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意見。」
這次楚國派來的使者除了令狐彥之外，剩下的皆是武力高強的士兵。
「哈哈，那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我們今晚就動手，明天就讓整個京城都震驚起來，看看燕國這個第一才子究竟是不是浪得虛名！」
「好！就按歐陽兄的提議，明日我們就動手！」
武烈和呼延灼紛紛應下。
歐陽琥嘴角微勾，他早已準備妥當。
凌雲，敢碰我的女人，勢必要讓你好看！
……
二皇子凌文肅寢宮，武德殿。
「殿下，你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好了，那你許諾我們部落的事情，什麼時候兌現呢？」
開口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白天在驛館攛掇五國才子去挑戰凌雲的呼延灼。
當然他也喬裝打扮了一番，那一身太監的服飾和那高大威猛的身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健康的小麥色皮膚，晚上完全可以融入夜色。
凌文肅雙眼如霜，並沒有立刻發話，反倒是他的幕僚，新近加封的翰林院編修向平開口了。
「呼延灼，你有資格和殿下談條件嗎？而且現在事情還沒有辦完，你不過起了個頭而已。」
向平言語裡的輕蔑顯露無疑，雖然他們也和百越比鄰，但是終究對這些蠻夷並不看好，甚至是厭惡。
呼延灼一瞬間沒有回答，只是死死掐著自己的大腿，咬牙忍受而已。
「哈哈，呼延兄，這位可是我朝廷重臣，翰林院編修向平，不要失禮。」
凌文肅笑著說道。
呼延灼的神態這才緩和了一些，拱手行禮。
「哼！不過是個小小的翰林罷了，我們部族內有一位翰林編修，年紀比你大得多，卻只是一個小小的編修，而且他的妻子，更是被送到了部落中中供男子玩樂！」
向平聞言怒火勃發：「你找死！」
不得不說，這呼延灼倒是個人物，三言兩語就把向平弄急了。
「呼延灼，我叫你來這裡，不是讓你跟我手下耍嘴皮子的。」
凌文肅目光一寒。
呼延灼頓時感覺到從脊背升起一股涼意，再不敢廢話，趕緊低頭認錯。
「是屬下魯莽了，請殿下責罰。」
「哼！記住了，你們是客人，我會儘量招待你們，但若是惹惱了本殿下，休怪本殿下翻臉不認人。」
凌文肅冷漠的說道，隨即抬手指著窗外的星空：「你們吳越想要統一百越之地，沒有我燕國幫忙絕對不可能，但是你不能心急，至少要等我把太子和九陽王斗下去，才有你們吳越翻身的機會。」
「但是在那之前，不要給我耍小聰明。」
「另外，朝堂那邊的事情，你也別插手了，就你還不夠格？」
「我知道該怎麼做！」
呼延灼恭聲回答，不管凌文肅的命令是不是真的有效果，總歸是一條路走下去。
他不傻，相反他很精明。
這個吳越部落的蠻子，其實比很多人都雞賊，不然就不會入了凌文肅的眼了。
三言兩語打發了呼延灼，向平還憤憤不平：「殿下，此人狼子野心，遲早是個禍害。」
凌文肅不置可否，只是冷冷瞥了向平一眼，後者瞬間畏懼，趴在地上請罪。
許久之後凌文肅才緩緩說道：「狼子野心？呵呵。」
「向平，你可知，在五國驛館從來不乏野心勃勃之輩。」
「百越之地的蠻夷，無非想的就是藉助我燕國的力量壯大起來，然後尋找機會進犯中原，恐怕我大燕就是他們的第一個墊腳石。」
向平大汗直流，嘴裡喃喃：「那殿下……」
「為什麼還要扶持呼延灼？」
凌文肅冷哼一聲：「向先生，我告訴你吧，吳國駙馬歐陽琥看上了薛家在吳國的商路，所以軟硬皆施，這次才子大會他便是想要獲得薛楚晴芳心。」
「秦國三皇子武烈執著於奪嫡之爭，楚國令狐彥意圖位列內閣魁首。」
「誰不是狼子野心？你敢說你們這些自詡儒生清貴的世家子弟，又何嘗沒有私心？」
「所以我不僅要拉攏他們，更要讓他們對我唯命是從！」
「人最大的弱點就是自己的野心，正因為他們都有自己的野心，所以我有能力幫助他們，也有信心控制他們。」
凌文肅眼中閃爍著瘋狂。
話盡於此，凌文肅推開窗：「不過都是草芥罷了。」
向平張口欲言，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
第二天，城南的一處空地，一夜之間搭起了高台，還用紅布墊著，百姓們都忍不住去看熱鬧。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五國使團上奏陛下，請求和燕國才子來一場比試，是為才子大會！
百姓們頓時譁然。
他們對才子大會不陌生，因為每隔幾月都會舉辦。
但是今年，五國使團居然是為了比試？
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加激起百姓們參與的熱情？
畢竟，這樣一來，肯定會吸引更多的人，到時候才子大會的規模會擴大數倍乃至更多！
「快看，那邊是誰啊？怎麼這麼眼熟？」
「嘶！你看他身上的衣服，難不成是吳國的使臣？」
「不是，那俊俏公子當然是吳國駙馬歐陽琥了。」
只見高台上三人矗立，歐陽琥居中，武烈在左扶刀而立，令狐彥則宛若枯木站在右邊。
歐陽琥見到台下不少百姓集聚，於是高聲喊道：「諸位，我乃是吳國使團主事歐陽琥，聽說貴國九陽王詩才無敵，今日便是以詩會友，和貴國的才子佳人一較長短。」
「不過嘛……」
歐陽琥話鋒一轉：「既然是比試，當然要分個高下，我們自知才疏學淺，如果三日之內你們燕國無人可以用詩詞擊敗我們三人，那便是你們燕國無人，詩壇荒蕪了。」
「可笑！真當我燕國沒有大才了？」
「哪裡需要九陽王出手，咱們就能打敗你！」
「定讓你們知道小瞧我燕國文壇的後果。」
底下的燕國書生們憤恨一片，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呵呵，來吧，用真本事說話。」
歐陽琥冷冷一笑。
凌府，凌雲一臉愜意正在曬太陽，興起之時喝口瓊玉露，別提多安逸了，連小福子也打著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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