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徐純麟憋壞找茬,傲氣凜然陳芝豹

  第100章 徐純麟憋壞找茬,傲氣凜然陳芝豹

  校場。

  旌旗獵獵,鐵馬嘶鳴,眾多北涼將士列隊而立,肅殺之氣瀰漫,盡顯威武之勢。

  徐純麟身後跟著典韋和趙雲,大搖大擺的進入了這校場之中,至於阻攔,不存在的。

  今日徐驍就在軍中坐鎮,徐純麟作為北涼王府的二世子,就算是聲名再差,又有哪個敢攔?

  徐驍一聽手下將士來報,說自己二兒子到了軍中,不由得心裡奇怪。

  「純麟怎麼想不起來到這兒了?」

  不過即使他心中再有疑問,還是站起身來準備出去看看,免得起了什麼衝突。

  要知道,他手底下這群驕兵悍將除了他這個王爺和王妃吳素,可是誰都不認,猶以陳芝豹為重。

  來到校場之上。

  就見徐純麟坐在一張不知是從哪兒搬來的椅子上,看著下方軍卒演練,身後一黑一白兩個青年,一者彪悍,一者英氣,如同門神一般護在身後。

  典韋徐驍是認識的,被自家兒子賜字為惡來,手裂兕虎不在話下,凶名在外,被外界稱之為世子犬牙。

  徐驍倒是想招攬他來著,可惜這個娃娃是個死心眼,就認徐純麟當主子,連他這個北涼王都指揮不動。

  好嘛,自家兒子的屬下不是自己的屬下,這讓徐驍既生氣又欣慰,生氣那個憨貨不識抬舉,欣慰徐純麟能有這麼忠心的下屬。

  而另一位英氣白袍銀甲,手持長槍的青年,徐驍倒不認識了,相必是自家兒子暗藏的後手。

  若不是面容身形不同,那通身的氣概,徐驍都差點以為是陳芝豹第二了。

  「有趣,有趣,沒承想自家兒砸手底下還有如此良才美玉。」徐驍頗為眼饞的想到。

  「既然到了自己的軍營校場,那就別想走了!」

  如此想著,徐驍整理了一番儀容,朝著身邊的甲衛問道:「怎麼樣,我是不是顯得特別的慈祥?」

  「額……」

  兩個甲士對視一眼,一齊抱拳回道:「王爺,您今日威嚴與平時無二!」

  徐驍無語的看了兩人一眼,一甩手,趕忙笑著迎了上去。

  「哈哈哈,兒砸,怎麼想不起來到我這兒了?」

  徐純麟一手拄頭,冷著臉抬眼看了一下徐驍,陰陽怪氣,有些戲謔的說道:「北涼王,您這練得一手好兵啊!」

  徐驍一聽兒子口氣不對勁兒,心中一驚,趕忙上前詢問道:「兒子,咋啦,哪個讓你生氣啦?」

  「你說出來,看我不揍那群小兔崽子!」

  說著,徐驍直接抽出來腰間的玉帶,還像模像樣的呼呼抽了兩下。

  畢竟兒子要是在自家軍營受了氣,回頭找吳素一告狀,今天晚上的床他還上不上啦,恐怕只能睡書房了。

  (╥ω╥`)

  徐純麟笑了笑,一指那正在練兵的陳芝豹,道:「就是他,您的那位好義子!」

  「我這來到軍營裡面一路上碰見我的,不論是將軍還是軍卒,連個行禮的都沒有。」

  「咋,當我是外人?故意晾著我?」

  「別人不認識我,他陳芝豹還不認識我嗎?」

  「他可倒好,對我漠然視之,置之不理,自顧自的練他的兵。」

  「老頭,我想問一句,這北涼鐵騎到底是姓徐啊,還是姓陳啊?」

  徐純麟的聲音並不算大,在那些軍卒的喊殺聲中很容易被淹沒,但是陳芝豹等人修為不凡,自然是能聽清徐純麟故意挑刺的話語。

  很可惜的是,陳芝豹只是眉頭皺了皺,便不再說話,而是繼續練兵。

  其實人家是真的有這份傲氣,畢竟作為如今的北涼扛纛之人,陳邛遺孤,舊四大宗師槍仙王繡得意弟子,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春秋國戰結束之後,趙家天子曾親口許諾讓其領兵南疆封王。

  但卻被其拒絕,後隨徐驍就藩北涼,執掌三十萬鐵騎,令北莽不得寸進。

  十八歲便可裂土封王,他不傲氣,誰傲氣?

  現在又豈會看上徐純麟這個聲名狼藉的世子爺,而且還只是個二世子!

  徐驍也是奇怪,自家兒子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一上來就這麼陰陽怪氣的。

  「不對,這個臭小子肯定憋著壞呢!」

  他又看了看徐純麟身後那白袍銀甲小將,心中略帶疑問:「純麟他專挑陳芝豹的麻煩,不會和這人有關吧?」

  徐驍精明似狐的腦子一轉,就猜了個差不離,但是表面上還是笑呵呵的解釋道:

  「純麟,這是軍營,軍中自有軍中的規矩,現在是軍士操練的時候,陳芝豹他作為軍中主官,自然不能擅離職守。」

  「至於這北涼鐵騎自然是姓徐啦,你沒看見這徐字大旗還掛著的嗎?」

  徐驍一指這迎風招展的徐字大旗,笑呵呵的說道,很顯然是想把這件事輕輕揭過去,免得生了嫌隙。

  說著,徐驍又見自家兒子穿得單薄,又把自己身上的狐裘披在徐純麟身上,心疼的說道:

  「兒子,你看這外面風大,你出門也不多加件衣服,咱們父子倆還是去我的軍帳中說話,如何?」

  徐純麟冷哼一聲,也不接話茬,就那麼坐著,面無表情的看著下方嘶喊演練的軍陣,臉上不知喜怒。

  徐驍一看徐純麟這樣,心知自家兒子今日是鐵了心的要找陳芝豹的麻煩,也是無奈,只好叫人也給自己搬了把椅子,陪著徐純麟坐在一旁。

  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

  士兵收起軍陣,操練結束,陳芝豹這才回來復命。

  只見他單膝而跪,低頭行禮道:

  「義父,今日演練結束,是否帶回各營?」

  徐驍剛想開口,卻被徐純麟給攔住。

  「老爹,都說這軍中以強者為尊,今日我帶來一位將領,想和這位白衣槍仙比試比試,不知義兄你是否敢於應戰吶?」

  陳芝豹既然身為徐驍的義子,徐純麟稱呼他為義兄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而陳芝豹當即眼睛一眯,面對著不懷好意的徐純麟,並不言語,而是轉頭看向徐驍,在這軍營中,徐驍才是最高的決策者,自然要服從義父的命令。

  而徐驍一聽,就知道要壞事了。

  但是不等徐驍發話,同樣跪在一旁的典雄畜就急匆匆的衝動說道:「二世子之前從未進過軍營,但這第一次來就想喧賓奪主,給陳將軍施壓,這未免也……!」

  「夠了!」

  陳芝豹一擺手,示意後面的人閉嘴,自己卻低下頭顱,聽從徐驍的發話。

  如此一來,倒是顯得徐純麟盛氣凌人,以勢壓人了。

  徐驍咳嗽一聲,說道:「純麟吶,芝豹他可是成名已久,又是我北涼軍中大將,你身邊的這位白袍小將實在是太過年輕了些。

  聽爹的,你們兄弟間和和睦睦的多好,別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傷了和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