人,你也別這樣說,本王也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而已。」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尤琮見好就收,趕緊安排凌雲等人坐下。
接著,只見尤琮一拍手,一群丫鬟和家丁就趕緊的上來倒酒。
此時,一直沒說話的穆劍心也是小聲對凌雲說道:「凌雲,你在搞什麼鬼?咱們不是說好的來查案子的嘛?」
凌雲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先吃飯,趕路一天了,難道你要累死你夫君啊。」
「怎麼,你打算累死你夫君好回家去守寡不成?」
穆劍心白了他一眼,轉頭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酒過三巡,氣氛倒是好了一些。
凌雲也懶得在這個時候廢話。
畢竟他自己也清楚,這個尤琮既然敢如此不擔心,還敢如此有恃無恐。
大概率就是這傢伙已經是提前將證據或者是證人都給物理抹去了。
否則的話,自己什麼身份?
大燕安西侯,也是大燕的九陽王。
一個小小的縣令,如果真犯了事情,哪裡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輕鬆的。
所以,他心裡也有了計較。
等吃過晚飯,凌雲這才對尤琮說道:「尤縣令。」
「這飯也吃了酒也喝了,你讓人去安排一下我隨從的住宿問題。」
「然後尤大人,咱倆找個安靜的地方聊兩句。」
聽到這話後,這下尤琮也是眼珠子一轉,樂呵呵的點頭說道:「行,請安西侯先到客廳里,下官安排妥當馬上就來。」
說完,尤琮趕緊去讓縣衙里的人,給這一次來文縣的人安排好住宿。
沒多久,尤琮到了廳堂內,然後對著凌雲拱手說道:「文縣縣令尤琮,拜見安西侯。」
「行了行了,我說尤縣令就咱們兩人,不用如此多禮了。」
說完,凌雲樂呵呵的招呼尤琮坐下來。
尤琮一坐下,凌雲便是直接說道:「尤縣令,我也不和你廢話了。」
「本王就問你,這一次的賑災款,你分配的如何?」
尤琮心道好險,幸好自己已經將事情給處理妥當,也將重要的證據都給抹乾淨了。
所以,他才是笑著說道:「會安西侯的話,文縣獲得賑災款1萬兩。」
「按照王爺的吩咐,已經是按照500文一個人的標準發放下去了。」
「但是畢竟文縣人口不少,府衙的人手實在不夠,所以需要點時間。」
「但請安西侯放心,本縣一定將安西侯交代的命令辦妥。」
「讓安西侯滿意,讓朝廷滿意,讓陛下滿意。」
別說,這尤琮嘴巴倒是很會說。
「尤大人,本王也不怕直接和你說了,有人已經將你告到本王這裡了。」凌雲輕描淡寫的說道。
尤琮心裡一驚:「王爺,下官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嗎?有人告了下官?」
「尤縣令,本王接到舉報,說是你貪墨了賑災款。」
尤琮臉上一驚,隨即一臉委屈的拱手說道:「王爺,下官就知道會有人這樣說。」
「自從下官接到王爺的命令後,就立馬吩咐縣衙準備好一切賑災的工作。」
「自從接下命令,下官是日思夜想,就是擔心這事情出什麼問題。」
「下官可是嚴格按照王爺的要求去做的,若是王爺不信,大可以派人在這文縣內隨便查。」
「若是下官有貪贓枉法的事情,還請王爺直接斬我頭顱便是。」
若非一開始凌雲就知道這事情不對勁,否則還真要給尤琮給騙了。
別說,這尤琮還真是個潛在的影帝。
見狀,凌雲直接擺擺手:「尤琮,本王之所以告訴你這個事情不是不相信。」
「而是有人將你給告了,這事情本王總是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吧?」
「所以,尤琮你得告訴本王,本王要如何給并州上下一個個交代?」凌雲看著他。
這尤琮不愧是官場上的老油條,只不過凌雲幾句話就給直接點撥了出來。
「哎呀,王爺您看您說的這話,這事情尤琮明白。」
「這樣王爺,您從并州大老遠來文縣不容易,不如先休息休息。」
「到時候下官自然能給王爺一個滿意的答覆。」
見尤琮上鉤,凌雲笑著點點頭:「行,那麼本王就等你的好消息。」
「乏了!」
……
九頭山上,花姐看著夕瑤和燕茹心微微一笑:「看來你們二位這大家閨秀的名聲只怕是要沒了。」
「大家閨秀的名聲?」燕茹心看了看花姐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哎,雖然你們已經將書信寫出來讓人送去,但現在天色已經晚了。」
「縱然要送信也是要明天送了。」
「但自古以來,這綁票的就沒有讓女人過夜的說法,所以你二人這名聲只怕是臭了。」
「與其玷污了那什麼安西侯小王爺的名聲,不如本姑娘親自給你二人來個了斷你看可好?」
「你敢!」燕茹心怒目而視:「姓花的,你別以為本姑娘不敢殺了你。」
「朕以為你九頭山有多厲害,敢動我家小姐我和一根汗毛試試?」
「信不信你九頭山連雞蛋都給你搖散黃了。」
見燕茹心如此憤怒,花姐也是目光看向夕瑤:「沒看出來,你的奴婢倒是對你很忠心啊。」
夕瑤淡淡的說道:「花姐,你既然是九頭山劫道的頭子,也應該明白一個道理。」
「若是你們不守信用,本姑娘是完全有能力讓你們九頭山寸草不生的。」
「你既然劫了我們,若是願意送我們去見我夫君安西侯凌雲,那麼我或許還會求求情。」
「若是你敢對我們動手,先不說就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能不能是我們主僕二人的對手。」
「你覺得就算是我主僕二人死了,你們就能活嗎?」
聞言,花姐臉色微微一變。
就在這時候,劉榮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拱手就對花姐說道:「花姐,書信已經安排好人,但今日天色已晚。」
「只能是明天一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