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墨一陣無語,銀琦這一段時間很安靜,卻還是會在關鍵時刻調侃東方墨一把,不管在什麼場合。
東方墨並沒有理會銀琦,只是跟冷冰說道:「冰兒,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徵求你的意見,我會很尊重你你相信我,我自然會很高興的。」
冷冰瞬間心中滿滿的幸福。
郇言風略帶無語的盯著東方墨,心中不斷的腹誹:你小子還真有閒心,現在是什麼時候,竟然還有心情跟你的小媳婦傳音
「咳咳」郇言風很不知趣的打斷了東方墨,「小墨,我們先找誰合適」
冷冰瞬間低頭,小臉兒紅了,就好像自己的小秘密被郇言風現了
東方墨卻裝的沒事兒人一樣:「郇師兄你有什麼想法」
郇言風微微瞪起了一雙眼睛,心中暗想,跟我你裝什麼大尾巴狼
但是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還是想辦法將這些不能煉化,不能用的東西,變成有用的東西比較好
「我跟煉兵長老邱季不過是接觸過一次,而且他比較嚴肅,而你跟那個煉藥長老至少接觸過兩次,應該說話隨便一點吧」郇言風開始分析,畢竟他們在這些長老的面前,就像是小螞蟻,人家動動手指,就夠他們喝一壺的,所以兩個人才這么小心翼翼的反覆比較。
說到這裡,東方墨笑了,想起了剛才自己跟周瑾瑜給那白長老吃癟的場面:「好像刑罰部的白長老,說話隨意一些。」
「啊。」郇言風怎麼也不能理解,因為這三個人,白翰城是被他第一個排除掉的
東方墨看了一眼周瑾瑜,不禁笑著努努嘴:「瑾瑜,難道你剛才沒有跟他們說你的壯舉」
周瑾瑜撓撓頭:「墨大哥,別這麼說,要不是因為有你在,我也不敢那麼張狂。」
「我去」郇言風瞬間覺得腦後落下了的三條粗重的黑線,這兩貨剛才對那位白長老乾什麼了張狂。
看著郇言風這疑問的表情,東方墨跟周瑾瑜才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弄得郇言風很是無語:「咱們剛來,你們能不能低調一點咱們可沒有靠山,在這裡捅了簍子,全得自己兜著」
東方墨嘿嘿一笑:「瑾瑜記住了,我看我們還是直接去找白長老吧,畢竟在這麼多的長老中,白長老的身份是最高的」
郇言風也懶得繼續說他們,直接點了點頭。
安排了周瑾瑜跟冷冰在各自的住處,已經是夜幕降臨的時刻,兩個人就直接走向了白翰城的宮殿。
這個時候,白翰城的宮殿裡很是安靜,儘管夜明珠將這裡點綴的十分明亮,但是卻沒有什麼人影。
白翰城是弘池帝館的執法長老,他的話,就是法令,這身份也就自然水漲船高了,即便是拜在白長老門下的弟子,也是對白長老畢恭畢敬,因為這位長老嚴行法度,是個很鐵面之人。
東方墨跟郇言風來到了執法宮的門前,便有守門的弟子迎了上來:「你們是誰這麼晚來到我執法宮幹什麼」
東方墨跟郇言風相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給的眼眸中找到了一些自信與滿意。
他們在中州大6上混跡了這麼多年,走過的宗門也是不少,每個宗門中,只要是執掌刑罰這一方面的長老,都是趾高氣揚,就算是他們手下的弟子,也都自恃比別人高上一等,絕對不會像眼前的這個弟子一樣,很正經的威嚴中,還帶著一些客氣
郇言風連忙說道:「這位師兄,我是白日裡參加考核的弟子,這位是我兄弟,想要求見白長老。」
這位弟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郇言風跟東方墨,一聽是新來的,根本不想通融,但是這態度還勉強能讓這二位接受:「你們新來的不懂規矩,我也就不追究了,這麼晚了,你們還敢來打擾白長老,不想好好在這裡修煉了麼」
「這位師兄,我們真的有事。」東方墨並沒有在意對方的語氣,只是很耐心的說道,「你只要跟白長老說,東方墨又要事求見,就可以了。」
本來,這個弟子倒是提高客氣的,但是聽了東方墨的話,頓時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這麼一個稚嫩的少年,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出這樣的話,真是氣人不打草稿:「你以為你是什麼人,白長老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嗎快走,別等我費事」這弟子的修為也到了凝玄竟,跟東方墨郇言風的差不多,但是他自己覺得是白長老的入室弟子,當然不會把剛剛加入到弘池帝館的人放在眼裡了。
原本還對這弟子挺客氣的東方墨,被這兩句話激的冒了火:「這位師兄,我覺得你還是通報一聲比較好,免得遭到白長老的訓斥」東方墨儘管還是叫著師兄,但是聲音可是清冷了不少
這弟子更加覺得,剛才對這兩個人禮貌,簡直是昏了頭了,這樣的人,直接轟走就算了:「別不識好歹,你要是驚擾了白長老,我立馬把你給關進弘池帝館的牢房你信不信」
郇言風不說話了,環抱雙肩,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心中暗想,這小子,應該要倒霉了
東方墨聽了這話,不禁嘿嘿一笑:「好啊,我倒要看看,咱們倆到底誰會被白長老給關起來」
這弟子一陣的無語,有些不明白東方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東方墨的下一個動作,絕對讓他目瞪口呆。
只見東方墨將自身的靈氣提升起來,衝著執法宮的上空送出了自己的聲音:「東方墨求見白長老,請白長老現身一見」
東方墨就這麼直白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目的,而且連一個客氣的字眼都沒有,就好像普通朋友來拜會的
「我去」這弟子直接直了眼,白長老的身份是這麼個少年能夠說見就見的但是東方墨這麼一弄,絕對挑戰了白長老的尊嚴啊
震驚之後,這弟子就是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片刻,只是片刻的功夫,執法宮的影壁牆的後面,傳來了腳步聲,伴隨著腳步聲,還有一個略帶威嚴的聲音:「大呼小叫什麼成何體統」
這弟子幸災樂禍的一笑,心中暗想,聽著長老的語氣,就知道白長老動氣了,嘿嘿,他不介意做些添油加醋,落井下石的事情。
而東方墨卻挺胸抬頭,昂然而立,當見到白翰城的聲音的時候:「白長老,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晚輩還來打擾您。」
白翰城看了看這個場面,根本沒搭理東方墨,而是凜冽的目光落在守門的弟子身上:「怎麼回事」
這弟子一見,更是覺得在家長老絕對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便直接添油加醋的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東方墨跟郇言風愕然,想不到,這弟子竟然是如此的口齒伶俐
白翰城只是靜靜的聽完,才看向了東方墨:「剛才,我這弟子不讓你進去,你就直接吼了一嗓子。」
這弟子幸災樂禍的看著東方墨,心中暗想,這一下子,夠你喝一壺的了
東方墨十分大方的點頭:「是,晚輩情急之下,只好出此下策了。」不著痕跡的,東方墨的手輕輕的按了一下自己的九宮鐲,眼底閃動了一下。
白翰城儘管嚴肅,但是心思細膩,東方墨的這個小動作,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心中暗想,這小子,可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白翰城只是哼了一聲,凌厲的目光突然轉向了這個弟子:「你因何不通傳」
啊這弟子一時間有些蒙,白長老的怒火怎麼突然轉向了自己這是什麼節奏
白翰城見他有些微微愣,不禁冷哼一聲:「問你話呢」
這弟子嚇得一哆嗦:「回,回長老,弟子是看著天色已晚,勸他們明日再來。」這種氣勢,早已經跟剛才大相逕庭了。
「對,這位師兄是一直在勸我們,但是我這事情很是緊急,白長老,這位師兄絕對為長老想得周到」東方墨突然開口,不著痕跡的狠狠的告了一狀。
這弟子頓時心中一緊,這貨在落井下石
「只要有人來,便一定是有事找我,本長老管著弘池帝館的法度,豈會因為天色已晚就不見人的道理」儘管白翰城這句話並沒有疾風驟雨那般,但是這種說教,也絕對有壓力,「見不見,在於我,但是通傳就是你的自責所在,你在我執法宮門口玩忽職守,你該當何罪。」
最後的話,讓這弟子頓時癱倒在了地上,遲愣了一下之後,連忙衝著白翰城求饒:「白長老,弟子知道錯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但是白長老卻根本不予理會:「去小黑屋面壁思過吧」白翰城朝著一處指了指,「十日」
這弟子此時的這一張臉,比苦瓜還要苦,但是,在白翰城的面前,卻連個大氣兒都不敢出,只好規規矩矩的施禮之後,去面壁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