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琮則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看起來似乎還真是有些寧死不屈的意思。
不過凌雲非常清楚這一類人。
仗著自己背後有人,所以就為非作歹。
一旦被抓住,那麼立馬就會露出原形。
他也不急,反正陳師爺是一定會將東西給交出來的。
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過去。
只見陳師爺急匆匆的跑回了衙門。
他的手裡拿著一個帳本。
看到這個帳本,尤琮怒罵道:「陳師爺,你是想死嘛?」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陳師爺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尤琮,但最終還是將手裡的帳本交給了凌雲。
尤琮見狀再次怒罵。
可惜凌雲並不在乎。
他樂呵呵的將帳本給拿起來,然後仔細的看了看後,這才說道:「哎呀哎呀。」
「這上面竟然記錄了這麼多的帳目。」
「陳師爺,你是個人才啊,本王這一次回京一定稟明陛下。」
「讓你來當這文縣縣令。」
陳師爺趕緊拱手說道:「王爺,這上面都是尤縣令記錄下來的帳本。」
「還有就是這是尤縣令給我的髒銀。」
「我是一點也沒花,還請王爺明察。」
看到陳師爺如此,尤琮也是怒罵道:「陳旺丁,你怕不是個傻子。」
「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活了?」
「這王爺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活了,太子也不會放過你。」
「你等死吧。」
不等陳師爺說話,凌雲這才看向尤琮:「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構陷太子,何大奎,給本王掌嘴!」
「是!」
何大奎直接走上去啪啪啪就是幾個大耳光子。
而凌雲則是默默的翻閱著手裡的帳本。
等到看的差不多後,凌雲這才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
「這帳本上這麼多的人都拿了好處,好多都是你文縣的商賈是吧?」
「尤琮,你居然還敢做假帳誣陷太子。」
「今日本王若是不將你給殺了,那麼太子一世英名豈不是要毀於你手。」
尤琮聽到這話,頓時冷笑不已:「凌雲,你不過就是個紈絝王爺。」
「陛下給了你一點小小的權力,你真當你自己是誰了?」
「本官是幫太子殿下做事,你若是聰明人,便是放了本官。」
「若是不放,到時候太子殿下知道了,本官怕你交代不清楚。」
凌雲一聽,頓時微微一笑:「陳師爺,剛才本王宣讀聖旨的時候。」
「這位尤縣令不在,來來來,這聖旨你重新給尤縣令讀一遍。」
陳師爺這才戰戰兢兢的接過聖旨。
而尤琮在看到聖旨那一刻,頓時心裡頓覺不妙。
雖然不知道聖旨上的內容是什麼。
但此時凌雲將聖旨給拿出來,只怕這聖旨……
果然,等陳師爺將聖旨給宣讀完畢後。
尤琮當場傻眼。
先斬後奏!
這是皇帝給紈絝王爺的權力。
這權力也太大的離譜了。
居然可以先斬後奏,那就是說這小王爺殺了自己,太子也說不出什麼來?
完了,這下算是完了。
尤琮雖然之前表現的強硬,完全是因為他認為凌雲不敢殺他。
畢竟自己是太子的人。
但現在有聖旨就不一樣。
太子再厲害,怎麼也不可能比皇帝厲害吧。
就在這時候,凌雲再次說道:「尤琮,現在帳本在我手。」
「陳師爺也將你殺人埋屍的地方告訴了本王。」
「現在可以說是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尤琮面如死灰,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見他好半天才是開口說話:「王……王爺……下官剛才多有冒犯……」
「還請王爺恕罪才是,只是這賑災銀多半都是發往太子府。」
「王爺您也是知道的,太子最近整在忙著和二皇子……」
「大膽。」
凌雲怒斥一聲:「掌嘴。」
「啪啪啪!」
何大奎再次三個大嘴巴子打過去,給尤琮打的是暈頭轉向。
「一個小小的文縣縣令,竟然還敢誣陷太子。」
「本王看你是真的不知悔改。」
「來人,將這尤琮就地正法,以安民心!」
「是!」
「王爺,王爺饒命啊王爺!」
尤琮此時徹底慌了神。
沒想到這紈絝王爺是來真的。
自己也是冤枉,本來就是幫太子辦事。
大頭都是太子的,自己也沒拿到幾個子。
但現在這紈絝王爺居然拿自己殺雞儆猴。
尤琮徹底崩潰了。
不過,任憑他怎麼求饒都沒用。
隨著咔嚓一聲,手起刀落。
尤琮的腦袋掉了下來。
百姓們紛紛拍手叫好。
「狗官,貪墨賑災款,活該。」
「對,這狗官之前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王爺英明,若非九陽王,我等百姓只怕不知道要被欺負到什麼時候。」
「多謝王爺幫我等討回公道。」
見眾人如此,凌雲笑著擺擺手:「諸位鄉親客氣了。」
「這都是本王應該做的,不過這尤琮動不動就誣陷太子其心可誅。」
「本王也一定要將他就地正法,諸位也不用擔心。」
「本王會想辦法將髒銀追回來,盡數發放到大家手裡。」
「還請諸位鄉親先回家去吧。」
眾人聞言,這才紛紛散開了去回了家。
接著,陳師爺又帶著凌雲等人去找到了埋藏屍體的地方。
這件事情也算基本告落。
凌雲將文縣的事情上報給了皇帝。
同時又另外休書一封給了太子凌飛宇。
凌飛宇在看到凌雲的書信後,臉色大變。
「這個凌雲,居然動本太子的人。」
一旁的安夢一臉詫異:「太子殿下,九陽王做了什麼?」
凌飛宇這才將書信遞給了安夢。
安夢接過來看了看後,又看了看凌飛宇:「太子殿下覺得這凌雲是什麼意思?」
「哼,不就是來給本太子邀功的嘛?說什麼文縣縣令尤琮誣陷本太子。」
「還說貪墨的錢財都送到了太子府,他為了維護本太子的聲譽,就將這尤琮先斬後奏了。」
「這個凌雲,還真是虎頭虎腦。」凌飛宇很是不高興。
但情況已經如此,他這當太子的似乎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倒是安夢眼神複雜的看向凌飛宇:「太子殿下就是這樣認為的?」
「那不然還有什麼?」
見太子如此回答,安夢的眼神里露出一絲絲的不屑和嘲諷。
但這樣的情緒也就是一瞬間就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