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墨微微一笑:「兩位,讓你們擔心了,現在,這裡的禁制應該已經沒有什麼了,你們放心好了」
慕容雪早就看到這,這個禁制大陣已經完全平靜了,只不過,東方墨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才出來,最主要的是,竟然手
寧惜醉也是這樣,看著他不理解的眨著眼睛。
東方墨就說,這個梅梅是自己在禁制中遇到的小女孩,體質十分的優越,只不過是被困在了禁制裡面,東方墨介紹的時候,讓這個梅梅叫人,梅梅就非常乖巧的打招呼。
慕容雪心中有些可憐這個孩子,東方墨在爭得了梅梅的同意之後,很順利的就暫時留在了南陵宗。
「墨兄弟,難得遇到,在那酒樓跟前,我們喝的不痛快,我們再喝一頓酒吧,如何」寧惜醉主動開口,依舊是閒逸瀟灑。
慕容雪也是點頭,願意跟東方墨結交。
東方墨也記得寧惜醉說過的那句話,尤其是好像能找到江言的一點點足跡,他就更加願意跟寧惜醉喝幾杯了。
酒席並不如普通酒席那般隆重,不過是四碟清淡小菜,三壺清酒,每人手中一隻精緻青瓷酒杯:「承蒙墨兄弟出手相助,我南嶺宗的南山普元洞如今得以安穩,入股單純是這一杯清酒的話,那就是我慕容雪太不會辦事了,這個,勿請墨兄弟收下」
慕容雪說話間,就拿出了原本東方墨留在禁制外面的剩餘的九百顆五行靈玉。
看著眼前的五行靈玉,就算東方墨激動,也沒有伸手,而是不動聲色開口:「慕容姐姐,宗林派損失那麼大,難道就沒有來你們南陵宗找麻煩嗎」
宗林派怎麼能是那種善男信女,不可能善罷甘休
寧惜醉跟慕容雪對視了一眼,眼底閃過了一絲不安:「我跟他商量了一下,我們是小宗門,怎麼惹得起宗林派呢所以,我們很不仗義的說我們的五行靈玉也被你的師叔墨劍搶走了,這個,我們都沒有跟你商量,還請」
聽了慕容雪的話,東方墨卻不禁笑了,點了點頭:「慕容姐姐,你這樣說就對了,難道你還能說實話嗎說實話的後果就是,你的東西保不住,連你的宗門還要受牽連。」
聽了東方墨的這句話,就連寧惜醉都有些不能淡定了:「墨兄弟,我們這樣說,難道你師叔墨劍不會怪罪我們的嗎要不要把你師叔請來,我們要當面好好的解釋一下,免得不必要的誤會」
東方墨擺了擺手:「你們放心好了,我會跟我的小師叔說清楚的,再說了他也不是這么小氣的人,你們放心好了,他有個毛病,就是看不起大宗門,所以以後,我也好不了,難免會得罪這些大宗門,到時候,我要是想要到你們這裡躲避一下風頭,可不要把我拒之門外啊」其實,東方墨只是這樣玩笑了一句,真要到了這樣的情況,他是不會來這裡連累別人呢
但是,慕容雪卻說道:「不管是誰,你儘管到姐姐這裡來,到時候,你往這個禁制裡面一躲,我看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找到你」
慕容雪的所作所為,還是讓東方墨的心裡感覺熱乎乎的,剛想要微笑著感謝,卻被慕容雪揚手打斷:「東方墨,你既然叫我一聲姐姐,你這兄弟姐姐決不能虧待了,所以,這五行靈玉,你好好的收起來」
寧惜醉跟慕容雪不是沒有分析過,既然東方墨的那個厲害師叔需要,他們不如送這個人情。
「慕容姐姐,如此的話,我就不客氣了」就算是現在不能隨便的動用魔劍,但是,那也是保命的手段,五行靈玉是絕對不能少了的
東方墨也並沒有過分推辭,將這些五行靈玉給收了起來,同時,將腰間的另一隻九宮鐲摘下來,交給了慕容雪:「慕容姐姐,這個,是我從禁制之中找到的兵器,可用來日後展南嶺蹤之用。」
「這」慕容雪有些意外,瞪著眼睛看著東方墨,「這禁制中也會有些兵器嗎」
東方墨只感覺自己的這個謊說的有點太容易穿幫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是的,也許這一次禁制不穩定,跟這些兵器有關係吧」
這讓慕容雪不得不相信,檢查著這些兵器,大部分是器靈玄兵的品級,還有兩把奇兵,確實對南嶺蹤有巨大的幫助的,「難道說,師尊在這裡也留下了兵器嗎」
當聽到這裡的時候,東方墨也來了一些興致:「難不成慕容姐姐的師尊是煉兵大師」
說到這裡的時候,慕容雪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悲傷黯然的神色,寧惜醉更是在一旁有些不自然起來,東方墨無語的看著兩個人,怎麼氣氛突然變成這樣了
最後,還是寧惜醉端起了酒杯,給三個人全都滿上了一杯酒:「東方墨兄弟,這件事,還是我來說吧,她一定不想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的。」
慕容雪微微低頭,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讓東方墨震驚的就是,慕容雪好像哭了
在修煉者當中,就算是女子,也不是會輕易流淚的,這慕容雪對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跟態度不過是提了一句,竟然就流淚了。
寧惜醉沉默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才緩緩開口:「慕容雪的師尊突然有一天,很著急的將慕容雪與他的師兄殘夢叫到跟前,匆匆的交代了南山普元洞的事情,並且給了他們兩隻九宮鐲,一隻裝有五行靈玉,另一隻就是目前在你手中的那隻裝滿了兵器的九宮鐲,只有一句話,那就是無論如何要守住南山普元洞,不管南嶺蹤生什麼事情,都不能動用這兩隻九宮鐲」
聽到這裡的時候,慕容雪才輕聲一嘆:「我師兄殘夢並不是非要用這兵器去換取什麼修煉資源,是因為有人潛入南嶺蹤偷東這兩隻九宮鐲,我師兄殘夢為了將此人趕走,才受了重傷。」
當聽到慕容雪這樣說話的時候,寧惜醉實在是有些震驚了,都顧不得東方墨在跟前,扭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慕容雪:「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不是殘夢想要動用那九宮鐲的嗎」
慕容雪再看向寧惜醉的時候,表情是十分複雜的,都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寧惜醉:「寧公子,是,事情的經過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那是我跟我師兄之間的事情,我不想讓外人知道,包括你,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把心思浪費在我的身上,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你什麼的」不管寧惜醉是什麼表情,也不管真像此刻剛剛揭曉,慕容雪對於寧惜醉的態度,說得倒是十分決然。
這讓寧惜醉很受傷,尤其是那飄逸表情下的憂傷,更是觸動人們的眼睛
「在墨兄弟的面前,我索性都跟你們說了好了。」慕容雪也是一口喝乾了眼前的這杯酒,東方墨跟寧惜醉對視了一眼,陪了一杯。
「我師兄殘夢拼著重傷將那神秘之人困在一處,但是,那道禁制並不能維持很久,師兄回來動那些五行靈玉,是為了恢復自身,以自身入禁制以絕後患」慕容雪眼圈紅紅的,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般,深吸口氣才說道,「是我固執了,我願意以我的修為為代價替師兄療傷,但是師兄就是不肯,再後來,就遇到了你」慕容雪的目光看向了寧惜醉。
此刻,一向是伶牙俐齒的寧惜醉無言以對,他不知道,殘夢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想要動用五行靈玉,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慕容雪麼
可是,他做了什麼
東方墨頓時看向了寧惜醉,也許是他鬧了個烏龍的吧
「慕容雪,對不起,我不知道有這個原因當時我就看到殘夢在跟你爭奪那九宮鐲,所以,我才出手了」寧惜醉似乎是感嘆,也似乎是給東方墨在解釋。
東方墨頓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他馬上就抓到了重點:「寧大哥,那殘夢」
「殘夢沒有死在我的手裡。」寧惜醉的聲音很低,這種辯駁非常無力
「寧惜醉,他確實沒有死在你的手上,但是,他拼了命的獨自進入那禁制,還有什麼好結果」從來都如水一般的女子,此刻,聲音提高了很多倍,衝著寧惜醉嚷道。
嚴格來講,這確實是寧惜醉的失誤,但是東方墨是眼看著他在那九級玄王的面前替慕容雪擋下危險的
「慕容姐姐,禁制在何處不如我去看看,看看殘夢師兄還有沒有就」這樣的兩個人,東方墨願意出手相助。
慕容雪卻痛苦的搖了搖頭:「要是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我早就去找他了,我手中只有這個」慕容雪將腰間的一隻短笛拿了出來。
一隻非常普通的短笛,卻十分明亮,可想而知,這隻短笛一定是被慕容雪撫摸了無數次,才會有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