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我用這些銀子去享受,那你們也不應該指著我父親罵,真要削爵,先沖我來!」
凌雲的話讓滿朝文武無言以對。
他們確實對凌雲父子頗有怨言,因為他們的行為讓大臣們少了許多中飽私囊的機會。但他們也不能因此抓住他們的把柄,就把責任推到他們頭上。
「皇上伯父,我有辦法可以幫助父皇彌補這筆損失!」凌雲忽然朗聲說道。
凌鴻德一愣,急切地問道:「雲兒有何良策?快快道來。」
眾大臣紛紛側目,看向凌雲。
凌雲淡然一笑:「陛下,給我十天時間,我可以籌集到兩百萬兩白銀。」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九陽王莫不是把朝堂諸公當成傻子了?兩百萬兩銀子,除非把你忠親王府賣了還差不多。」
凌文肅冷笑道。
現在僵持成這樣,不就是因為這兩百萬兩銀子短時間內無法籌集嗎?
那可是大燕整年稅收的三分之一!
凌雲卻誇下海口,說能在十天內籌齊。
他真的把大燕的財政當成兒戲了嗎?
凌雲懶洋洋地說道:「我相信諸位大人都清楚我的身份,你們認為我有必要撒謊嗎?」
「雲兒,國事非同兒戲,你退下吧。」
凌泓義急忙打圓場,雖然看到自己的兒子凌雲自信的眼神,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九陽王,如果你做不到怎麼辦?如果因此耽誤了國事,引起了民怨,到時候該追究誰的責任呢?」
徐圖冷哼一聲,他根本不相信凌雲能夠籌集到銀子。
「那就把我貶為庶人,從此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凌雲的聲音在泰昌殿迴蕩,所有人大吃一驚。
不是吧,凌雲竟然如此大膽?
凌飛宇急得不行,如果凌雲被貶為庶人,自己可少了個好朋友。
這種事情他決不能忍受。
凌飛宇正想開口,卻被徐圖搶先一步:「九陽王,如果你真的能籌集到兩百萬兩白銀,我願意代表陛下,向你賠禮道歉!如果你籌不到,就請閉嘴,別丟了大燕的臉面!」
「呵呵,既然徐愛卿如此爽快,朕也答應了!如果凌雲能籌到兩百萬兩銀子,朕封凌云為安西侯,世襲罔替!」
凌鴻德一錘定音。
凌飛宇聞言鬆了一口氣。
安西侯,和九陽王這樣的爵位可不一樣。
在大燕這個國度,部分爵位和軍職是對等的,比如安西侯,雖然聽起來只是個小侯爵,但是隨時可以統兵作戰,相當於六品蕩寇將軍。
所以這個爵位意義非凡,可見陛下是下了血本的。
凌雲點點頭,立刻謝恩:「多謝陛下!」
其他人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都答應下來。
退朝後,眾人行色匆匆,似乎各有各的思量,而凌雲和凌泓義卻被單獨帶到了御書房。
皇上凌鴻德看著面前的兩人,一個是自己的侄兒,一個是自己的親弟弟,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無奈。
「忠親王,你可怨恨朕?」
「陛下言重了,如果不是陛下庇護,這次我恐怕已經入了刑部大牢了。」
凌泓義當然知道分寸,凌雲也連忙點頭。
凌鴻德嘆息一聲:「朕知道你們受委屈了,不過這次的確是你們做得太過分了,那青州二十萬災民嗷嗷待哺,若是引發民變,麻煩可就大了。」
「你們可知道,那青州可是富饒之地,無數世家大族的土地都被波及了,朕不好交代啊。」
凌雲微微頷首,其實做皇上的最累,既要照顧世家的情緒,又要照顧自己的皇室親族,處理好關係不容易啊。
凌泓義則說道:「陛下,我倒是沒什麼,就是苦了雲兒了。」
說到這個,凌鴻德也是喜笑顏開:「雲兒,朕怎麼覺得經過和齊國使團論戰之後,你的性格越來越讓朕喜歡了呢?」
凌雲深深鞠了一躬,語氣堅定而充滿悔意:「一人做事一人當,陛下,我過去的輕率行為確實給您帶來了不少麻煩,請放心,這次我一定會妥善處理。」
心中卻暗自吐槽,希望陛下不要被我這次的計劃所牽連。
凌泓義離去後,凌鴻德轉向凌雲,目光中帶著探詢:「雲兒,你有什麼打算?」
凌雲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陛下,目前我還不能透露具體計劃,但我懇請您暫時不要動用國庫中的糧食去救濟百姓,那些糧食我自有妙用。」
這番話讓凌鴻德和凌泓義面面相覷,心中困惑不已。
面對糧食短缺,凌雲竟然還要動用最後的儲備?
凌雲見陛下猶豫,便亮出了自己的底牌:「陛下,如果計劃成功,除了上繳國庫的兩百萬兩白銀,我還會額外孝敬您兩百萬兩。」
聽罷,凌鴻德眼前一亮,心中盤算著內帑將裝滿的喜悅,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緊握凌雲的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好樣的!放手去做,即使不成,也有朕來應對那些老頑固。」
回到府上,小福子忙前忙後地伺候著凌雲,好奇地詢問宮中的情況。
「小王爺,宮裡出了何事,為何如此緊急地召見您們?」
凌雲沉吟片刻,故作輕鬆:「也沒太大不了的事,青州鬧蝗災,那些老頑固們想要削我們的爵位。」
小福子瞪大眼睛,幾乎要暈倒,不明白小王爺怎麼還能如此鎮定。
「那陛下怎麼說?」
小福子緊張地問。
凌雲淡然地搖搖頭:「陛下說,只要我能籌措到兩百萬兩銀子,就封我為安西侯,若是失敗,就貶為庶人。」
小福子倒吸一口涼氣,這還叫小事?
凌雲忍不住大笑,小福子的聰明伶俐和認真負責讓他感到欣慰,這樣的人才好好利用,必成左膀右臂。
「對了小福子,京城哪裡有鐵匠鋪?」
「鐵匠鋪?」
小福子一愣,隨即答道:「京城自然有鐵匠鋪,小王爺是要購買武器嗎?」
「難道小王爺要練武?」小福子玩笑道。
凌雲笑罵:「去你的,我練武還要你們有何用?」
「那王爺打算買什麼?需要屬下幫忙嗎?」
小福子認真地問。
「嗯,我要精鐵,用來鍛造一些特殊的工具,用於釀酒。」
凌雲的話讓小福子震驚不已。
「我的小祖宗,精鐵都是武勛貴族控制的,普通鐵匠鋪根本沒有,也沒人敢賣。」小福子解釋道。
凌雲皺了皺眉,很快明白了,大燕礦產稀缺,精鐵自然要嚴格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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