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公開審判

  第113章 公開審判

  誰都沒想到嫌疑犯這麼快就被抓獲,還沒到午飯時間。

  腓特烈馬上讓人在法院前搭台子,下午開始審判,如果證據確鑿掛完牆頭不耽誤晚飯。

  奧托帶著一群人呼啦啦地出現在腓特烈的面前,這些人個個西裝筆挺,臉上都是驕傲的笑容。

  隨著韋森領商貿發展,各種案件層出不窮,順帶著很多律師來到這裡討生活。

  這年代的律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一位精良律師一年可以有一百枚金幣的收入,史詩律師直接就是大貴族和王室的封臣,除了領地的收入外,在工作上一年還能有兩三百弗羅林的收入。

  奧托對腓特烈說道:「大人,您雖然是公訴人,但是法庭辯論是很嚴肅,很專業的工作,半個詞都不能出錯,我建議您挑選其中一位作為您的律師。」

  腓特烈點了點頭,術業有專攻,領地的法律也就知道個目錄,對法律內容和法條作用一竅不通。

  就像有關部門取締「女體盛」靠的是食品衛生法規里餐具未經高溫消毒這一條,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居然可以這麼搞。

  不過他不急著挑人,思索了一下後問道:「被告人有律師了嗎?」

  奧托回答道:「他來不及找吧。」

  腓特烈「嗯」了一聲,說道:「如果他需要律師可以給他安排一位,可以抽籤選擇。」

  他話音剛落,那幫精英們的臉瞬間黑了。

  律師吃飯除了靠專業技術,更要靠口碑。

  大家都知道眼下這場案件關注度高,證據確鑿,不可能會輸,是沖業績的好機會。

  這時候給被告當律師,豈不是給自己抹黑。

  腓特烈明白他們的想法,就說道:「給被告當律師並不是和罪犯同流合污,而是要確保法律的公平正義。」

  「你們也放心,這起案件接下來會在報紙上宣傳,被告律師不是反面角色,而是為了公平與正義而戰的戰士,為的是讓所有人都不會被誣告陷害。哪怕是罪犯,是他的罪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不會讓他背上。這就是最大的公平正義。」

  最後,他用很低,但所有人都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被告人是拜恩公國的男爵,雖然是宮廷貴族,但也是貴族。我要他死得讓所有人無話可說,挑不出毛病。」

  在場的人精們馬上明白了老爺的意思。

  這幫傢伙花了兩分鐘的時間討論《聖典》和教會的相關解釋,然後找到了類似於「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依據。

  接著又花了三分鐘的時間,找到了韋森領內關於審判貴族的司法漏洞。

  「大人。」有位律師說道,「如果一方是貴族,他可以向被告提起貴族審判,也就是以決鬥結果來判,您可以請劍聖大人作為您的代理人參加決鬥。」

  腓特烈想起了這件事,皺著眉頭問道:「這條法律可以取消嗎?」

  然後他的面前出現了紙和筆,開始火線編寫新的法條。

  貴族決鬥的傳統歷史悠久,一時間難以取消,那就先把它放在法院終審判決後,大法官審定許可後方可進行。

  也就是說,決不決鬥最終是腓特烈說了算。

  然後這些律師一起去研究物證和突擊審訊的供詞。

  腓特烈靠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場審判可以說沒有公平而言,哪有先由大法官先定下基調同時擔任公訴人,然後雙方律師在一起討論如何上場辯護的。

  只是這件案子的發展超出了預期,他一開始想借這個機會推行新的民兵制度,沒想到的是,恐怕明年的戰爭中會出現一個極為強大的對手——拜恩公國。

  多個敵人就多個敵人吧,堅持正義更為重要。

  開庭時間到來,韋森堡城萬人空巷,來到廣場上觀看這場公審。

  奧托帶著幾位法官最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接著是原告入場,腓特烈的身後跟著一個律師團,被告入場的時候他的身後也跟著一個律師團。

  被告一站在被告席上就大聲嚷嚷道:「我柴珀·維特爾斯巴赫是拜恩公國的男爵,我要求得到貴族應有的待遇。」

  奧托明顯有準備,在一片噓聲中讓人給他一張椅子。

  腓特烈還是第一次見到被告,這人二十出頭,最大的特徵是那個酒糟鼻,難怪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接下來,奧托讓原告方念起訴書,這事有原告律師團代勞。

  起訴書中請求法院判處兇手死刑。

  柴珀一聽瞬間瞪大了雙眼,狠狠地盯著對面的腓特烈,把他當成了死者的家屬。

  奧托問被告:「原告所訴之事你可承認?」

  柴珀不屑地說道:「這是誣告!」

  人群中瞬間噓聲一片。

  奧托開始讓人把物證呈上。

  多米尼克帶著人,將早上現場找到的物證帶到了法庭上向法官和人們講解。

  他甚至將巷子中染血的石磚全部撬出,在木板上重新拼起,帶到法庭上向眾人顯示。

  柴珀心中有點慌,沒想到在那隻鞋子上留下了鞋印。

  在多米尼克講完之後,一位被告律師舉手要有問題詢問。

  在奧托同意後,這位律師很禮貌地問道:「尊敬的治安法官閣下,請問您如何證實地上發現的頭髮是死者的,而不是其他人的,甚至是狗的毛?」

  柴珀雙眼一亮,心想對啊,心中對這些被強壓在自己頭上的律師們信任了幾分,他們真的是為我說話的啊,還以為是和原告那邊一夥的。

  他馬上大聲嚷嚷道:「就是啊,說不定那些血是一條狗的呢,說不定那個女人被狗追了跑得鞋子都掉了呢,地上的麻布絲說不定是她摔倒了呢,說不定有人一刀把狗殺了,以為自己英雄救美就把那個女人帶走了呢?」

  廣場上的噓聲再次想響起,但是有些有氣無力,不少人一聽覺得這也不是沒有道理。

  最近有很多商人來韋森堡城,有的帶著自己的寵物,那些金毛大狗大小和狼一樣,這個月的咬人事件有好幾起了,前幾天還有個小孩被咬死了。

  奧托對多米尼克說道:「請你解釋被告律師的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