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尚楚楚也就只能半信半疑。
但是現在聽了這話,尚楚楚不免有些擔心自己一直懷疑的可能就是真的。
也不排除是饒麗在這裡隨意猜測的。
尚楚楚只能抱著可能會有的希望回應著。
「舅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這話是想說……這東西是我偷的嗎?」
「舅媽,這怎麼可能說是我偷的呢,我和舅媽難道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嗎?既然是一條路上的人,我又怎麼可能會偷舅媽的東西呢。舅媽可千萬別誤會我啊。」尚楚楚故作委屈的說道。
饒麗對於她的懷疑很深。
哪怕尚楚楚在自己面前看起來好像很委屈,看起來好像真的是自己冤枉了她一樣,自己也不會這麼輕易的信了她。
家裡傭人的話,她之所以會相信,是因為家裡的傭人已經在她身邊幹了很多年了。
不說是知根知底吧,也能夠保證她們不會做出一些偷東西的事情來。
但尚楚楚可不一樣。
尚楚楚雖然和自己有親戚關係,可畢竟是有野心在的。
她一心想著要當宮太太,很難保證她不會拿這東西去討好宮夜諶……
饒麗沒有接著她的話往下說,而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猜測。
「我只是覺得,這家裡的傭人既然沒有偷拿我收藏室里的東西,而我收藏室里除了打掃的傭人可以進去以外,就只有你我二人可以進去了。」
「而且啊,家中傭人想要進去打掃,也是要經過我同意的。打掃完之後,我還會再檢查一遍呢,這每一次,也不能拿什麼東西出來啊。」
「特別巧的是,這東西丟了的日子和你來的日子有些撞上了,我這才不得已的懷疑你了。」
儘管饒麗這話聽上去只是懷疑她,並沒有真的肯定這件事情就是尚楚楚做的。
可是尚楚楚聽得出來,這話背後的意思,已經幾乎肯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饒麗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
今天找她來,加上現在跟自己說的這些話,都只是在套路自己主動承認而已。
尚楚楚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複雜的神情。
既然舅媽已經懷疑到自己,甚至或許已經知道了就是她所為,那自己又何必在這裡遮遮掩掩的呢。
現在的自己,如果繼續在這裡假裝不是自己做的,那跟演假戲有什麼區別?
左右最後都是被人發現的,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自己坦白了,再說自己並不是自願的不就好了。
這樣想著,尚楚楚便直接坦白的說道:「舅媽……我想,舅媽應該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吧。沒錯,舅媽心中想的沒錯,收藏室內的東西就是我拿走的。」
此話一出,所有的傭人皆是屏氣的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
饒麗凝神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尚楚楚,眼神也從剛才的偽善變得陰沉起來。
饒麗沉默了半晌後,和周圍的傭人說:「最近幾天,花園好像沒有打理吧。你們去把花園裡仔仔細細的收拾一下。」
家裡的傭人在她的身邊幹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會聽不懂她這話的暗示呢。
不過就是想單獨談話而已。
傭人們齊聲道:「好的夫人,馬上去辦。」
等到所有的傭人全部離開了房子後,饒麗才轉頭看向尚楚楚。
此時將事情坦白的尚楚楚,已然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但眼神中的慌亂還是在的。
饒麗盯著她看了許久後,冷聲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這東西對於我非常的重要,甚至關係著我能不能繼續留在這個家裡!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把東西拿去哪裡了!」
饒麗隱約的可以猜到她會把東西拿去哪裡,但她不是很敢想。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不想讓那樣事情發生了。
但……
尚楚楚閉了閉眼,破罐子破摔的說道:「我已經把東西拿去給宮夜諶了……」
聽到自己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饒麗氣憤的將手邊的花瓶掃落在地上。
氣憤不已的說道:「尚楚楚,你腦子沒問題吧!我跟你說過了,這不僅關係著我,也同樣關係著你自己!用這件事情去接近宮夜諶,是你拿的出手的,最好的理由!」
「現在你把東西就這麼偷走,送給了宮夜諶,你還有什麼理由去接近他?!你還有什麼理由去討好他!」
「你簡直就是個蠢貨!」
尚楚楚心中一陣委屈,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