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何偉豪的事情吧?」白秦帶著些肯定的意味說道。
宮夜諶皺了皺眉頭。
「這何偉豪可以讓我母親低三下氣的到自己這裡來求情,我實在有些擔心,在開庭之前會不會發生什麼變故。」
「最近我母親不是沒有找過我,都讓我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唐塞過去了,可是,這些理由不可能一直奏效。」
白秦一邊擺弄著假花,一邊分析著。
「何偉豪雖然有你母親的支持,但他犯法的行為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白秦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算你母親真的想要救他,估計也是有心而無力,你母親也很清楚,上了法庭,何偉豪一定會擔法律責任,正因如此,她才想來求你了。」
對於白秦所說的這些,宮夜諶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才會不想見他的母親……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雖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結果也只會是何偉豪受到法律的制裁。可自從上次見了我母親之後,我就總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比我想像的要複雜的多。」
他的母親為了自己手下一個員工跟自己跪下求情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超乎了自己所能夠預料的範圍了。
如果母親和何偉豪之前,真的沒什麼關係的話,根本不至於跪地求情。
能夠用如此極端的行為跟自己求情,其中的關係有多複雜,宮夜諶也不敢細想。
白秦看著自己的兄弟如此愁眉苦臉的,仿佛感同身受般的嘆了一口氣。
「說真的,我也沒想到,你母親居然會為了那麼一個人給你跪地求情,這屬實讓人難以理解。」
「你心裡應該也想過吧,你母親和何偉豪之間有可能有一些不清不白的關係,對吧?」
宮夜諶目光微微有些暗淡的點了點頭。
無法否認的說:「對,我不止一次有過這種想法。」
說著,他抬頭看向白秦。
「你是最了解我的,這種事情,我不願意相信是真的,但是這樣的事情擺在我面前,又不得不讓我產生懷疑。」
白秦點了點頭,對此表示理解。
他伸出手拍了拍宮夜諶的肩膀以示安慰。
「宮夜諶,雖然這件事的確很難讓人接受,尤其還是涉及到你的母親。但不管怎樣,如果這是事實的話,我們都要接受現實。」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堅信,不管他們有何種關係,我們都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何偉豪的行為是違法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宮夜諶微微點頭,他明白白秦的意思。
這時他開口詢問:「你覺得,如果我母親再一次來跪地跟我求情,你說,我要怎麼做才好呢?是為了母親的意願撤訴,還是……」
白秦放下手中的假花,沉思片刻後,認真的回答:「我想,面對你母親的時候,你必須要冷靜下來,不要讓情緒主導你的決策。」
「其次,這不僅僅是你母親的私事,還涉及到法律的問題。你了解何偉豪的行為有多麼的不應該,你這絕不能讓你的母親犯這個錯。」
宮夜諶聽後眉頭緊皺。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就是擔心,當我母親又突然跪在了地上向我求情時,我會忍不住答應她的要求。」
雖說他之前一直拒絕著母親的各種要求,因為蘇淼淼的事情也一直和母親作對,可是,當這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他還是會有些擔心……
擔心自己會一時心軟,就那麼答應了母親撤訴的要求。
撤訴,宮夜諶是不想的。
宮夜諶只想讓何偉豪受到應有的代價,可偏偏這件事情里摻和進了母親。
他無法判斷母親在當中是一個什麼角色,是同夥,還是一直被隱瞞的人,還是說,只是單純的想要保下何偉豪呢……
白秦看著他因為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也很是無奈的嘆了氣。
這件事情涉及到宮夜諶的母親,他這個朋友也不會那麼好插手。
他能說的,也就只有那幾句話。
總不能說,讓宮夜諶千萬不要顧及他母親的感受,就把那何偉豪堵在死路上吧。
他母親上一次能夠為了那何偉豪下跪跟他求情,那麼,這臨近開庭,就很有可能會為了何偉豪做出一些更極端的事情來。
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什麼事兒,那自己這個朋友做的,可真的就是不稱職了。
現在的白秦,就想著能不能幫宮夜諶解決眼前的煩惱,把自己想要玩機車的事情全部都拋在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