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公子,當初,你跟冷炎約戰,第二天,消息就已經傳回了冷家,而且冷家上下,都已經視你為眼 」冷冰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說道。
東方墨也不管冷冰是不是坐下,可是他自己卻淡淡的坐定,當聽完這句話之後,頓時一揮手:「冷小姐,如果你只是想說這樣的話的話,就不用說了。」東方墨的面色變得有些寒冷,讓這環境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多。
冷冰頓時身子一頓,看到了東方墨的不耐煩,連忙朝著東方墨走近了一步,是那種焦急的神色,但是東方墨卻戒備的看著冷冰,這讓冷冰頓時收住了腳步:「我跟所有冷家人是不一樣的,我的希望是你將冷炎那個混蛋斬殺」
一句話,讓東方墨不禁抬頭看著冷冰,他實在不理解為什麼所有的冷家人都希望冷炎將自己斬殺,而這個冷冰卻獨獨跟其他人相反
「我是有原因的。」冷冰淡淡的說道,這種說話的語氣,就跟她整個人一樣,冷若冰霜,卻不是跟東方墨的那種冰冷一樣,那是一種孤獨蒼涼的味道。
也許這裡面是有些故事的,東方墨本不是愛聽故事的人,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打斷冷冰,總覺得,這裡面一定是有著不為人知的大秘密
冷冰見東方墨保持沉默,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是那種傾聽的樣子。
但是冷冰卻沒有再說下去了,因為她們剛剛進入憐靡殿的這個大殿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裡面的所有的東西都價值連城,不要說這麼隨意的拿起來使用,就算是觸碰一下都是不可能,可是現在的東方墨,竟然這麼隨意的使用,這怎麼能不讓她震驚呢
東方墨等了一會兒,看著冷冰還在那邊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不禁皺眉,心中有些不悅,這位冷小姐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但是下一秒,東方墨就明白了,因為冷冰可是目光震驚的盯著自己手中用整塊上品靈玉雕刻而成的茶杯出神呢
東方墨放下茶杯:「如今的整個憐靡殿已經是我的了,我已經煉化了憐靡殿的這塊鎮靈元玉了。」說話間,為了打消冷冰的震驚,讓她繼續說話,東方墨心念一動,那一塊潔白無瑕的極品靈玉,就出現在了東方墨的身前,漂浮著,散著一片柔和的螢光
冷冰這才想起來,吞咽了一大口口水,不是她不夠淑女,是因為這個事情實在是太過讓人接受不了了,在此前兩個人還是敵對立場的敵人的時候,東方墨還沒有煉化,這麼快,就已經煉化了這個鎮靈元玉,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這事實
東方墨手掌一揮,就將這鎮靈元玉收了起來,才提醒冷冰:「冷小姐,你的話還沒有說完。」
「呃」冷冰這才深吸口氣,東方墨那略帶稚嫩的面孔上已經透著幾分的成熟,如今,又是擁有了憐靡殿的人,自然擁有絕對命令自己的實力,而她也並不覺得自己說完這些話,東方墨會將她斬殺,即使東方墨此刻是冰冷的。
她有這個念頭,就是因為在東方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能夠對自己手下留情,就看得出來,此人的心底,並不是邪惡弒殺的,應該是善良的吧,面對著絕對的實力,冷冰只不過是憑藉感覺,不能確定自己的判斷。
東方墨的目光都對冷冰有著一種壓抑的作用,冷冰才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跟冷炎的關係,嚴格講,應該是最親近的,因為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一句話,頓時讓東方墨震驚了,同母異父,要是這樣的這兩兄妹怎麼還能一同姓冷,而且還同在冷家
東方墨的表情變化,冷冰並沒有注意到,而是陷在了自己的情緒裡面,那是一段痛苦不堪的回憶:「當初,冷家不過是秋城內的一個小門小戶,但是人丁興旺,我爹爹就是當時族中的一個普通男子,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認識了一個很有身份的人,此人修為極高,跟我爹爹稱兄道弟。」冷冰開始將自己隱藏於心底的話緩緩的說了出來,眼睛裡含著淚花。
由此可見,冷冰的情緒是多麼的激動,因為修煉到了初心竟的人,是不可能隨意的因為某件事雙眸含淚的,東方墨儘管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依舊坐在一旁的東方墨不動聲色,靜靜的聽著。
冷冰深吸口氣,似乎馬上就要觸碰到心痛的地方:「一年之後,此人就與我家很是相熟,就算是我爹爹不在,也可以隨意的出入我冷家,可是直到這般情景,我都不知道此人的名字。可是有一天,我從外面回來,竟然現我爹爹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氣息,屋子裡,那個人正架著的我母親往外走,說是我母親也受了重傷。」冷冰說道這裡,竟然輕聲的抽泣起來。
東方墨依舊安靜,並沒有打斷,也許很多秘密,就在此人的身上吧
冷冰吸了吸鼻子,擦乾了眼淚:「我追著跑過去,我想要知道,我母親的傷勢怎麼樣,但是卻被那個人給攔住了,讓我回去等著。」
「我回到了家中,才知道,父親真的已經無力回天了,但是家中卻匆匆的辦理了我父親的後事,過了不久,母親就回來了,而且竟然說母親已經懷孕,肚子裡的孩子就是父親的遺腹子。」冷冰沉沉的講述著。
其實,說到這裡,東方墨就已經猜的差不多了,這個遺腹子就是冷炎,而且,這個冷炎不是冷家的孩子,而是那個神秘男子的孩子,但是為什麼將這個冷炎寄存於冷家呢
講到這裡,冷冰有些失控了,拿出了自己身上帶著的絹帕,輕輕擦拭著自己的淚水,因為她的話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結論,也不需要說出來了。
「冷小姐,也許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吧」為了冷冰能夠緩和下來,東方墨開口了,而且也說出了自己的疑點,這樣重大的事情,如果沒有什麼證據的話,實在是不好下什麼結論的。
冷冰吸了吸鼻子,總算是穩定了一些,點了點頭:「對,你的懷疑很正常,而且就在當時,我很懷疑這一切的時候,也是不敢下什麼結論,可是,我就是為了找到我猜測的證據,所以,我不顧家人的反對,我執意要親手為父親換上衣服,抱著他入殮」
冷冰能夠做到這些,是讓東方墨有些意外的,因為中州大6上的習俗很是怪異,如果長輩入殮是由女兒親手為其操辦的話,那麼這個女兒就是立志要為亡父守孝十載,而十載之後,也不會有男子願意娶這樣的女子為妻,多數女子都是做了人家的妾室,更有些是獨自一人了此殘生。
這個冷冰,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想,竟然做了這個決定,還是讓東方墨對她不禁多看了幾眼:「那麼冷小姐有沒有現什麼」
只有這一點,是讓冷冰看到了一些希望的,點了點頭:「也許是上天的錘鍊,誰也不知道,在我利用這最後的機會的時候,讓我現了一個驚人的真想,那就是父親的衣袖裡藏著用他自己的鮮血寫成的幾句話,而且說明,這個冷炎就是那個男人強迫了母親之後,才留下的孩子,而且,這個人的身份顯赫,竟然是周氏皇族的人」說到了最後,冷冰已經泣不成聲,可能是想到了父親的慘死,更加悲傷而已。
聽到了這裡,換到了東方墨驚訝了,想不到,這周氏皇族的人,竟然有這樣的敗類,朋友妻不可欺,這是世間任何人都知道的道理,怎麼這位竟然不但欺負了,而且還把個朋友給斬殺了
本來是不相關的事情,但是東方墨那顆帶著正義的心也是憤怒不已,在看向冷冰的目光少了些冰冷:「冷小姐你可知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嗎」東方墨頓時想起了周瑾瑜,他也是周氏皇族的人,或許知道個名字,周瑾瑜就知道是誰了,這個舉手之勞,東方墨還是願意做到的。
冷冰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可能是我爹爹怕我去報仇,並沒有說明此人的姓名,就是為了告訴我不要靠近那個人而已,這麼多年,我小心翼翼,我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奇怪的是,那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家中。」
東方墨疑惑的問道:「但是,你母親至少應該知道此人的樣貌吧」
冷冰依舊搖了搖頭:「現在,我的母親在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去問這件事情了。」冷冰仔細的給東方墨解釋,「當初,我母親懷孕養胎的時候,是在冷家的禁地的,普通人根本就進不去,而且還是很有身份的人來親自照料我的母親的,當冷炎降生之後,我母親就不知所蹤了」
冷冰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該抱著一種什麼樣的期望,她也有那麼一絲怨恨自己的母親,難道母親就不能反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