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秦人西渡(求訂閱!謝謝)

  第117章 秦人西渡(求訂閱!謝謝)

  「你幹什麼去了,誰在叫你?」等小羽從牆頭跳下來,紅蕖問道。

  張大娘不懂什麼傳音入密,直接貼著牆根喊,小羽能聽到,紅蕖自然也有所察覺。

  小羽只猶豫了一瞬,將黃布小袋拋了過去。

  「什麼東西.」

  紅蕖接過小布袋,將裡面的玉佩倒出來一看,驚訝道:「這是一塊靈玉呀,你從哪得到的?」

  「許娘子的金鯉玉佩。」

  小羽簡單把昨晚和剛才之事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打量色澤溫潤的玉佩,問道:「靈玉是什麼玉?」

  昨晚她也曾短暫把玩、細細觀察過金鯉玉佩。

  只是當時夜色昏暗,借遠處的微弱餘光觀察,不如此時放在燭台下看得鮮明細緻。

  的確質地細膩,溫潤無瑕,色澤均勻。

  放在燈光下,金色鯉魚仿佛有了一絲神韻。

  但要說它和其它美玉有什麼本質區別,小羽見識淺薄,區分不出來。

  「單比較外表、觸感與色澤,靈玉並不一定比普通寶玉更好,只是靈玉蘊含一絲土石靈氣,經常被仙人用來製造玉器,比如玉碗、玉杯、玉壺。

  這塊靈玉太小了,沒什麼價值——」

  紅蕖翻看把玩玉佩的動作,忽然停頓了一瞬,眼中快速閃過驚疑之色,又面色如常,繼續道:「當然,沒價值是對仙人而言。

  無論如何它也是一塊靈玉。

  哪怕是未琢之璞玉,也能值大幾百兩銀子。

  這金鯉雕刻得栩栩如生、頗有神韻,遇到喜愛此物的貴人,賣出兩三千銀的高價也不奇怪。

  難怪胡娘子心生貪念,她八成也認出它是一塊靈玉。」

  說完她便把玉佩放回小布袋,又遞還給小羽。

  小羽接過玉佩,遲疑道:「之前讀《陰符經》時,你曾說陰符在軍隊中很常見.」

  她就站在紅蕖身邊,還一直注意她的表情,剛才已察覺到她神色有異。

  所以金鯉玉佩可能有異常!

  現在紅蕖裝沒事人,等到了夜裡,八成又要在她腳掌寫字。

  她很讚賞紅蕖的謹慎小心,但她弄得她腳掌痒痒的,有點不好受。

  而且紅蕖在她腳掌寫完字後,迷迷糊糊睡過去,一直緊緊抱著她的腳.她感覺她口水都流到她腳上了。

  「是傳遞重要軍情信息的陰符?」

  紅蕖拿起筆,在紙上畫了點、短橫、長橫、豎、撇幾個符號,道:「用這幾個符號組成隱秘信息,也叫『陰符』。

  但這種陰符只是小道,《皇帝陰符經》蘊含成仙的天地至理。

  它們都叫『陰符』,卻是雲泥之別。」

  「泥又如何,雲又如何?沒有泥,世界會死亡,沒有雲,人間頂多少了點景致。」小羽道。

  紅蕖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大道理,誰都會講,得道者,天下寥寥。」

  「好吧,不講大道理,你教我如何使用普通的傳訊陰符。」小羽陪笑道。

  紅蕖抿了抿唇,遲疑道:「懂陰符的人很多,我反而不怎麼了解,你或許可以找別人去學。」

  ——陰符技巧不是什麼絕密,還不如腳底板寫字隱秘。

  她不曉得小羽嫌棄她抱著自己腳睡,卻明白小羽詢問陰符的原因。

  「能學多少算多少。」

  小羽想到了前世的摩斯碼,或許可以用聲音、手勢來代表各種基礎符文。

  「你要學陰符傳訊之術,得先了解陰陽八卦的基礎」

  紅蕖連說帶畫,一直講到蠟燭燃盡,也沒把陰符之術講完。

  單單是畫在紙上的各種八卦圖解,都有一大摞子。

  也虧得小羽剛經歷過鯤鵬之變,大腦仿佛完成了一次「飛升」。

  換在劍骨碎裂前,她一定會聽得頭昏腦漲,渾渾噩噩,卻一無所獲。

  「沒想到只是軍中傳遞隱秘消息的小技巧,竟涉及到如此廣泛且高深的道家理論。」

  精神有些疲累,且考慮到紅蕖又要腳板傳訊,今晚她沒去水池修煉內氣,直接躺在了床上。

  「哼,你憑什麼覺得它是小技巧?簡單傳遞消息並不難,約定好什麼符號代表什麼文字,普通人也能做好。

  關鍵是隱秘!

  用陰符傳訊,不就是為了保密?

  而保密的對象甚至可能是仙人。

  普通的加密手段,怎麼可能欺騙到掌握大道的仙人?」

  「要用陰符瞞過仙人,需要擁有與仙人同級別的陰陽八卦知識?」小羽有點絕望了。

  她學陰符,還真就是為了欺瞞鬼神仙佛。

  若她對陰陽八卦之道的理解,能達到仙佛的水平,還用什麼陰符?

  誰敢偷聽直接一劍戳死。

  紅蕖認真道:「你說的沒錯,若要陰符瞞過誰,你對九宮八卦的了解,一定要超越對方。

  但並不是說境界不如對方,陰符便失去效用。

  畢竟破解陰符也需要時間和精力。

  而緊急軍情具有很強的時效性。

  即便對方能破解你的陰符傳訊,可耽誤時間太長,最後破解出來也沒啥意義了。」

  「喔,有道理。」

  小羽眉頭微皺,她感受到了紅蕖胸口的小饅頭。

  她又抱住她的腳,藉助被子掩蓋,悄悄在她腳底板寫字。

  「那塊金鯉玉佩中似乎蘊含一份神通傳承。」

  突然的驚喜,讓小羽身子都緊繃了一下。

  可就在她期待紅蕖繼續時,紅蕖卻翻了個身,把她腳掌放開了。

  「什麼傳承,你說清楚啊!」小羽無奈,開始摸她的腳。

  「我不清楚,怎麼說清楚?」

  頓了頓,紅蕖又解釋道:「三年前,我曾隨父親拜訪『血手羅漢』宋老叔,他當時正在把玩一塊刻有『法華經』的玉簡。

  我好奇,借來把玩了一番。

  感覺和今天的金鯉玉佩有點像,但又不完全一樣。

  宋老叔說,玉簡里有『菩薩』用精神刻印的一篇經文。

  他不是有緣人,無法打開。

  我的感覺像是琉璃箱子裝了一本書,能隱約感應到那本書,卻無法打開箱子,仔細翻閱。

  玉佩上的那個金鯉魚,它本身就是一本書我有種感覺,若能長時間把玩,可以自然而然解開其中的秘密。

  但金鯉並非我的機緣,我不想沾染因果。

  你的話.唉,你自己決定吧。」

  小羽心裡不太舒服。

  紅蕖這死丫頭,流落風塵、身不由己,卻連武功都不會,哪來的傲慢,敢說「不願沾因果」這種超高逼格的話?

  「金鯉」可能是一門神通,神通啊!

  對比剛剛自己初聞神通時的狂喜,小羽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你怎麼知道不是你的機緣?機緣是怎麼判斷的?」

  紅蕖道:「遇到了,得到了,就是機緣。就像清晨開門,喜鵲迎面飛來,自然而然。

  擦肩而過,或遇到卻沒得到,則沒有機緣。

  強求,得到了,也不算機緣,可能纏上大量因果,成為孽緣。

  許娘子拿著它一輩子,一無所獲,無緣。

  胡掌柜因為它差點喪命,妥妥的孽緣。

  胡娘子倒是有點機緣,她似乎察覺到什麼,卻被你斷了機緣,這會兒不曉得該如何慪氣難受呢!

  但我估計她也不是真正的有緣人。」

  「這麼說來,我才是有緣人!」小羽道。

  「若非我提醒,你都無法察覺它的異常,算什麼有緣人?頂多和許娘子一樣,有分無緣。」紅蕖道。

  小羽本打算再倔強幾句。

  可想到紅蕖對金鯉神通的風輕雲淡,還有那句「不願」沾染因果。

  她立即硬氣道:「我還不稀罕呢!我壓根沒想過貪墨許家玉佩。

  之前交給張大娘收藏,現在放我這兒,張大娘監督,終有一日還給許慧兒咦,莫非許慧兒才是有緣人?」

  等紅蕖入眠,她悄悄從床上爬起來,拿著玉佩來到葡萄架下。

  「噗通~~~」

  岸上無緣,進入水中或許就有緣了呢?

  她的確不打算貪墨許慧兒的玉佩,可神通是一門知識技能。

  知識不會因為分享而變少。

  「馮奶奶算得真准,七日之內,有貴人自東方來.當時那麼多姑娘,貴人一眼相中了金蓮,甚至婉拒了柳姑姑喊芍藥過來作陪的建議。」

  「是呀,連天門第一清倌人都不見,定要金蓮一個人,金蓮這次真的要發達了。要不咱們一起湊份子,也請馮奶奶幫忙占卜一下前程、悄悄做個法」

  第二天早晨,小羽和紅蕖到小食堂吃早飯,還沒進門呢,就見兩個披頭散髮的「老姑娘」,蹲在門口,一邊喝雞蛋湯,一邊滿臉艷羨地說「馮奶奶」。

  小羽準備問兩句,又聽到小食堂內,很多姑娘都在說金蓮與馮奶奶。

  「紫櫻,什麼情況?金蓮姐咋了?」小羽舀了一碗湯,用筷子串兩個大油餅,把紫櫻邊上的小姑娘擠開,自己坐了過去。

  「金蓮姐姐走大運了,一位來自中華上邦的貴公子,住進了她的怡紅院。」紫櫻臉上沒有艷羨,卻有濃濃的敬畏。

  「中華上邦,是大秦?從大秦過來的?」小羽驚訝道。

  紫櫻連連點頭,「聽柳姑姑說,是真正的上邦公子,就像烈陽侯那樣,大秦貴人,不是流沙河東域諸侯國的人。」

  「是為大秦欽差打前站嗎?」小羽剛問了一句,又皺眉道:「若是欽差的人,不該這麼浪蕩,剛渡過流沙河,就來紅袖坊,還住進了怡紅院。」

  「我不曉得,我只知道哪怕是上邦公子的僕人,也好有威儀。感覺牽馬的馬夫,都比咱們天門鎮的令君有氣度。」紫櫻道。

  ——跟滿嘴村話的朱一套比,誰還不是個溫潤君子呢?

  小羽心裡吐槽。

  紅蕖疑惑道:「暴秦公子還帶了馬夫過來?」

  「咳咳,紅蕖,你可真是.」小羽差點被雞蛋湯嗆到。

  邊上幾個小姑娘,都面色煞白地端著碗,戰戰兢兢跑了。

  只留下紫櫻又怕又急,「紅蕖姐姐,你還是收斂些吧!」

  紅蕖瞥了兩女一眼,神色淡淡,繼續小口喝湯。

  紫櫻閉上嘴巴,不敢再說了。

  紫櫻還真沒說錯,大秦貴人的僕從,都顯得格外有氣質。

  不卑不亢,禮儀周到,簡簡單單一個拱手禮,都帶上了神韻。

  真不是小羽誇張。

  有幾個僕從就像修煉仙武一樣,把禮儀修煉出了一種堂皇謙和的意境。

  「這位總管大人,該如何稱呼?」

  面對背負雙手站在怡紅院門口的中年人,紫櫻她們自慚形穢,有些不敢靠近,只跟在小羽後面,唯唯諾諾。

  小羽連青松道童、烈陽侯都見過,自然不會怵一個「高等奴僕」。

  中年人眸光一閃,拱了拱手,笑道:「『總管』不敢當,在下護送公孫公子到西沙域就職,本身並無官職,也無需稱『大人』。

  小姐可以叫我『老鄒』,鄙姓『鄒』,單名一個『文』字。」

  「鄒老,我叫『羽鳳仙』,是金蓮姐的劍術教習,現在方便進去嗎?」

  老鄒乾瘦的臉頰上快速閃過一絲尷尬,搖頭道:「金蓮小姐和我家公子睡得太晚,還沒起床。」

  其實起來了,又開始「晨練」,聲音還不小,他聽不下去,才離開院子。

  「鄒老,能否打聽一下,你們來了多少人?」小羽感覺院子裡有七八個陌生人。

  飈車船票珍貴,哪怕是烈陽侯,也只送出十來張船票給西方將領。

  她不相信公孫公子比烈陽侯還要豪奢。

  老鄒微微一笑,道:「若說一起渡過流沙河的同伴,起碼有七八百吧!」

  「七八百人,怎麼渡河?」小羽驚道。

  老鄒搖頭道:「不好說,不好說,我一個護衛,既不清楚,也不能亂說。」

  (本章完)